第5章 妹妹生性不爱笑怎么办?

林奈延轻轻撩开身上人的发丝,扯一扯她质感冰凉的丝质衬衫衣袖:“你下来点。”

语气缱绻,听着像是某种邀请。方择锐压住心中悸动,迁就她,顺着她的力度倾身,耳朵附在她的唇边。

“想说什么吗?”

林奈延却将两手圈在方择锐脖子上,用力往自己的方向一勾。

方择锐重心不稳,眼见就要砸到林奈延身上,忙伸手撑在柔软的床铺里,勉强做了个缓冲,脸埋在林奈延的肩头,只消略微低头,唇角就能印上对方的肌肤。

这是很亲密的姿势,令人心跳加速。

林奈延却不收力,身体的每一部分都严丝合缝地与方择锐贴在一起,两人穿得都不多,这样一来,什么都感受到了。

急促的呼吸、滚烫的温度、柔软的身体、跳动的心……

两种迥然相异的高级香水交融在一起,房间热气上升,气氛暧昧不明。

隔着薄薄的衣料,方择锐肩膀上忽然传来一阵刺痛,原来是林奈延一口咬住了她的肩头不放。

对方牙关一点一点收紧,方择锐的痛觉越来越清晰,却并不挣脱,摩挲着林奈延的头发,一遍一遍地重复:“我的错,对不起。”

林奈延咬着她的肩头,眼泪开闸,由小声的啜泣逐渐转为抽泣。

方择锐担心自己压着她,抱着林奈延一翻身,滚到大床中央,她垫在底下,双手扶着林奈延的腰。

方择锐指尖拭去她的眼泪,收效甚微,林奈延的眼角很快被她擦得通红。

林奈延哭得安静,肩膀瑟瑟发抖,豆大的眼泪打在方择锐的衬衫上、脸上和脖颈上,烫得她眼圈也发红。

咬她还不解气,林奈延举起拳头砸她:“你是王八蛋!混蛋!怎么能走那么久,怎么能这么久都不跟我们联系?!”

情绪是需要宣泄的,总要有这么一遭,方择锐并不为自己辩白,任她一下一下地砸。

林奈延坐在方择锐腰上,揪着她的衣领,声线还算稳定,只是手抖得不像样子,眼泪打湿了脸,委屈的五官拧结在一起,显得动人可怜:“十年啊交遇,人生有几个十年可以磋磨?我算什么?仁青、叔叔和爷爷算什么?你真就那么狠心,对我们毫无感情吗?难道我们是你可以一走了之连招呼都不打的对象吗?一走就是这么多年,毫无音讯,不知道大家一直都很担心你吗?!”

“小叔说你跟妈妈那边的家人回去了,我四处打听姓方的有钱人,可你知道国内姓方的有钱人有多少?找到的几个没有一个能对的上。”

“我找不到你,不知道你在哪里,哪怕这样,我也没有放弃,我怕你回家过的不好,怕你回家了不开心,我一次次站在镜头前,我希望你能看到我,更希望你能主动联系我,我有钱,我什么都有,跟着我你不会受苦,可原来这么多年你一直在国外吗?为什么?!你到底有什么苦衷说走就走?!”

“我的错。”方择锐说。

方择锐抚摸她的脊背,给她顺气。林奈延哭得偏头干呕了一下,缓过一阵巨大的悲伤和呼吸不畅,撒开方择锐被她纠得乱七八糟的衣领,翻身下床摇摇晃晃往外走。

方择锐连忙起身追出去。

“我手机呢?“林奈延在客厅无头苍蝇似地打转,方择锐从自己方才搁置在沙发上的大衣里取了手机递过来,伸手稳住她:“在这里。”

林奈延看着屏幕上爬的蜘蛛文,突然忍受不了碎裂的屏幕,明天必须要换一个新手机。

她侧身避开方择锐的搀扶,方择锐愣了一下。

林奈延解开手机:“你的电话号码存进去。”

方择锐输入数字,她特地提醒一句:“要打得通的。”

方择锐觉得自己的心好像都被狠狠揪了一下。

两人都是赤足,但方择锐比她高了足足一个头,肩膀也比她宽。林奈延突然觉得她可恨,事事都要压她一头,从前是身高和成绩,现在是身高和地位,她只有站着陪笑敬酒的份。

“好了。”方择锐用林奈延的手机拨打她刚存的电话,大衣里的电话很快响起一阵铃声。

“能随叫随到吗?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林奈延仰头看着方择锐问。

还愿意跟她打电话,看来没想老死不相往来。

方择锐毫不犹豫地点头:“什么时候我都来。”

“是么,”林奈延勾起嘴角,“方总应酬的时候也来?”

“阿延,别这么叫我。”方择锐目光里有挣扎和乞求,“你的事永远在第一优先级。”

“嗯,我相信,”林奈延点点头,“你要是没一走了之十年,我肯定就相信了。”

“这件事我后面会跟你解释,”方择锐握住林奈延的手腕,客厅里没开暖气,林奈延露在外面的大片肌肤都是冰凉的,还赤着脚,连袜子都没穿。

“客厅冷,我先抱你回卧室。”

林奈延却将她奋力一推,“行了,”她对方择锐下逐客令,往沙发上一坐,哽咽着手心向内往外挥,想让自己看起来更潇洒些,“这里暂时不需要你了,你走吧。”

“你醉了,我走了谁来照顾你?”方择锐收回落空的手,蜷缩住掌心,问。

林奈延冷笑,肿着眼皮看向她:“你这十年没在的时候,我喝醉了也没谁特意衣不解带地在我床头照顾我啊,不也没少块肉?”

一句一句,都是有意往方择锐心窝里戳。

方择锐是被主人推着送客送到了门外的。

徘徊一阵,她不抱什么指望地输了遍密码,门被主人从里面反锁了,解了也进不去。

林奈延脚边的电话响了,她坐在沙发上抱着腿充耳不闻,今晚哭太厉害,大脑缺氧,很多事情没办法仔细思考,不想接,也不想看到对方的脸。

铃声接连响了好几遍。对方每一次都很有耐心地等待没人接的电话自动挂断。

随后短信一响,林奈延低头。

“喝了酒别泡澡,很危险。”

发件人是“交遇”。

林奈延把手机留在客厅,歪曲扭八地走回了卧室,倒头一闭眼睛,昏睡了过去。

十年化作南柯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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