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然没再接话,只笑了笑,“我去也行。”
祝稚然有些微怔,脑子却也烦闷,只希望能早些回去,扬大夫跟裴唯卿她实在挂念。
萧以穗回到住处,看到沈扶按,本想直接走,却又昂首挺胸大大方方进去,这是她的住处,她凭什么走?
沈扶按见到她人,忙拉着她,“今日早上见不着你人,你身子怎么样?”
“好得很。”萧以穗想了想说:“谁允许你昨日把我抱回来的?跟这月国小公主聊的不是挺高兴的吗?怎么不把她抱回去?反正她也心悦你,你们何不来个两情相悦。”
沈扶按语气认真,“两情相悦是互相心悦对方,我对她没有感情,因为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他捏紧拳头,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她就在我面前,冲我笑,冲我生气,冲我面无表情,不管她是什么样,我都喜欢。”
萧以穗身体僵住,心却快速地跳动着,沈扶按继续说:“不管是月国公主,亦或者是别国公主,就算是黎夏的女子,不管她们是什么样,跟我都没关系,因为,我只看得见你。”
他捏住萧以穗的肩膀,没有半点停顿,“也只心悦你。”
萧以穗没想到沈扶按会突然说这些话,她以为他们的关系会一直这样,他跟在她身后,陪着她,逗她笑,哄着她,所有视线都在她身上。但现在,她连自己该作何反应都不知道。
第一次会有这样不知所措的情绪,她推开他,回到自己住处,为何这么紧张。
门外的沈扶按见她慌乱逃跑的样子有些失落,高大的身子微微弯下来一点,站在门口,“我说这些,只是代表我的心意,你对我任何想法我都接受,或者,哪怕拒绝都没有,没有反应,都可以。但是穗穗,我已经忍不住什么都不跟你说,更没办法无视自己对你的爱意,你的一辈子,只要你愿意,我就会一直在你身边。”
虽然极致克制,但也仍然许诺了一辈子,怕自己过深的爱意给她带来困扰,更不想以他的情义绑架她。
直到门外没有任何声响,萧以穗才起身,嫁给他,她愿意吗?
晚上沈扶按找到萧轻砚,见他在擦着药膏,问道:“你怎么了?”
他把胳膊的衣袖放下,“没事。”
“怎么了?这么晚过来找我?”他说:“跟穗穗吵架了?”
沈扶按坐下,“我怎么会跟她吵,我跟她说明自己的心意了,但她好像吓到了。”
“哦。”萧轻砚,“能把她吓到,你也挺有本事。”
“......”
沈扶按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三年前本想跟你一起征战,好以军功回来,这样对她说些什么有底气一些,却没想,没机会。”
“她不会在乎这些的。”萧轻砚说:“军功以后有得是机会,我说过了,我们还年轻。”
“可你什么都有了,我却没有。”沈扶按,“我这样的一个人怎么敢娶圣上的女儿?”
萧轻砚,“不许自轻自贱,你以为我的朋友是个什么都不行的废物?文采,武力,你哪样拿不出手?”
沈扶按笑:“我这辈子最大的运气,就是遇到了你们。阿砚,我很怕有一天会跟你们分开。”
萧轻砚轻拍他的肩膀,“你想分开,我就会允许了?”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晚间凉意袭来,祝稚然披了外衣出来,朝黎正好来找她,却没想朝朝屿也来了。
还是第一次见他出来,他抱着双臂看她,“哟,身体还没好呢?”
“多谢关心,我身体无大事。”
“那石老头的药浴不是给你泡了吗?还不舒服?”朝屿,“你到底给他吃了什么药?他那药浴,神仙来了都不给泡,却给你这个外人泡,多大面子啊。”
朝黎瞪着他,“就会瞎说。”
朝屿懒得说话,问祝稚然,“你身边那个丫头呢?石老头让我给她带药,说上次给她开错药了,我也搞不懂他对你们两个外人这么上心干嘛?活见鬼。”
“.......”
朝黎,“我没记错的话,这药不是你非让他给你的吗?”
“........”
祝稚然告知商越在哪后,他就走了,朝黎过来挽着她,“你没事吧?我今日去石太医那拿些补药,发现他的药浴竟然被人用过了,问过之后,才知道是给你用的。”
祝稚然有些莫名其妙,“我没事啊。”
“那他是怎么给你用药浴的?他那药浴全是名贵的药材熬制的,且有奇效。但他这人奇怪得很,来这之后,这药浴从未给人用过,就连我们身体不舒服,他都死活不肯。”朝黎,“父亲为此气过好几次,却拿他没办法,毕竟他医术实在高超。”
“我不知道什么药浴,昨晚,我确实好像被扔进一个池中,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想了想,“是萧轻砚把我抱进去的。”
她跟朝黎来到石太医的住处,石太医在煮着药,见到祝稚然道:“你这丫头还没好啊?过来干嘛?我告诉你,就一次,再没机会。”
“我是想问您,我是怎么到您的药浴中的?”
石太医,“那小子没跟你说啊,我答应自然是有要求的,他得给我试药才行,反正好些毒药呢,他死了没啊?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狂小子。”
“什么?”朝黎听完气急败坏,“你这个老头,你知道他是谁吗?你敢让他给你试药,他若在这死了,你的命保不住,我们也危险!你快给他解药!”
石医者坐下坦荡道:“一物换一物,你以为我这药浴这么好泡?这丫头身上的所有病痛只一晚全部消散,我让他试些毒药,他赚了好吗。我才给他一只胳膊扎满了针孔,以及口服喂了一些药,他若现在没死,那说明,他运气不错啊。若是死了。”
他摇摇头,“那真是倒霉,一命换一命呗。”
他抬眼看着祝稚然,“老头我啊,就想看看这真心是什么样的,不然你以为他愿意给我试药就行了?我是谁啊.......”
朝黎上前掐住他的脖子,“你这个死老头,他要有什么事情,不会留你全尸的!!”
祝稚然问:“他怎么会找您?”
石医者咳了一声,“就那日......你走了之后,那小子就来了啊。我就说,你有病,谁成想,这臭小子快把我杀了,让我给你看病。”
他跟朝黎两个人一直在争吵。
祝稚然耳朵已经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一路小跑到萧轻砚的住处,推门而入,他正巧在给自己胳膊擦药,见到她来,毫不客气道:“没长手?不知道敲门?”
祝稚然过去,抓着他的胳膊,抬起来,果然,全是被扎的针孔,竟然连一处好的地方都没有,她问:“白日怎么不说清楚?”
萧轻砚任她抓着,“不是跟你说了吗?”
想到那句,她有病,她语气缓慢:“我以为你在骂我。”
他瞪着她,“我就是在骂你。”
“……”
祝稚然,“他给你下毒了,你的身体不管了?”
“你先管好自己吧。”他解开自己的衣带,“我要脱衣裳,你要观摩?”
祝稚然低着头,“对不起,白日那样说你。”
萧轻砚抬起她的下巴,“道歉?没诚意。”
灯光微弱,两人身体极近,他的衣裳半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膛,祝稚然眨了眨眼睛,“他给你下的应该不是毒,不过你的身体这几日,自然不会好受。有什么需要可跟我说。”
“萧轻砚,我以后是会离开的,你不用对我再做些什么。”她的眼眶微红。
腰间突然被搂住,他把她往身边带,身体跟他贴在一起,他低着头,“你要再敢说什么离开,我才会真的对你做什么。”
“我说过,我不做没名没分的事情,你想清楚,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用额头轻轻撞了撞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缱绻,暧昧,“不要再说没意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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