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帐幔盛着淡金色的光晕。地上是散落的衣袍,郑岸估计程行礼被那几人脱得只剩单衣,以致于他羞得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床边少年看他过来,也就没继续。
郑岸越过屏风,走到床前沉声道:“拿钱下去吧。”
五人点头应下,郑岸又道:“管好自己的嘴。”
五人忙不迭答应,顿时雅间内只剩郑岸与程行礼二人。
郑岸在床边坐下,拉开被子,看程行礼背对侧身睡着,单衣也散了露出一截后颈。他轻叹一气,伸手想给程行礼拉上。
岂料才触碰到肌肤程行礼就醒了,按住郑岸的手,低声道:“别脱。”
醉酒的人语气最是温和,带着一点不经意的哀求。郑岸此刻想看程行礼是何面目,轻轻地掀被上床,躺在程行礼身边,伸手把他翻过来。
程行礼又是奋力挣扎,奈何郑岸强硬使力,将他翻搂在怀里箍着,清了清嗓子,笑着说:“是我。”
“谁啊?”程行礼眼神迷离地想推开郑岸,身上却对方被搂得更紧。
郑岸看程行礼迷离着眼神,根本看不清,于是用双手撑开他的眼皮,把自己凑到程行礼面前,笑着说:“郑岸。”
程行礼的神志只有那么丁点儿清醒,琥珀色的瞳孔里倒映出郑岸似笑非笑的脸。看清人后,他醉意朦胧的心醒了些,却还是分不清自己在何处,只拂开郑岸,转身安心睡去:“世子晚好。”
“你睡了?”郑岸目瞪口呆道,“不怕有危险?”
听声音床里侧的程行礼像是笑了下,说:“我的危险只有你。”
把他光明正大带进来,真有危险,也是郑岸着急救人。
“那你还在生气吗?”郑岸盯着程行礼的头发,手揪着顺滑的单衣料子。
程行礼平平无奇地嗯了一声,可惜他这一声嗯落在与他同床共枕的郑岸耳里却是无比暧昧狎|昵。
郑岸想起那天程五修长的腿圈着自己腰。
在一次又一次蛮横的凿下,程行礼肤色是连头到尾的泛红。
晶亮薄汗盖不住那一声声从喉间跃出的音,每次到底抽开。程行礼被他扣住的手都会缩起,然后展开。
那次的感觉让从未受过男女事的郑岸见识到了新天地,他想果然书呆子都说床上那点事是人生最爽的,那**蚀骨的云端感让他一到深夜就想得不行。可惜自己做和程行礼带给他的结果完全不一样,甚至自己除却出来那一瞬有些爽利外,前头一刻钟都是淡淡的。
以致郑岸恨不得自己在中一次寒情丝。
就是不知,再来一次,程行礼还会不会救他。
就在郑岸胡思乱想那些不能入眼入耳的床上事时,程行礼已呼吸平稳的睡着了。
郑岸躺在程行礼边上,越想那次的感觉下腹就越热,等想问程行礼那次爽不爽时,才发现人已经睡熟了。
琥珀朝云酒里是加了些白梨的,此刻清冽香甜的白梨酒味弥漫在枕间。程行礼的雪白单衣拉得齐整,郑岸想方才都是散的,这会儿怎么能遮住呢?就又手贱地给人拉下来一点,露出肤色。
看程行礼没醒,郑岸就又在程行礼身上摸来摸去,最后摸到他胯|间,想起自己此行来的目的,已达成一半。既然程行礼对男女都没什么兴趣,那为什么那天要救自己?许是看自己不同于旁人吧。
郑岸想着,摸了两把软塌的小程就收手,嘴唇微微勾起。很快就乐得单手垫在后脑,平躺凝视床幔。
若那天是拓跋瑛……
郑岸又烦了,起身把睡熟的程行礼翻平皱眉看他。他在这火急火燎地担心他,结果人家倒好,怎能安心睡着?
难道这些天来,他程行礼就没完全想过吗?想过那次的欢愉吗?
