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宋安擦头的手一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了什么。
“卧槽。”
宋安惊呆了。
他绝望地看着银行卡冻结的消息,声音颤抖,“梁子啊,你看看这是不是诈骗消息?”
宋安把手机杵到梁柯眼前,梁柯眯起眼睛端详,然后肯定地告诉宋安,“不是诈骗,是你银行卡被冻结了。”
梁柯给宋安指了下发件人,“这不就是银行消息吗?你看,是吧。”
宋安抬头,看向梁柯的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梁柯举起双手作投降姿态,“不是我冻的你银行卡,你要相信我。”
宋安还是绝望模样,眼睛里都失去了光。
梁柯不忍地拍了拍宋安的肩膀,“兄弟,节哀。”
宋安发出了尖锐爆鸣。
宋扬居然敢冻了他银行卡!!!!
鉴于宋安没钱无法过活,梁柯甩给了宋安一张银行卡,好兄弟就得为了兄弟两肋插刀。
但是,众所周知,从小到大,宋安没什么过人的地方,除了消费能力异常优秀,他喜欢什么买什么,从来不委屈自己,因为家里实在有钱。
5岁那年,小宋安被宋昌隆带出去看车展,喜获人生第一辆超跑,10岁那年,去国外海岛度假,喜提海岛别墅一栋,15岁那年,拍卖会,宋安在众多大佬叫价中拍下了一个价值连城的钻石手表......
第n天,d城,宋安出现在了某个化妆室里。
梁柯在一旁坐着化妆,浑身气压低到让人感到呼吸困难。
梁柯很明显地忘记了他这个至交好友,花钱如流水,他给宋安的卡,里面的钱快被宋安清空了。
“梁哥,你借我的钱,我指定还。”宋安挠了挠头,他站在梁柯旁边小声地说,“你这,化妆还带着我,我多不好意思啊。”
化妆室人来人往,不少人斜着眼偷偷瞟着他,宋安被这么多人关注还是略微羞涩的,他知道他是红发帅哥,但是别人偷看他的目光太直白了,整得他怪不好意思的。
别人:哪里来的红孩儿?
梁柯的脸黑得能直接去打铁,80万,宋安刷了他八十万,不到一个月,宋安去吃喝玩乐刷了他八十万,他拼死拼活赶通告,宋安刷了他八十万。
“哈?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梁柯听到宋安这话从镜子里疯狂对宋安翻白眼,“八十万,不是你的钱,你不心疼啊?你拿什么还?我的哥!”白眼翻到无法自拔。
梁柯他居然忘记了宋安可怕的消费能力,他有苦难言,心痛到不能呼吸。
“老师老师,您的眼睛放松......”化妆师屏着气小声说道,她小心翼翼地给梁柯贴着双眼皮,大气不敢出。
“要不我偷我哥钱......”
宋安越说越小声,“这样,我卖身给你吧?”他现在好像,真的,没任何金钱来源了,好奇怪的感觉,因为没钱而窘迫的滋味,他算是尝到了。
80万在宋安眼里真的是不值一提的小数目,他就现在带的手表,项链,甚至是耳钉,鞋子,随便凑一凑一二百万还是有的。
“我真......”梁柯那个气啊,他怎么能忘了宋安是什么德行呢?
周围人赶紧竖起耳朵,想偷听着什么劲爆的消息,梁柯环顾四周,气得两眼一闭不看宋安了,化妆师赶紧操作双眼皮。
宋安挠挠头,“哥,别气,还剩10万呢。”
“还剩九万六!我的祖宗!”梁柯咬牙切齿。
梁柯很穷,另一种意义上的穷,他以前也是富二代来着,那只是以前罢了。
梁柯16岁的时候背着家里去当了练习生,可是被家里人发现了,锁了他两年,后来他考上了大学,家里人对他的管制松了,他就偷偷在家人不知道的情况下退学了,直接进入了娱乐圈。
以前梁柯刚出道的时候,家里人极力打压他,想让他低头去上学,那时候他没有通告没有钱,啃过一个月的馒头老干妈,住过地下室,去过超市表演,很苦的日子,但是他偏偏不回家......明明回头就是富家少爷,他不认,自从跟家里人决裂,他就是贫穷打工人了,他这些年可吃够了没钱的苦。
“九万六......”梁柯深呼吸,“安哥,你是我哥。”
“梁哥,别这样。”宋安心虚道,他不是不知道梁柯这些年过得多苦逼,他以前也给这位哥转过账,这哥非得靠自己......
“哥,我把我手表给你?”宋安的手表,某劳,八十多万。
“你给我滚。”
宋安看着闭着眼生无可恋化妆的梁柯,想着这哥以前的生活,上去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辛苦了,我的梁哥。”
“......”
