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慎有些后悔自己有些莽撞,可若是不出面,那男子和这老妪被打死也是说不定的。
亏这宋青川还长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竟干出这等蔑视朝法,蔑视人性命的行为来。
一旁的柳忆南更后悔,后悔自己就应该走在周慎的后面,让周慎走在后面,这小子就开始惹麻烦。
原看宋青川这面相是个好商与的,却没承想这般难对付。
“这位公子可是说笑了,舍弟只是说了句公道话就要如此。那在这定州,谁还敢说实话。”
宋青川听了,轻蔑地笑了笑,逼近柳忆南,眼神中尽是狂傲。
“能入我耳的话,才是实话。”
身旁的侍从把二人团团围住,柳忆南警惕地看着宋青川,原本不见波澜的眼睛此刻尽是锋芒。
“既然没有想道歉的意思,那就不好意思了,去我府上暂住些时日吧。”
他边说边朝外走去,走上台阶站定,回身冷冷地看着已经将刀拔出一寸的柳忆南。
“请客。”
就在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柳忆南瞬间拔刀,拉着周慎往巷子的一侧走。在踹飞一侍从找到缺口后,猛的一推周慎,示意他跑。
周慎回头看了一眼柳忆南,柳忆南的脸上依旧是平常的镇静,未见丝毫的慌乱,只带着淡淡的杀意。
这么多人的围剿下,如果自己还在,就会是她的弱点,纵使自己也有想历练的想法,但在这种关键时刻还是别拖后腿了。
幸亏自己在练长枪的时候师傅就一直让自己跑步锻炼,跑的快点儿不是问题。
但是一侧头,就看见宋青川的侍从轻功走在巷子墙上,这让他觉得自己真是蠢呆了,竟还觉得这些侍卫不会轻功。
柳忆南轻松甩开身后的侍从,把这明显轻功是这群人里最上乘的人踹下来,一记手刀打晕。
这巷子的好处就是好守,只要先把轻功好的干掉,剩下的那些人就不可能会追的上周慎,当然了,前提就是周慎跑得要快,慢悠悠的话谁也救不了他。
只是感觉自己就可能要去府上“做客”了,刚才与后面的侍卫缠斗,手上的伤口又开裂了,肩上的伤口也隐隐作痛。
这剩下的约摸有七八个侍卫,若是自己没有受伤对起来还是迎刃有余的。但现在既要注意袭击自己的人,又要拦住去追周慎的人,让她一瞬间分身乏术。
宋青川站在台阶上看着柳忆南一人对自己的侍从,对于自己这七八个侍从打不过一个柳忆南时,非但没有气急的表现,还多了一丝玩味儿。
只见柳忆南身法及其的行云流水,明显武功远高于自己的这几个侍卫,看着应该身上有伤,所以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他心里都在想,要是柳忆南真能这样都打败了自己的这几个侍卫,那放她离开也未尝不可,对于高手而言,他还是愿意放一马的。
但是刚才那个跑走的小子自己一定不会放过,不仅是个不知好歹的人,还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闯了祸自己反倒跑了。
没想到的是,下一刻,就看见一个衣摆翻飞的少年拿着长枪,在巷子的围墙上行走。
身形虽不是很稳定,但轻功还算可以,只是天色稍暗,看不清来人的模样。
等到走近时,宋青川认出来了,就是刚才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这一边的柳忆南已经招架不住,侍从中有人发现了柳忆南受了伤,所以他们挥舞刀时手上的劲都暗自加了几分。
有侍从发现了柳忆南的右肩有血迹渗出,说明肩膀处也有伤。
柳忆南刚抵住了两个人的招数,手上的伤还在不停地流血。血滴逐渐滴落,滴在她的脸侧。手上的伤本身就没有好,她逐渐撑不住,猛地一下跪在地上。
一旁的侍从拿刀鞘戳着柳忆南的左肩,不断地换着位置,想要确定伤口究竟在什么位置,以此来制衡她。
柳忆南的眼中闪过杀意,但是现在被牵制地死死的,自己也压根没有能力反抗,只能冷冷看着周围不断围过来的侍从。
就在这时,一记长枪扫过,击退一旁想要擒下柳忆南的两个侍从,踹了一脚那个拿着刀柄的侍从。
那侍从显然没想到有人会踹自己,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就被踹倒在地。
剩下的侍从眼见形势不对,想要支援的时候,只见此人熟练地起枪,轻松点地,连着踹飞了两个人,顺势长枪一扫,逼得两个拿刀压着柳忆南的侍从连连后退。