郑岸本想把程行礼摇醒问个清楚,但看睡梦中的程行礼干净的剑眉舒展,恬静面容像是每月十五时空中最明亮的漂亮月亮,就又静下来。
他伸出根手指戳了下程行礼的脸,肌肤陷下去又弹上来,程行礼轻轻地皱了下眉。郑岸无声笑了下,继而像是找到玩偶身上的机关,开始戳程行礼。
最后弄得程行礼不适的轻吟一声,郑岸怕程行礼醒,才收手作罢。梨花酒味还没散,朦胧的初夏光晕从床帐外透进来,郑岸看程行礼红润的嘴唇,觉得自己好像没认真亲过。
就连那天也是胡乱啃着发泄而已,郑岸听军中那些老油条们聚在一起时说。这亲嘴是仅次于欢好外最爽的事,从外到里的接触让你完全拥有这个人,看对方在你的攻势下慢慢软成水,那种滋味比射他个一百次都要爽。
如此想着,郑岸就缓缓低头,印上程行礼温热柔软的唇。碰上那一霎,他觉得梨花味加深了许多,除此之外,还有澡豆香与衣物浆洗后的淡香混合在一起。香味将这方狭窄又旎情的天地盖住,只余砰砰作乱的心。
郑岸不会亲嘴也不敢把动作力气搞大了,唯恐弄醒程行礼,就只在唇上慢慢吸吮。可惜这等小动作让郑岸愈发热,他单手解了腰带脱下外袍踢下床,轻压着抱住程行礼亲。
说是亲,其实也就是比啃轻一点的吮。
睡梦中的程行礼只觉自己身上压着东西,还有两个软软又在喷火的不知什么东西在啃他,意识模糊下皱眉推了一把。
郑岸被这么一推,清醒了些,放开程行礼侧身躺下,扯过被子盖住。就这么侧躺着端详程行礼,看人眉头皱着,又揉开程行礼眉心,掐了把他的脸才翻身背对着睡去。
可惜北阳世子这么一翻身,就把整床被子卷走一大半。不到半个时辰,程行礼被冷醒,扯回被子。
郑岸被抢了被子,立马醒了,不管身后是谁,直接一脚踹开人抢回被子用腿压住。
一炷香后,程行礼被冷醒,往郑岸那边移了些,强行扯回被子睡了。
郑岸翻身坐起,看身边睡得是程行礼后,捏着的拳头才松开。思忖片刻,靠近背对着他的程行礼,把人轻轻揽在怀里,用腿压好被子睡了。
翌日晨光熹微,北方大地的生灵于阳光暖意中被唤醒。而程行礼也于宿醉中醒来,一醒来就觉头痛欲裂。
四肢意识慢慢苏醒,程行礼首先感觉到的是身侧有块温热,继而是轻微鼾声,遂睁眼看去。只见身旁睡着上身赤|裸的郑岸,对方衣衫凌乱,胸膛敞露,自己腰间还搭着郑岸的手臂,两人相对而卧地抱在一起。
程行礼蹙眉不解,待指尖回暖更是惊讶地发现,他抓着狼的头。程行礼面上发热,忙想把手抽回翻身坐起,奈何一动就惊醒了郑岸。
他动作迅速地按住程行礼,低头看了下两人姿势,笑着说:“你昨晚没摸够啊?今早又来?”
“什么?”程行礼头尚有些晕乎,眼看起不来,只往后躲,“昨夜我喝多了,没摸你。”
郑岸抓紧程行礼的手,前身步步紧逼,眼神很是认真:“你不仔细想想?”
程行礼努力回想,可惜他的记忆只停留在了与那群娘子玩笑的场景,心想果真酒醉误人。可就算误人,他程行礼也绝不会酒后乱性,趁人之危!
“我没有。”程行礼恢复了些力气,抽出自己的手想起身。
郑岸长腿一勾并住程行礼的腿,瞬间翻身将他压住,鼻子凑近程行礼耳畔,带着些引诱与危险的低沉语气说:“我帮你想想?”
“不用,真的没有。”程行礼偏头倔强道,且能明显感觉郑岸又热又硬地硌着自己,慌道:“时辰不早,我要去府衙。”
郑岸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说:“你又想穿上裤子不认人了?”
“又?”程行礼一脸茫然,“又字何来?”
郑岸掐了把程行礼的腰,翻身下床捡起衣服穿上,衣料遮去他健壮结实的肌肉,低头说道:“山洞里那次,你到现在不也什么话都没跟我说过吗?”
程行礼也翻身坐起,低头系着单衣,听得这话,沉吟道:“那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你那天是真心跟我好,还是不想看我死。”郑岸背对着程行礼,语气听不出任何感情,就彷佛像是在对空气说话,但深探内里好像能发现,他很期待一个答案,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答案。
程行礼系单衣结的手停顿了下,眉心微动,似有拟好的话在嘴边回转,可最后只说:“世子英武,曾勇冠三军,任谁所见都不会不管不顾。”
地上散落着程行礼的衣衫,郑岸听见这话背影似是僵硬了下,径直捡起地上衣服,看也没看随手扔床上去了。
程行礼穿好衣服出来,案上已摆满了膳食。
膳食还是不外乎汤饼、包子、馒头,还有几碗清粥与酱菜。
郑岸夹了一筷子面片,冷冷道:“吃完走吧。”
所以这态度转变来得很快,但程行礼却早已习惯,说道:“劳你破费了。”
郑岸默声不答,程行礼看郑岸满脸戾气也不好再开口。
两人无言的吃完早膳,郑岸走在前头结了钱,出了仙君醉人就晃眼不见了。程行礼实在摸不透郑岸那有些稀奇古怪的脾气,以为是自己又说错话,轻叹口气,转身迎着朝阳朝刺史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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