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被点名,许蝉见看向他,只见他微微笑着:“今天作业少,我送你回家吧。”
许蝉见摇摇头,故意说错线路:“我坐11号线回去就可以了,不用麻烦。”
说完她也没有移开视线,而是直直盯着蒋祁屿脸上的表情,似乎生怕错过一个细节。
只可惜,蒋祁屿只是随意瞥了她一眼,不知缘由地笑了笑就走了。
“好,那就下次吧。”
许蝉见望着蒋祁屿离去的身影,略有所思。
于佳佳有些不甘心,想要继续追上去,许蝉见眼疾手快拽住她。
“别拽我,我要再跟他说说!”
“你疯了?”许蝉见呵斥一声。
于佳佳丧着脸,几乎要哭出来:“那不然你说怎么办吗?我上哪去凑那两万块钱啊?”
许蝉见无奈,盯着她:“你不用赔。”
许蝉见这么说的时候,脑子里忽然冒出来另一个声音。
明明已经被这两万块钱折磨得够呛了,现在有人顶罪不是更好吗?更何况,本来这事她也是无辜的。
退一万步讲,假如于佳佳没有鬼迷心窍和田雨橙搞乱七八糟的东西,于佳佳和她都不会有这场无妄之灾……
于佳佳瞬间收住,一双狐狸眼泪眼汪汪看她:“什么?”
许蝉见陷进那双眼里,垂了眼,双手不自觉握紧。
“没什么,”良久,她说道,“你不用赔,没人会找你,你只要安安静静过着就好了。”
但其实,可能根本不是这样的。
许蝉见又告诉她,“别听刚才那几个王八蛋说的话,也趁早和他们断了联系。他们不是你飞黄腾的起点。”
拽过她手腕,许蝉见逼她和自己对视:“即使是起点,也绝对是下地狱的起点,于佳佳,你不要在这犯了糊涂。”
担心于佳佳脑子还不清楚,许蝉见在于佳佳手里把自己设为紧急联系人。
毕竟,十有**,于佳佳是被自己扯进来这件事的。
晚上睡觉前,许蝉见眼皮一直在不停地跳,好像在预示着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果然。
第二天晚上许蝉见还在写作业,忽然就接到电话说于佳佳在外面出事了。
当她急匆匆赶到酒吧门口的时候,心脏久久平复不下来。
要进去吗?会不会今晚就栽在这了?
可来不及再思考,于佳佳的电话又来了,她在电话那头大喊大叫的,叫得许蝉见心里发颤,来不及多思考就推门进去。
门内和门外仿佛两个世界。酒吧空气中弥漫着迷人的微醺感,灯光恍惚,音乐劲爆声令人欢畅,红酒妖媚惑人,醉生梦死不过如此。
许蝉见被那些音乐震得心脏好像都要被震出来了。
终于在走到扶梯,要上二楼时,许蝉见才终于智商上线地意识到,自己即便上去也根本不可能能做些什么,顶多就是又栽一个。
正打算要调头先出去找人再说时,许蝉见无意中一抬眼,忽然看到二楼楼梯口处站着个人。
“蒋祁屿?”
许蝉见有些惊讶,下一秒忽然开始怀疑,这是个巧合吗?
于佳佳忙上前想抓住蒋祁屿的手,蒋祁屿往许蝉见那边躲,躲开了于佳佳伸过来的手。
于佳佳也不在意,忙道:“我不是故意的蒋祁屿,那个U盘,你能看在我和许蝉见是好朋友的份上,帮我和田雨橙求求情?我知道你们肯定是不缺这点钱的对不对?”
许蝉见不可置信回头看于佳佳,蒋祁屿开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我想谁出的问题就该谁负责人。另外,我和田雨橙没那么熟,你别误会了。”
话锋一转,他又对着许蝉见说:“我送你回家,有事和你说。”
许蝉见摇摇头,故意说错线路:“我坐11号线回去就可以了,不用麻烦。”
说完许蝉见也没有移开视线,而是直直盯着蒋祁屿脸上的表情,似乎生怕错过一个细节。
只可惜,蒋祁屿只是随意瞥了她一眼,不知缘由地笑了笑就走了。
“好,那就下次吧。”
许蝉见望着蒋祁屿离去的身影,略有所思。
于佳佳有些不甘心,想要继续追上去,许蝉见眼疾手快拽住她。
“别拽我,我要再跟他说说!”
“你疯了?”许蝉见呵斥一声。
于佳佳丧着脸,几乎要哭出来:“那不然你说怎么办吗?我上哪去凑那两万块钱啊?”
许蝉见无奈,盯着她:“你不用赔。”
许蝉见这么说的时候,脑子里忽然冒出来另一个声音。
明明已经被这两万块钱折磨得够呛了,现在有人顶罪不是更好吗?更何况,本来这事她也是无辜的。
退一万步讲,假如于佳佳没有鬼迷心窍和田雨橙搞乱七八糟的东西,于佳佳和她都不会有这场无妄之灾……
于佳佳瞬间收住,一双狐狸眼泪眼汪汪看她:“什么?”
许蝉见陷进那双眼里,垂了眼,双手不自觉握紧。
“没什么,”良久,她说道,“你不用赔,没人会找你,你只要安安静静过着就好了。”
但其实,可能根本不是这样的。
许蝉见又告诉她,“别听刚才那几个王八蛋说的话,也趁早和他们断了联系。他们不是你飞黄腾的起点。”
拽过她手腕,许蝉见逼她和自己对视:“即使是起点,也绝对是下地狱的起点,于佳佳,你不要在这犯了糊涂。”
担心于佳佳脑子还不清楚,许蝉见在于佳佳手里把自己设为紧急联系人。
毕竟,十有**,于佳佳是被自己扯进来这件事的。
晚上睡觉前,许蝉见眼皮一直在不停地跳,好像在预示着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果然。
第二天晚上许蝉见还在写作业,忽然就接到电话说于佳佳在外面出事了。
当她急匆匆赶到酒吧门口的时候,心脏久久平复不下来。
要进去吗?会不会今晚就栽在这了?
