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美丽的陷阱。
沈京喆咽下两口白水,看见江彧还是那死出,没忍住踹他一脚。
“你说,他为什么不愿意正眼看我呢?”江彧状态微醺,嗓音懒懒的。
“谁啊?”沈京喆被这突然的一句问住了,听见江彧“啧”了声,他才反应过来。
沈京喆幸灾乐祸,“没想到啊没想到,情场小王子还有失手的一天。”
江彧心中烦躁更甚,不耐道:“会说说,不会说滚。”
“年轻人,气大伤肾。”沈京喆悠着嗓子说:“冷静,深呼吸——”
江彧骂了声,睁开眼睛,深沉地盯着嬉皮笑脸的沈京喆,“我肝火旺!”
沈京喆清清嗓子,正色下来,“人都是你的,你烦什么?”
江彧眉头紧皱,默不作声。
沈京喆摩挲着下巴,试探道:“真看上了?”
“没看上干什么追他。”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彧又沉默了。
“那你现在怎么想的?”
江彧诚实道:“不知道。”他心里如一团乱麻,理不清、剪不断。
“你有大把时间,急什么。”
“你不懂。”江彧目光涣散,“他爷爷已经在晚期了。”
沈京喆骤然抬眸,“他知道吗?”
“不知道吧……”江彧颓丧着脸。若是易辰知道的话,病情恶化的时候他就会低下头来求自己还有没有门路的。
可是,他没有。
说明易安没有告诉他,确实,告诉了也无济于事,何必徒增烦恼呢。
那段时间,易辰忙着答辩、忙着论文、忙着实习,还要分出精力在爷爷和江彧身上,他忙的脚不沾地,每次去看易安都带着遮不住的疲惫,易安那么疼他,怎么会舍得告诉他呢?
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了。
良久,沈京喆安慰道:“往好处想,你还有机会弥补一下你们的关系。”
“怎么弥补?”
“嗯……”这次换沈京喆陷入了沉思。
当初江彧说追就追,奈何人家压根不吃这一套。但是耐不住“方法总比困难多”,最后还是风风火火的把人搞上了手。其中内幕,圈中人都略有耳闻,更何况沈京喆这一当事人的身边人。
“首先,你每天对他好一点。”沈京喆说完还点点头,很赞同自己的话。
“难道我对他不好吗?”江彧自我感觉良好。
沈京喆抿着酒,突然发觉“人贵有自知之明”这句话的含金量还在上升,他目中鄙夷,道:“远的不说,上次晚宴过后的那天早上,易辰脖子上那印子你掐的吧,人家走的时候衣服遮都遮不住。”
“我……他气我。”江彧像被捏了七寸的蛇,梗着头,越说声音越小。
看着江彧蔫了吧唧的伤心样,沈京喆心中一沉,不再多说。
“行了,兄弟我先陪你喝几杯。”
夜色渐深,黑暗如同巨大的幕布,将所有的光亮和色彩尽收其底,只留下一片迷蒙蒙的深邃。
江彧趴在桌子上,口中不停呢喃着易辰的名字。
沈京喆善解人意的解锁江彧的手机,让等在一旁的服务生拨打易辰电话并让他来接。一切安排妥当后,沈京喆悄然离场,留下一道孤独的背影。
难得休了半天假的易辰正窝在沙发上看课外书,顿然间接到了这一不速消息,被搅扰的他笑容戛然而止,将书重重丢在桌子上后,匆忙赶去。
易辰找来时,江彧不省人事的趴在桌上,身上披着条毯子,服务生在一旁守着,不知所措。
易辰蹲下来,拍拍江彧的脸,“江彧,醒醒。”
江彧双眼迷离,面前朦胧的面孔像极了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他支起身子,口齿不清地碎碎念:“易辰、宝贝,你好美啊。”
“起来。”易辰登时红了耳朵,他下意识的把头埋的更低,快速捞起江彧的胳膊,命令他,“站起来,站好。”
“宝贝,你好香啊。”站起来的江彧像个痴汉一样趴在易辰的颈侧深深嗅着,比狗皮膏药扒的还紧。
易辰一整个似红透的虾米,羞耻得他抬不起头。他多想把这白炽灯按灭,用那五彩斑斓的昏暗做掩护,如果一早知道会这么社死,他一定会戴口罩出来的。
易辰面不改色的和服务生一起扶江彧出去,他边走边默默安慰自己,下次再来接江彧一定要戴上口罩。
时间太晚,江彧的状况也不适合去太远的地方,易辰无奈把人带去了自己的公寓。
一路上,江彧都在趁机占易辰便宜,跌跌撞撞进了家,他更加肆无忌惮,一进门就把易辰压在墙上亲吻。
易辰被亲的吸不上气,他不断尝试推开这位酒鬼,奈何江彧抱得太紧,像箍身上的铁链一般。
在江彧再次将舌头伸进来时,易辰咬住了他的舌尖。江彧闷声哼了几下,依旧没松开。
至此,易辰耐心告罄。他狠狠踩在江彧的脚趾头上,在江彧疼得皱眉头时,又在小腿上结结实实补了一脚。
江彧受不住疼,蹲在地上揉捏那一处,可怜巴巴地仰起头,“宝贝,你怎么这么凶?”
“是你活该。”易辰抬腿要走,却被蹲在地上的江彧抱住了腿。易辰几次抽不开腿,无语道:“你够了。”
过了会儿,脚边的人依旧没出声,易辰无奈俯下身,发现江彧就这么抱着他睡着了……
“酒品这么差还要喝醉。”
易辰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抬到沙发上,他盯着江彧瞧了会儿,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怎么会这么伤心呢?”易辰温柔的抚平他紧皱的眉头,手指在他鼻梁上滑动,“你这么没心没肺,什么事能难为到你呢?”
折腾到大半夜,易辰才躺进被窝,距离上班不剩几个小时了,他来不及多想,困顿的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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