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雪琴带着茹萍、梦萍来到了一个二层楼的私人诊所。
她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看起来挺正规,里面护士病人很多,加上又相信魏光雄,于是拿钱交给了大夫。
“陆小姐,请跟我到手术室来。”医生收了钱,心情明显很好。
梦萍很害怕,紧紧抓着茹萍的手。
王雪琴一看梦萍惨白的脸,不由心一软说道:“妈在外面等你,你别怕,只要拿掉了孩子就什么事也没有了,你后半生可以像茹萍一样追求幸福。”
①茹萍还是很担心:“妈,我们还是在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吧,生命是上帝给的,只有上帝才有权利收回,我们这样做,恐怕不对呀。”
①王雪琴怒其不争,“把你在教会学的那套给我收起来,什么上帝给的,明明是坏人给的。我发现你们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脑筋不清楚!现在只有两个办法,一是生下来,二是拿掉。梦萍不想嫁给流氓,也不想生下来,那除了拿掉还有什么法子?”
她起身一把推开茹萍:“你走开,做点事情拖拖拉拉,除了制造恐慌半点用处没有。要是你们俩有依萍性子的一半果决,今天我就不用拉着梦萍来堕胎了!”
“梦萍,你赶紧进去,现在犹犹豫豫,等孩子再大一点,你连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只能生下来。到时候你的后半辈子都捏在依萍那个小畜生手心里了。”
梦萍咬唇,满眼都写着犹豫。依萍竟然猜对了,妈妈竟然真的带她来黑诊所堕胎,万一自己真的出事怎么办?
医生可不想到手的肥羊溜走,于是赶紧上前劝说:①“没事的陆小姐,一点不痛,马上就好。”
他不由分说将梦萍拉进手术室。
接下来,王雪琴和茹萍在走廊外焦急地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时医生突然冲出来大喊:①“遭了遭了,她大量出血,我止不住了!”
守在外面的两人,她们心脏仿佛被这句话穿透,鲜血淋漓。
王雪琴直接傻住了,还好茹萍反应快:①“快叫救护车,我们要去大医院!”
医院里。
王雪琴被要求家属签字,茹萍跪在抢救室外面,真诚向上帝祷告。看着手术室的灯光,她不知道梦萍能不能化险为夷,万一她就这样留在了手术台上……
不行,这件事不能再瞒下去了,必须告诉爸爸和尔豪。
半个小时后,陆振华和尔豪急匆匆赶过来。
尔豪大声质问茹萍:“梦萍被强、了,还有了孩子?天哪,这么大的事,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我和爸爸?”
“我和梦萍六神无主,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茹萍摇着头不住地哭泣。
①“王雪琴,你干的好事,梦萍怎么样?这么大的事你瞒着我,以为我陆振华快死了是吧?”
“对,全是我的错行了吧!老爷子,梦萍在里面生死未卜,你就只知道骂我们,我看你一点都不疼她,你的心都在傅文佩母女那里!”
“你的女儿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你还在这胡搅蛮缠。梦萍被人强、了你不告诉我就算了,可你为什么要把她带到黑诊所去堕胎?”
“我……”王雪琴一秒后立刻抹眼泪,“我也是为了她好啊,不想她下半辈子就这么毁了,谁知道那医生竟然是个庸医,我也不想啊!”
尔豪问茹萍:“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梦萍在哪里被人灌醉又怎么会被人强、?事情都到了这种地步,你还要瞒着,赶快快说啊!”
杜飞赶紧上前:“尔豪你发什么神经,你弄痛茹萍了,就算你着急,也要让茹萍慢慢讲嘛!”
何书桓这时候站出来说:“你不要迁怒茹萍,我目睹了全过程,你想知道我全部告诉你。”
没等尔豪反应过来,陆振华上前问道:“你目睹了全过程?”
①“那晚我和依萍在大上海舞厅跳舞,看到一群小混混在灌她酒,我们努力劝梦萍回家,我还和那群流氓动了手,可惜我打不过,眼睁睁看他们带走了梦萍。”
尔豪更愤怒了,他抓住何书桓的衣领:①“你亲眼目睹了全过程,你还让她发生?梦萍是我的亲妹妹,你竟然不救她,你算什么朋友!大上海舞厅本来就是你和依萍的地盘,你打不过为什么不叫保镖去打!”
何书桓用力掰开尔豪的手,“尔豪你冷静一点,你怎么知道我没叫保镖去追!我带着大上海舞厅的保镖立刻就追了出去,在周围一直找到凌晨三点多,可依旧没找到。
依萍为了救梦萍,被小混混用椅子砸得小臂肿得像小腿那么粗。我没有救下梦萍我很遗憾,可我已经拼劲全力了,你凭什么把梦萍的遭遇怪到我和依萍头上?但凡你们能多关注一下梦萍的交友情况,但凡你们能提点她一下,她也不至于和一群男人半夜三更去舞厅喝酒!”