可来不及再思考,于佳佳的电话又来了,她在电话那头大喊大叫的,每一句都像是一拳重重打在许蝉见脑门,把她都打懵了。
许蝉见来不及多思考就推门进去。
门内和门外仿佛两个世界。酒吧空气中弥漫着迷人的微醺感,灯光恍惚,音乐劲爆声令人欢畅,红酒妖媚惑人,醉生梦死不过如此。
许蝉见被那些音乐震得心脏好像都要被震出来了,下意识想退出来。
可不知哪传来一声尖叫,像于佳佳又不像,许蝉见腿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一般自己就跑上了二楼。
一路跑过去,许蝉见很容易找到那个唯一打开门的包厢。
包厢里,于佳佳化着浓妆、穿着包臀裙,正满脸痛苦地被个大胖子灌着酒。而门口站着几个都是那天给于佳佳出馊主意的人,他们姿态闲适,满脸看好戏。
“于佳佳!”
许蝉见跑过去夺过于佳佳的手,猛地推开肥头大耳的男人,拽着于佳佳就要往外走。那几人却扑上来,鬼笑着开始对两人上下其手。
那双黄黑色,看着流油的肥手摸上脸的时候,许蝉见胃里一阵翻腾,但她顾不上自己,忙扑向于佳佳,一脚踹翻那张满脸红油的大脸。
于佳佳没站稳,惊叫一声直接坐在许蝉见身上。许蝉见被她这一坐,也动弹不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狼狈的。
许蝉见终于开始慌了,她抱着于佳佳,声音发抖大喊:“你们疯了吗?我们是学生!是未成年!你们想坐牢吗?”
下意识看向门口几人,可他们脸上没有半分惊慌,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许蝉见急促呼吸着,脑子在快速疯转。
太不正常了!这是怎么回事?
是他们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还是……
“啊!走开!走开!许蝉见!”
于佳佳又被抓住,许蝉见只得撑起上半身去拼了命地咬那人耳朵,那人也尖叫一声,回头恶狠狠地瞪向许蝉见,眼看一个肘击就要下来——
“够了。”
带着寒气,不容置喙的一声,那手肘停下了。
原本做好被揍准备的许蝉见,这会倏地睁眼,猛地朝门口望去。
灯光下,一个清瘦的身影站在那。轮廓分明的侧脸镀上一层清辉,不显暖意,反而多增添几分危险。
是蒋祁屿。
胸口还在剧烈起伏,许蝉见睁大眼看他,喉咙忍不住上下滚动一下,合拢的嘴角也还在止不住地颤抖。
蒋祁屿也看着她,没有了从前浮于表面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种淡漠,可好像是第一次把许蝉见看入眼里的认真。
许蝉见看着他这神情,忽然懂了。
她撇开头,笑了,笑得眼眶直发热。
荒唐。
来到这这么多荒唐的事,这件最荒唐。
许蝉见想。
整个包厢里,只有她笑得那么不合时宜。
“蒋少。”“屿哥。”
门口几个姿态随意的人立即乖乖站好,毕恭毕敬地喊了声。
蒋祁屿几不可见地昂首,“扶她们起来。”
几人走过来的时候,许蝉见用力挣开他们,好像他们是病毒。她扯过早被丢到一边的书包,攥起瑟瑟发抖的于佳佳的手就往门外走。
走到蒋祁屿身前停下,许蝉见梗着脖子抬头,努力不让自己发抖。
“蒋少,我们可以走了吗?”
她努力维持好姿态,可好像失败了。
他一身华容,和她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蒋祁屿静静看着她,像神可怜地看着苦苦挣扎的蝼蚁。
看得她感觉鼻子发涩,看得许蝉见开始怀疑,到底是蒋祁屿扯淡,还是她自己天真。
她终于受不住袒露心声:
“我不知道那些梦是怎么回事,我也控制不住自己,可我从没想过谋财害命,也没想过谋财害命。如果非要问为什么,那就是我没用!我受不了你们这群神经病一遍遍地折磨,可以了吗?”
包厢内的温度因为门一直开着,带着消散不去的烟酒味,温度却没有很高。泪水在眼眶转了好几次,终于落下。
“绕这么大圈子,把于佳佳扯进来,就为了看我会不会露馅是吗?”许蝉见哽咽,直直对上他眼睛,“那现在呢?这个回答让你满意了吗?”
许蝉见输了。
什么自尊,什么坚强,什么努力……无论她做什么,都不过是自我意淫满足,对那些人根本造成不了一点事实伤害。
到头来,还得是像个疯子傻子一样,把自己的心扒光,扒得一点都不剩,换取他们怜悯,才能苟且安生。
蒋祁屿脸上终于有所动容,可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于佳佳似乎被这场景弄得有点不安,晃了晃许蝉见的手,小声道:“许蝉见,别跟他说了,我们快走吧。”
被于佳佳拽着离开,和蒋祁屿擦肩而过的时候,许蝉见又被人握住了手腕。
“许蝉见。”
她转头,蒋祁屿的眼神明显软下来,带些许真挚。
“我找你有事。”
顿了下,他又加了句。
“这次是真的。”
后面那句声音很低。
低到许蝉见差点错以为,他真的能意识到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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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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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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