梁柯是真无语,他在娱乐圈一年也就挣三百来万,今年在a城五环买了个小别墅,只付上了首付,他身上还着车贷房贷,现在娱乐行业就业形势又不好,他就那么点存款......
还遇到了宋安,肉疼,他这是造了什么孽。
“那我......”宋安想溜。
“你给我待着!我一会去三楼拍个宣传照,等我一个小时。”梁柯凶狠的眼神把宋安定在了原地,“这里是摄影棚租赁地,别瞎跑,我老同学的工作室一会就来,你给他当模特,拍点照片,两千一小时。”
“啊?”宋安懵逼地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自己,“我?”
“对,就是你,然后你工资上交给我。”
“怎么突然让我干活啊?”
宋安愁眉苦脸的,“哥,这活我干不了,我再给你个手表行吗?理查德的。”
“别介,我只要钱。”
梁柯给宋安找了个活干,这是宋扬的请求。
宋扬知道宋安住在梁柯家的时候,就联系了梁柯。
宋扬要让宋安也尝一尝来钱不易的滋味,最好这样能直接把宋安逼回家,所以他拜托梁柯找点活给宋安干。
梁柯答应了,因为宋扬给他钱了,再说,让他报一报那80万的仇,那可是他三个月的通告费啊,都是血汗钱。
“干不了,我又不是模特,拍不了,要不我去卖个表先,不行,我身份证掉了,卖不了表,嘶…”
梁柯掏出手机,在手机联系人里扒拉着啥,深吸一口气,“这样吧,我记得你哥电话......”
“梁哥!我定不辱使命!我不要回家呜呜呜。”
宋安恭敬地抽走梁柯手机,小心翼翼地把手机联系人界面退出,又小心翼翼地塞回梁柯手里,然后给梁柯按摩着肩膀,“放心吧梁子,我觉得我当模特绝对有天赋。”
左锤锤,右锤锤,力度刚刚好,放松肌肉还泄愤怒......
“走开。”梁柯抖了抖肩膀把梁柯的拳头抖了下去,痒痒的。
化妆师给梁柯做着最后的造型。
宋安坐在一旁无聊地玩手指,他真的不想干活啊啊啊啊。
宋安搓了搓自己的脸,他的脸白嫩还滑溜,长得又妖又纯,这种独特的感觉让人心痒痒的,他对着梁柯的镜子抛了个媚眼,撩了下额头前的红发,自恋地对着梁柯说,“对了,梁哥啊,你说就我这长相,进你们娱乐圈,是不是能成顶流啊?”
“......”
“噗......”极其没有存在感的化妆师不小心笑出了声。
“......”好好好。宋安微笑。
……
魏予垣时隔3年再一次见到宋安的时候是在男厕所,小便池,挨着。
魏予垣结束放水,正在拉拉链,恍惚间冲进来一只光膀子的......蓝色鱼尾的红发人鱼?
人鱼嗖地一下蹿到了他的隔壁便池,俩手在鱼尾腰部疯狂挣扎。
魏予垣撇了一眼:......
宋安脱不下那该死的服装,他左扯右扯,就是扯不下来。
那个工作室要拍蓝色人鱼艺术照,于是宋安当了一下午人鱼。
他的蓝色鱼尾难脱,化妆师用胶水把鱼尾粘了腰部位一圈,腰部位的那一圈胶还连接着后背的珍珠鱼鳍。
现在鱼尾里面黑色紧身裤也卡裆卡得严丝合缝,宋安他是真难受啊。
拍摄期间不能去厕所,会破坏人鱼的鱼尾巴造型,出于责任感,于是宋安硬生生憋了俩小时,可是现在无论如何怎么也脱不下来,而尿意即将喷涌而出。
“兄弟。”宋安艰难开口,“帮帮忙行吗。”
魏予垣快走出厕所了,听到这个声音,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回来了。
因为这个声音是如此的熟悉。
“兄弟,看到我背后面的那一串珍珠了吗。”宋安撕着前面的胶水,手忙脚乱的。
“嗯。”
魏予垣低声回应,是宋安啊。
魏予垣站在宋安的身后,低头看着他纤细的腰肢,瘦而不柴,还隐约有些肌肉。
“兄弟啊,你扯下来就行,真的非常感谢。”
宋安鱼尾的胶水撕了大半了,他腰上皮肤撕得通红。
魏予垣的手指捏住珍珠,慢慢往下撕,眼睛却看着宋安的细腰,不知道在想什么,手上一发力。
“嘶——”宋安吃痛,他回头。
两人四目相对,电光火石间,魏予垣“唰啦”一下撕掉了珍珠鱼鳍,然后两个人只剩下相对无言的尴尬。
魏予垣一米八七,比宋安高了大半个头,他低着头看着宋安那副吃了苍蝇的表情,感觉很好笑,宋安比以前瘦了许多,他想。
宋安没想到,世界这么小,他愣住,这都能碰到魏予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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