所有人都眼光不善地看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认出了正是适才挑事的小子。
就在众人想要再朝周慎出招时,一旁一直看热闹的宋青川说话了。
“明明就是请二人去我府上一聚,何苦这番,看看这小娘子都伤成了这个样子。”
宋青川故作怜惜的样子,想要靠近柳忆南,却被周慎的长枪拦下。
本就故作温情的眸子,温度并未达眼底,但是却还是假装一副好商与的模样,没看周慎一眼,视线一直盯着柳忆南。
柳忆南从适才的疼痛中缓过神来,眼神凌厉地回看过去,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
一直握着的刀柄处已经染上鲜血,鲜血顺着刀柄处慢慢滑落。划过刀面滴到地上。
脸上滴过的鲜血也随着站起的动作从脸侧滑落,一旁围着的侍从看柳忆南都有些站不住,忍不住想要后退,但是看自家少爷还在,心里都有邀功的想法。
“我家少爷请你做客是你的荣幸,别给脸不要脸。”
周慎听见身后传来一侍从如此嚣张的言语,一时间顿觉怒火高涨,正想转身对骂,但被柳忆南拦下来。
“我也说了,不去。”
还没人能反应过来,柳忆南转身掷刀,锋利的刀锋甚至在空中呼啸,有一瞬间,适才说活的侍从感觉飞过来的是箭矢。
刀擦着脸庞划过,只在脸上留下淡淡的血痕。刚才还很是嚣张的侍从,瞬间被吓地手上地刀都掉落在地上。双腿有不自觉地颤抖,一股温热的液体从中流出。
竟是直接被吓尿了。
一旁围着的侍卫更是频频后退,生怕自己会是被开刀的那一个。
柳忆南慢慢的走过去,瘫坐在地的侍从连连后退,但是腿像是抽去了所有的一起,让他升起逃跑的念头,确实一点力气也没有。
只见柳忆南拔出钉在墙里的刀,缓缓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淡淡的说到:“刚刚不还很厉害吗。”
宋青川眯了眯眼,看着浑身愈发散发着危险气息的柳忆南,心头生出了些许的惧意,但是脸上并未表现出。
周慎将长枪对准了宋青川,一字一句地说:“放我们离开,否则他日定不会让你好过。”
宋青川这时才将视线转移到了周慎的身上,看着他,眼神中有了一分探究。
看这周慎的穿着,不似一般人家,腰间之玉也不似凡物,应当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但估计没什么权势,不然也不会放任二人出行。
“就你们二人,就算是有什么背景又怎样。这般的打扮定是遭遇了追杀,就算有人问起,只当是对家追杀致死。倒是你与一小娘子出门,不会是私奔出来的吧。”
宋青川揶揄地说到,眼神中也是玩味儿,轻轻挥手,暗中的一批暗卫蜂拥而上。
柳忆南刚才感觉到了一批其他气息的存在,这是在周慎跑走的时候还没有的,说明这宋青川派人回去又带了一波人。
那刚才周慎就算跑也是跑不掉的,一定会有人去追,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周慎竟然会返回来想要救自己,虽然这无异于是自投罗网。
宋青川飞身上马,看着还在奋力抵抗的二人,嘴角不觉地上扬,呢喃道:“不自量力。”
随后绝尘而去,他有足够的信心,这两个人不可能逃出定州城,至于自己就没必要站在这里浪费时间,只需要回去等着两个人“做客”宋府就行。
柳忆南冷眼盯着宋青川的背影,想着刚才就该直接绑了这个人,劫持着出了城,只怪刚才那侍从太过聒噪。
她一边挥舞着刀,一边靠近周慎,见周慎对付起这些暗卫有些吃力,但是不见得落得下乘,只是一对多显然有些不太现实,只一小会儿就被擒住。
柳忆南也因为分神,想要去搭救周慎,加上身上伤势甚至有加重的趋势,也被刀架在了脖子上。只能任由这些暗卫把二人绑了,带去宋府。
到了宋府,这些暗卫随意地把绑着的二人往地上一扔,顺手把门锁上,留下两个守在门口,剩下的就前去给宋青川回禀了。
柳忆南被扔在地上,伤口被碰到,不觉地闷哼一声。这屋子里没有点灯,但是能闻到木材的味道,可能是放杂物的房间。
脑海里在思索着周围的环境以及怎么逃出去,她就这样顺势躺在了地上。
一会儿便感觉什么东西在身旁蠕动,柳忆南不动声色地踹了一脚,示意周慎消停一点,不然门外的暗卫听到,给两人分开了就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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