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三十八年四月,我在向太行山广昌县进发,我在路上杀死了几名追捕我的组织杀手。对我的追捕行动显而易见表明组织已经发觉我的背叛行为。这发觉不是什么难事,因为当时在郭侍郎的府宅我还是留了许多存活的目击者,当时我也还穿着一直穿的白衣。从那些杀手的口中我得知书生刘松在策划一次集会,召集山东河北一带的江湖人士,于河北获鹿窦王岭集会对我进行堵截。那是去广昌县最快的路,所以我不打算绕道。杀死不明细里的江湖侠客对我来说并没有任何道德负担,我当时那样想。
嘉靖三十八年五月,途径窦王岭,与河北侠客交战,于当晚和故人重逢,那个照顾泷川吉明的孩子,彼时匆匆一见,只有留存印象些许。再见也并不意外,也不是第一次再见仇家。月中旬来到广昌县阁子院,我尝试获取存放于藏经阁的名册,未成功。毒蛇叶青竹已带人在彼处埋伏,她与我一样都知道木野狐曾经来过这座寺庙,她也曾经带人来这里暗中搜查,但因为不知目标为何物所以未能搜到。我在与毒蛇的交战中负伤,顾虑在场对方增援选择逃离,未能成功获得名册。
嘉靖三十八年六月,在保定新安县杀死偶遇的无赖梅季天,并再见到那个孩子,她确实一直在追逐我,试图复仇。这一次与她的战斗比起上一次并没有多少不同,她的武术没什么进步,只是套路打得更好看了一些。离别之时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十日后天津,思想给予对方应得的复仇机会。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若不是这个决定,我本可在天津拿取记录过往资料存放位置的密码簿之后便立刻离开。耽搁数日果然多生事端,梅季天一案为城中捕快察觉,离开途中受阻,交战……具体过程已无清晰记忆。彼时身负重伤,连日疲劳,以致神志不清,当然这不是战斗的理由,本可以有更好的解决方式。
已成定局,多想无用。六月廿五至京城,与得知真相的故人同行。在京城停留的日子不长,但发生了许多事,不再多提。最后的任务完成,我也该走了。
嘉靖三十八年七月,重回太原广昌县,依然与故人同行。这个小县城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城外有一片野草地,很漂亮,四处环山。村里的孩子们很友善,上次匆匆一见,他们还没忘记我。决意定居于此,住于城外村中,工作于城内,为城中学塾琴艺先生。对我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很不错的结局,很光明的未来,我当时那样想。
——记录其二,夏玉雪。
如今,我最终将这本名册收于手中。数日阅览,至此时心血来潮,写下这些文字,更新我的词条。我不是专业的记录者,我的文字不像木野狐那样客观实在,对实际发生之事,叙述中也难免蕴涵主观感情,有些隐瞒有些略笔,无意修改。
这本名册应当交予我的上封,然过去一直不知其所在,故暂存我处,现在知道了,也就该上交了。自定居广昌县至今已有两年,本不该再从事杀手工作。然而杀人夺命之事,未曾有过中断,杀手这一身份,也始终未曾摆脱。过往种种从未了结,过去从未过去。如今,我又重新制造了更多的杀戮,制造了更多的痛苦。过去又一次回来了,过去的人也再见了,变了许多又好像没什么变化,我也是。我现在不知未来会如何。
她就写到这了,不过之后的事情众所周知,还有赘述的必要吗?
关于曲小姐一字未提,这也可以理解,木野狐对巴托里阿提拉也没说多少话。调查者一贯如此,较少提及自身相关内容,有些情报即便是对自己的上封也是不愿说的。不过提或不提我也都知道,读者们也都知道。
并且我也没有上封,所以我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当然啦,按照剧情设定这本名册是要交给徐阶的,作为他弹劾严党的佐证,所以我就直接把这一篇词条给撕下来自己保存。合情合理,玉雪是我的密探,我没有必要把自己人的材料也交上去审查嘛。
那么,依照前两段的惯例,还是再赘述一下时间线。这第二卷,她都经历了什么呀?
嘉靖四十年三月,在广昌县居住两年后,与曲秋茗重逢。彼时曲秋茗已加入组织,接替琴师的代号,跟随铁拳巴托里阿提拉执行保镖任务。
嘉靖四十年四月,曲秋茗留在广昌县,得知当地山贼即毒蛇叶青竹残党的动向。其白衣穿着被目击者误认为是琴师重现。
嘉靖四十年五月,太行山山贼首领召集山东河北江湖人士,对所谓白衣人进行围剿行动。任务领导人太行山首领刺猬任小仙,白石山盗贼、窦王岭云家及河北各门、山东济南唐庄、天津防卫队参与,均是旧时仇人。铁拳巴托里阿提拉亦听闻消息来此,意图保护曲秋茗。再次与众人战斗,死伤者众多。
嘉靖四十年六月,战后余波未平。天津防卫总兵队长吴九对白衣人展开调查,结果为铁拳巴托里阿提拉所害,嫁祸,其收集资料亦因此为当地官府知晓。铁拳随即发起决斗,身死。她则重新见到上封,也就是本人。她将这本名册交给了我,相应的,我也将任务交给了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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