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到了,嗯,道场。”
“就是那个门口插旗的大房子吗?旗子上写的……上泉阴流寅伏馆右京分社?这是道馆的名字吧,俊秀?”她看着眼前的建筑,询问。
“对。”
“好远哦。”
“你昨天去找人喝酒,我可没听你喊累。”
“呃……”
“总之,以后你每天都要走那么远啦。听见了吗?院子里的声音,早课已经开始了。我说的不错,对吧?他们会起的很早,以后你每天也要起这么早了。”
“……呃。”
“好,现在跟我走,我带你去见永见先生,得打个招呼。”
“哦。”
唐青鸾迈步,跟随着前面人的身影,朝着敞开的大门走去,还在小声地自言自语,“这就开始了……第一课。真不知道会学什么新的东西。”
苇间川蝉啼,目见扑翅于瞬息,振羽落水滴。
同样是清晨,京都南郊淀川河畔。
三个人在凉亭下歇息。
“藏人,如你者也身首异处,看来平户的确有高手存在。”
河原冰室坊对着清晨平静的水面,自言自语,“唔,只可惜我当时并未一同留在彼处,未能得见其人。”
“河原大人,您说什么?”
身后的两名肩上扛着长矛的士兵中断闲聊,询问。
“没什么。”
他回答,伸手,“看!”
“什么?大人,河上有什么?”
“看那丛芦苇。你们看到了吗,翠绿色的一点?那是翠鸟。”
“……哦,好像是,看不清楚,苇丛挡住了。”
“当然,就是要挡住的。它就是要选择这一块隐蔽的地方,遮掩自己身形。你们注意,说话小声一点,不要惊到。”
“……”
“戛戛,戛戛——”
“听。”
“啊,我听到了,是翠鸟在叫!”
“对,仔细看。它要开始行动了——动了,飞了。”
“嗬,好快!”
“捕获了。”
“对,大人,的确。它就在水面上那么一点,就抓住了一只小鱼。”
“吉次,你眼力真好,我什么都没看见呀?”
另一名士兵对他的同伴说到。
“喏,就在那边,谷村。我手指的那边,它抓了鱼,又飞回去了。”
“是吗?好像……对,我看见了。”
“像猎人一样,不,它就是一个猎人。”河原冰室坊评价,“迅速,敏捷,果断,精准,一位捕猎的高手。嗯,那位也是如此吧。”
“大人,您说谁?”
“没谁。行了,你们也别总站着,坐下歇会,我们还不知要在这里守到什么时候。”
“小人不敢。”
“有什么关系?对了,你们两位,叫什么名字?”
“小人叫谷村六郎。”
“你呢?”
“平吉次。”
“吉次,你姓平,你家祖上是贵人吧?”
“不敢当,小人家里世代都是没姓氏的农民,这苗字是入队的时候胡诌的。”
“那你听过《平家物语》?”
“听说书人唱过。”
“原来如此。唉,谷村,平,你们两位运气不好,这次和我一起摊上了这个苦差喽。”
“可不敢这样说,大人。”
“大人,我们要抓的是个危险人物吗?”谷村六郎询问。
“当然了,你们长官没和你们说吗?”
“我们长官说是个没右手的浪人,还叫我们仔细一点,一切行动要完全听大人吩咐,其他的就没说了。河原大人,这是个什么人物?”
“他的名字叫平冢左马助。”
“平冢……”
“这位虽然残疾,但可是个剑术好手,他精通拔刀之术,可以快速地将刀抽鞘而出进行挥斩,令人难以防备。你们认识泉藏人大人吗?”
“小的见过。”
“他就是被此人杀死的。”
“当真?”
“当然,所以你们如果遇上,要小心。所以,按你们长官的吩咐,这次一定听我的指挥,不能贸然行动。”
“是。既然如此,那么小人们更不敢放松警惕,一定严密监视来往人众。”
“倒也不必,你看从清晨到现在有人来过?现在天气还是这么热,都没什么人出门了。咱们不知要空等到什么时候呢。你们有排交接班吧?下一班人什么时候来?”
“中午。”
“那挺好,你们还能有运气回去休息。我就不行了,得在这看一天。一天又一天,呼,时间全耗在这了。谷村,平,你们当兵的时候,羡慕过那些发号施令的大人物吗?”
“这……”
“做武士也不轻松啊。”河原冰室坊如此感叹。
“大人要是累了,先回营房歇息吧。小人们在这里看着,有事一定及时禀报。”
“你没听我说这人很危险吗?并且这是将军要的人,我可不敢松懈。”
“大人您也不必这么操心。”
谷村六郎说,“早上出发的时候,我可听去东营的弟兄说,他们的那位大人就是这么吩咐的,自己回城里了让他们看着。”
“东边是弹正大人负责的吧?”
“是。”
“你刚才说的话我可没听到啊。回去后也告诉东边的你那几位弟兄,这情况别声张。”
“是,是。”
“我自己去找那海老名讲讲,偷奸耍滑,勘兵卫的命令也敢不当回事。”
冰室坊自言自语起来,“不过他那边朝东,确实不需要太担心。此人从平户来,大概率是坐船,我们这,还有西边更需要注意。”
“是。”
“倒也不必太过注意,还是,咱们先休息,都保存体力,不然人来了都没力气了。”
“是。”
“你们坐,我站一会盯着。”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了?坐久了也不好,腿软了也同样没力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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