尔豪惊了:“你说依萍为了救梦萍胳膊被打了?还是在大上海舞厅被打?”
陆振华也赶紧问:“她有没有事?有没有伤到骨头?”
“医生说很幸运没伤到骨头,现在好的差不多了,刚开始肿得很厉害,两条小臂全都布满青紫。”
王雪琴冷笑:“哼,她在大上海舞厅那么吃得开,怎么会被打?我看就是苦肉计!梦萍的事就是她一手策划的,为了掩人耳目,所以假装让自己受点伤!”
何书桓不敢相信地反驳:“伯母,你怎么能这么说依萍?她是那样善良热情,那晚梦萍对她侮辱至极。依萍却全都忍了,她不顾前嫌救你女儿,你还这么侮辱她!”
“我侮辱她?”王雪琴突然笑了,“哼,我知道了,伤害梦萍一定也有你一份对不对?你和依萍那个小贱人串通好了的!”
“你给我住嘴!”陆振华听不下去了,一巴掌打在王雪琴脸上,“都别拦着我,我今天打死这个泼妇!”
“好了,你们不要再闹了!梦萍还在手术室里,你们确定要在这个时候喊打喊杀吗?”
茹萍哭着出来阻止战争。
“妈,书桓说的对,如果我们能多关注一下梦萍的交友情况,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依萍不计前嫌救梦萍,还被打伤了。你能做的只有感激,你说什么串通不串通的话,不是正好给了爸爸打你的理由和借口吗?”
王雪琴刚想反驳,这时候医生走了出来,“手术非常成功,病人性命保住了,只不过她丧失了生育能力,以后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在场全体一震,茹萍和王雪琴当即就哭了出来。
梦萍被护士推出手术室,雪琴看着昏迷苍白的女儿,再也控制不住扑上去,①“梦萍,是妈对不起你,是妈对不起你啊!”
陆振华看着自己平时最爱张牙舞爪的小女儿,现在却一动不动躺着,心疼之余,全是对王雪琴的怨怼。
“你看你把我女儿弄成什么样了,我要杀了你!”陆振华抡起拐杖就往她头上敲去。
王雪琴吓得尖叫,茹萍尔豪赶忙上去拦,搞得医院走廊乱七八糟。
“爸,这里是医院,梦萍好不容易脱离生命危险,难道你还要当着她的面跟妈拼个你死我活吗?我们赶紧把梦萍送进病房,等她醒了,我求你们冷静一下,克制一点,否则梦萍的情绪一旦崩溃,对生活失去了信念,那我们就彻底失去梦萍了!”
茹萍的这番话很有震慑力,陆振华听进去了,他冷冷松开王雪琴。
她又看向书桓说道:“书桓,你不要介意,我妈因为梦萍的事已经心神错乱,她乱说话,你不要往心里去。请带我向依萍说声谢谢。”
书桓点点头:“我理解伯母现在的心情,我不会放在心上,你的谢意我会带给依萍的。”
陆振华他们在病房里守着梦萍,这期间,茹萍把事情的全部经过原原本本告诉了他。他听完后,神情恍惚,那一刹那仿佛老了十岁。
没多久梦萍人就醒过来了。看到尔豪和爸爸也在,她知道一切都瞒不住了。
茹萍赶紧说:“梦萍,别担心,爸爸都知道了,但他没有怪你,因为你也是受害者呀。”
梦萍哭了:“爸爸,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陆家,我没脸再做陆家的女儿了!”
陆振华听完心如刀绞:“说什么傻话,不管你犯了什么错,你永远都是我陆振华的女儿。你只需要告诉我那三个混蛋的名字,其余的什么都不要管,安心养好身体。”
梦萍终于不再藏着掖着,跟陆振华说了实话。
“他们一个叫阿德,一个叫阿标,一个叫阿青。”
陆振华握紧双拳,恨不得把这三个人碎尸万段,在场其他三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下定了某种决心。
……
两天后,报纸大肆报道罗宾汉为民除害的报道。何书桓拿着报纸耍宝似的给依萍看,“你对这罗宾汉有什么看法?”
依萍笑笑说:“我猜,这个罗宾汉不是一个人。”
书桓充满惊喜:“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罗宾汉有老有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就是申报三剑客,外加我的父亲大人!”
“天哪依萍,看来你已经把我们看得透透的,我发现我越来越爱你了。”书桓不能自拔地抱住她。
“嘶~”依萍胸前一痛。
“依萍,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这时傅文佩走过来,手里还端着一碗草药,“依萍,药好了,你赶紧趁热喝了。”
“好。”依萍端起碗,捏着鼻子把苦药喝完了。
“伯母,依萍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书桓十分紧张。
“她……”傅文佩不知该如何开口。
标注序号处引用电视剧【情深深雨蒙蒙】里的台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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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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