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轻砚捏紧拳头,“她就这么迫不及待?”
他起身,眼尾泛红,“她人呢?去哪了?谁让她整日跑出去的?”
“她在外还没回来呢……”
他听完没再说多余的话,刚到王府,便要再次出去。
刚出门,急忙来了一个下人通传,“世子,回春堂着火了。”
萧轻砚脸色一变,很快骑马离开王府,直奔回春堂。
到了回春堂,怕再次有意外,他特意留了两个人在这看着,却还是出了意外。
回春堂火光冲天,他刚到,下属就说:“世子,已经找人救火了,但火势太大了,稚然小姐今日白日和一个男子进去,却没见他们出来。”
他没说话,从进去救火的人手上拿过一盆水往自己身上浇了一遍,下属见状忙拉着他,“世子,您不能进去,已经有很多人去救火了。”
他仍不说话,只是下属再次拉的时候,被他一掌推开,他没再犹豫,直奔火场。
翻滚的浓烟呛鼻,萧轻砚用打湿的衣裳捂住口鼻,仔细看着周围,不断有人进来灭火,却没人敢进最里面那间烧的最厉害的屋子。
看不到人,他的身影往里面冲,屋顶上的房梁砸了下来,那间屋子如同一片火海。
他的心猛烈地颤抖着,就像被扔进这火海中,烧灼着刺痛他。
第一次这样慌乱,怕看见祝稚然躺在那里,没了意识。
脚步没犹豫一下,直接快速跑进去,到了里面,浓烟熏着眼睛,快看不清周围的视线,进一步往里走,这里只躺着一个人,扬大夫,他没犹豫,抱着他的身子把他往外拖,扔到周全的地方再次进去。
找到隔壁那间屋子,看到了裴唯卿,再之后在角落里看到了薛潺,他们早已不清醒地躺着,他没耽误时间,把他们两个一并拖出去,还有一间屋子,只要那里没有,祝稚然就是安全的。
第三次,再次冲进火海,他的身上早已被火灼伤,直到没看见人,他才终于放心了。
准备出去的时候,被顶上的房梁砸到了脊背,他痛地闷哼了一声,这间药铺,房屋早已老化,根本经不起这么烧。
外面,祝稚然跟着商越跑过来,她喘着气,刚回王府没一会,便听到着火的消息,立马过来,路上,她已经慌乱地一句话说不出来。
到了外面,看到了三个人躺在那,她跑过去,替他们把了脉搏,还好还好,都活着。
她的心落了下来。
商越觉得不对劲,刚准备进去,就看到一个人把萧轻砚扶着出来,她上前,“您没事吧?”
他喘着气,“无事。”
身上的衣裳早被烧的不成型,还没坐下休息,就看到祝稚然在照看着薛潺,她并没注意他在里面,也不知道他就这样出来。
薛潺已经恢复了一些意识,药铺的药在外面堂屋,烧的主要是里面的房屋,外面有些药材还能用,她准备进去拿些药材先给他们用下。
回头的那瞬间看到了狼狈不堪的萧轻砚,他走进拦住她,“都带回王府,找,太医。”
他没再说话,也没想听她说话,商越跟着两个下属,把他们扶上了马车,萧轻砚没力气骑马,走了没几步,便撑不住倒下了。
祝稚然在他身后,抱住他的腰,喊来商越把他送进马车。
到了王府,沈慈跟萧祁自然知道这动静,急忙喊来好几个太医,祝稚然跟着一起进去,为他们诊治,扬大夫跟薛潺伤的不重,唯独裴唯卿不对劲,被烟呛的晕倒,这场火像是把他旧疾给引发出来了。
太医说:“这两位没伤到根本,醒了之后,无大事。只是这位,被火势烧的最严重,恐怕感染了旧疾,得需进一步好好地治疗。”
祝稚然没说话,她清楚裴唯卿的身体,他自小吃的就不好,时常饿着,所以一直孱弱,虽没什么太大问题,但一旦遇到事情,这身体便会遭不住。
她红着眼睛,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他们会遇到这么多事情。
她起来擦擦眼泪,去看了一眼萧轻砚,他还没苏醒,太医说了无大事,沈慈跟萧祁在看着他,萧祁跟祝稚然一起出来,下人禀报,“王爷,是此前稚然小姐待的药铺传出卖假药的消息,便不知道从哪出来的人,在今晚找准时机对药铺纵了火。”
“人抓到了吗?”
“抓到了,不过,他们只说是药铺卖假药在先,说为民除害,并且不认错,还说官府怎么处置都不怕。”
“下去吧。”
萧祁,“这件事情,是个意外。”
祝稚然没了力气,独自一个人坐在外面,为什么她只是想保护他们,却一次又一次让他们陷入危机。
次日,萧轻砚睁开眼,付晟端着药,送到他床边,“您醒了啊,这是太医叮嘱要喝的药,还好您没事,昨晚可是让我们担心死了。您这身上,好多伤口呢,全是被火灼烧的,那几个人,都没您烧的厉害。”
萧轻砚嫌聒噪,收拾完,端起药碗,一口气喝了。
穿着外衣出去,付晟在后面跟着。
到了外面,他问:“他们被安置在哪?”
“在西堂屋,三个人都在那呢,稚然小姐看着呢。”
他往西边走,付晟跟着,他背对着他道,“不准跟过来。”
到了西堂屋,第一个醒的是薛潺,祝稚然是后半夜才过来的,前半夜一直照看着萧轻砚。
她端给薛潺一碗药,“喝了吧。”
“嗯。”薛潺抓住她的手,“我没事。”
她是害怕了,眼泪没忍住地掉了下来,“昨日,我以为你们都出事了,赶过来的路上,我很害怕......”
薛潺把药放在一旁,“还好你昨日走得早,不然,你也会在里面。”
他坐起来,把祝稚然轻轻抱进怀里,她起初没习惯这么亲密,自然反应往后退了一点,却被他再次拉进来,靠着他怀里躺着,“稚然,我们快成婚了,可以。昨日,你跪在王爷跟王妃面前,说跟我心意相许,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了。”
这句话,这些动作,却刚好被到屋外的萧轻砚听到,他冷若冰霜地看着他们。
他那样拼命救的人,那样担心的人,却躺在那里和别人相拥。
有关心过他分毫吗?
跪在他父母面前,说跟另一个男人心意相通。
祝稚然挣脱开他的怀抱,转眼的那瞬间,看到了站在门外的男人。
她一惊,但萧轻砚,却立马进来,把她用力扯过来,狠狠地说着,“不准靠近他,不准对他哭,不然,我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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