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的残影】
晨光漫过老宅观景窗时,夏油杰突然打翻了咖啡杯。深褐液体在图纸上洇开血泊般的痕迹,他盯着自己颤抖的右手:“昨晚…我梦见手心能放出黑色的漩涡。”
五条悟从全息投影仪后探出头,白发乱得像炸毛的猫:“巧了!我梦见这双眼睛能看穿墙壁呢!”他指尖戳向自己的蓝瞳,医用眼药水从桌沿滚落。
硝子擦拭解剖刀的动作顿了顿,刀面反射出三人变形的倒影:“连续三周,我们都在做类似的梦。”她翻开诊疗记录,“杰的虎口旧伤在梦醒后会泛紫,悟的虹膜色度加深了2%,而我…”她扯开衬衫领口,锁骨间有道淡红的缝合状胎记。
【涩谷血色月夜】
“要逃了哦。”梦中的五条悟戴着古怪眼罩,指尖跃动着蓝光。
夏油杰感觉身体不受控地后退,背后传来少女的啜泣:“明明说好要保护普通人的…”
硝子突然在现实里惊醒,医用台灯照亮汗湿的床单。
她摸向脖颈,那里残留着幻痛。厨房传来瓷器碰撞声,夏油杰正盯着粉碎的马克杯发呆,陶瓷碎片拼凑出梦中咒灵的轮廓。
五条悟赤脚冲进来,投影仪在墙面投出噩梦片段:“看!这个戴耳扩的诅咒师,是不是很像杰毕业答辩时的评审教授?”
【反转术式与听诊器】
医学院实验室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硝子突然攥断了解剖镊子。
梦中画面挥之不去:自己双手泛着绿光按在浑身是血的五条悟胸口,而现实中的夏油杰正在走廊尽头咳血。
“你的肺部CT显示旧疾。”她把诊断书拍在茶几上,“但X光片里的阴影形状,和我梦中治疗过的伤口完全一致。”
五条悟嚼着可丽饼举手:“我作证!硝子在梦里超凶的,用手术刀威胁我不准吃喜久福!”他突然掀开T恤,腹部有道淡色疤痕:“今早发现的,和梦里被贯穿的位置一样。”
【天台对峙的另一种可能】
暴雨夜的老宅庭院,三人不约而同聚在观景窗下。夏油杰的模型刀在月光中泛着冷光:“如果那些不是梦…”
“是前世哦。”五条悟的投影仪在雨中投出扭曲影像,“我查了,涩谷确有栋废弃大楼和梦里很像。上周去勘察时…”他晃了晃缠绷带的手腕,“摔下来时的痛感和梦中被腰斩时一模一样。”
硝子突然用酒精棉擦拭夏油杰的额头:“你在发烧。和梦里发动那个黑漩涡前的症状相同。”她翻开病历本,“体温38.9℃,脉搏128,正好是人体承受咒力反噬的临界值。”
【选择与抹消】
晨雾弥漫的便利店门口,五条悟把草莓牛奶抛给夏油杰:“要是梦境成真,你会再次叛逃吗?”
建筑教授捏扁纸盒:“现在的我,连咖啡机都修不好。”牛奶滴在昨夜画的梦境速写上,袈裟的纹路晕染成老宅墙纸图案。
硝子突然出现,将两份体检报告拍在他们胸口:“好消息是所谓的咒力痕迹只是压力性幻觉。坏消息…”她指着五条悟的脑部扫描图,“你颞叶的异常放电,确实能解释预知梦现象。”
【终梦】
文化馆周年祭前夜,三人躺在修复好的茶室地板上。
五条悟的全息仪在屋顶投出星空:“呐,如果现在许愿的话…”
夏油杰望着观景窗外的真月:“希望模型刀永远只切割椴木板。”
硝子将听诊器按在他心口:“心跳正常。没有黑漩涡的波动。”
五条悟突然翻身压住两人投影:“不管是咒术师还是普通人…”他的蓝瞳映着三人的影子,“我们早就是命运共同体了吧?”
夜风卷起梦境残片,初代屋主的怀表在展柜里轻轻颤动。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那些血色记忆正化作图纸上的普通墨渍,而三人交叠的掌心里,只有模型木屑与医用酒精的气味真实可触。
硝子看着窗外的阳光,轻声笑着:“敬没有诅咒的新生。”
《晴窗物语》
(春)
模型刀的寒光切开四月
马卡龙的糖霜里
咒纹在融化
虎口的刀痕长出咒文时
你递来的绷带裹住了
前世未缝合的月光
(夏)
解剖笔记在烧烤架旁发酵
晒被机器人驮着星轨爬行
观景窗吞下八千发花火
我们的影子在榻榻米上
长成三株逆向生长的年轮
(冬)
停电的雪夜
咖啡渍在蓝图上拓印咒胎
时光胶囊吐出锈蚀的钥匙
全息投影里我们练习结印
而真实的掌心
只握住彼此冻红的指节
(终章)
百年后拆迁队撬开墙体的刹那
我们的名字正以另一种形态
在异国博物馆的玻璃柜里发芽
那扇被岁月腌渍的圆窗
终将成为所有平行时空的脐带
接续着永不封缄的物语——
关于三个凡人如何将余生
过成最温柔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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