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个所谓非常重要,非常紧急的事情是什么呢?
王红叶站在原地,指关节点着下巴,看着站在对面的另一位近卫,继续猜想,分析。昨天晚宴近卫队的人还来正常赴宴,今天早上就如此反常,那么这件事情应当发生在昨天夜间。昨天夜间会发生什么呢?
她猜想,联系自己知道的事。不过她知道的也不多,她知道的发生的事,只有一件,也许。
王红叶感觉心里一种古怪的担忧,皱起眉头。
她有理由相信……
……不,应该不会。
毕竟只是梦而已,也许。
毕竟,她现在脑子还有些不清不楚,昨夜的酒——晚宴的酒还在作用,一阵阵地从喉咙向脑子里翻涌。空空的胃也挣扎着让她不好受。她现在在想什么,在担忧什么,相信什么,都是不可靠的全凭主观的猜想。
也许。
“不管了,等着吧。”
她别过目光,转身原路返回,回到陌生的廊下,“等吃完早饭,也许有机会的话,问问我新婚的夫君到底是什么事,也许。虽然看着阵仗我觉得应该也得不到什么答案。”
她又重新把门打开,走进去又在身后重新把门合上。
门口的风铃阵阵作响。
又回到陌生的房间。
不过现在她没再次躺下,她感觉不困也不想躺着。王红叶倚靠着门板,等待着,猜想着。忍受着醉意和饥饿的煎熬。
“唉,新婚第一天就这样。”
王红叶揉着额角,感觉头昏,感觉脑海中杂乱无章的思绪沉重,叹息一声,“我无话可说了。”
“你现在应该有话想说。”
池本长门进屋之后沿着走廊走到厨房,期间经过紧闭门扉门前同样有一人站岗的房间。在那个平时家里用作小会客厅的房间中,此时或坐或站有七名统一着装武士模样的人,还有身着睡衣的泷川出云介。
大沼勘兵卫,近卫队的队长,中年男人,额头上绑着绷带,坐在他的对面,如上问到。
“……”
出云介坐着,低着头,双眼略带茫然神色地看着他,愣了一会,回答,“……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
“那么你的酒可能还没醒,这么早来打扰你这位新郎真是失礼。”
勘兵卫神色阴沉地说讥讽的话,一只手撑着膝盖,另一只手按着垫在脑后的棉布,“那么我把情况再说一遍:昨天晚上,在这里,在收到飞龙国寄来的信件之后,我,谷仓,还有加贺,我们三人负责将信送到将军府。”
他说着,撑着膝盖的手向站在背后的两人指了指。
梅津加贺太目的一只手挂在身前。
倚靠着墙,整张脸缠着沾血绷带,遮挡住了面容,包裹住头发,只在眼鼻口处留出缝隙,可窥见不知有多严重的淤紫伤痕的人是泉谷仓。
“在路上,我们先后遇到不明身份的人袭击,一直昏迷到凌晨,才被打更人在一处距袭击街道不远的暗巷被发现——连同马匹。信则被抢走了。”大沼勘兵卫朝他摊开一只手,继续说,“简单处理之后,所有人集合,现在来到了你这里,就是这样。现在我把事情经过又重复了一遍,出云介,你应该听懂了,有什么想说的?”
“……”
出云介还是茫然,似乎确实还未从昨日新婚的疲惫和饮酒中恢复过来,还是愣了好一会,然后抬头向对面的队长回答,“……对,我听懂了,第一遍就懂了……所以现在信失踪了。”
“是的。”
“然后……拿走那个信的人,你不知道是谁?”
“是的,昨晚天很黑,我没看清。”
“哦。”
他木讷地点点头,“……嗯,将军现在应该也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吧?”
“是的。”
“将军的命令是把信找回来?”
“是的。”
同样的回答。
“那……我还是不知道我该说什么。”出云介慢慢地伸出一只手,在两人中间的地板上比划了一下,“我觉得……现在应该兵分四路去查问四方城门,然后——”
“——你——昨晚在哪?”
一个沙哑粗厚的声音打断他的话,是站在后面靠着墙,不停沉重喘气的泉谷仓。那气息从脸上绷带的缝隙处进出,令绷带边缘细微抖动,令话语断断续续。绷带后的一双眼睛死死盯住他,带着恨。
“我在家,当然。”
出云介抬起头看着他,说,“送完客人之后我就回到新房睡下了——谷仓你没事吧?呼吸声听起来不太对劲,医师给你处理过——”
“——我——很好。”
泉谷仓又打断他的话,一边说话一边喘着气,脸上绷带掩盖不住的血腥味和药味现在已经充满了这个小房间,“你——昨晚——听到什么动静没?”
“没有。”
他带着几分忧虑地看着那绷带包裹的重伤面孔,回答,“我喝醉了,我一直睡到早上你们来,我听不见外面的动静。”
“见过什么人——没?”
“……没,我再说一遍我喝醉了。”出云介目光转向眼前的大沼勘兵卫,“什么意思?”
“问题。”
勘兵卫还是阴沉厚重的平稳语气,“昨天晚上,我们遇袭的时间约为戌时六刻。当时你正在做什么?”
“六刻?”泷川出云介眉头低了一下,对这个问题感到蹊跷,不明所以,“那时……酒席快结束了,我在门口送客人。”
“那时酒席上的人都走了吗?”
“当然没有了,有些先走,有些没走。你们知道啊,你们其他人当时不就没走?直到亥时敲醒木才离开?”他对着四周近卫队的其他同僚说,但没人回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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