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反戈一击,倒打一耙

第二日,霍言来了兵营看望周清墨。

“将军!你来了,我好想你。”

周清墨一把抱住霍言,挂在了霍言身上。

霍言笑着拉开周清墨的肩膀:“好了清墨,多大的人了,跟小孩子一样撒娇。”

竹青抱着胸冷脸看着周清墨,恨不得吃了他。

注意到竹青的脸色,霍言无奈地朝他皱了下眉。

竹青立马换上一副笑脸,笑得见牙不见眼。

周清墨朝着竹青轻哼一声,连忙把霍言拉到小桌前:“将军,前段时间你去哪了,怎么都没见到你。”

霍言接过周清墨递给自己的茶水:“没事,去南疆散了趟心。”

“南疆?!”周清墨大惊,“那么个腌臜地您去那儿干嘛。”

霍言笑了一声:“现如今也不是将军了,去转一转,也别有一番风味。”

周清墨耸肩道:“真看不懂您。”

“对了将军,”周清墨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前些天我爹给我寄了封家书,让我把这封留给您,我特意没拆,就等着给您呢。”

霍言接过信:“行,麻烦你了。”

周清墨大手一挥:“这都不算什么。”

霍言把信递给竹青,竹青严严实实地揣进了怀里。霍言又问道:“怎么样清墨,这些天适应吗,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有我呢。”

周清墨笑道:“我没事将军,这儿挺好的,解将军也很照顾我,你不用担心我。”

霍言笑着半开玩笑道:“本是让你来吃吃苦受受挫的,结果你还挺自在。”

“那…既来之则安之嘛。”

霍言附和道:“对,既来之则安之。那清墨,这些天有写信给你爹报个平安吗。”

周清墨拍了下胸脯:“肯定的,我安顿下的第一天就寄了封信给我爹,前几日又寄了一次。”

“嗯,你爹操心你,多和他报个平安,他也能放心。”

“放心吧将军,我都知道。”

看完周清墨后,两个人坐着马车回将军府。

在马车上,霍言从竹青手里要来那封信,打开查看,上面只写着一句话:

你是个守信的,成交。

霍言笑了一声,估计是周清墨在信里说自己过得不错,周鸿泽才答应的如此爽快。

如此看来,自己昨夜寄出去的那封信也恰到好处。

他把信递给竹青:“竹青,毁了吧。”

竹青拿过信纸,手里泛出一团幽绿的火焰,不过片刻便猛然变大,把整个信纸包裹住,将其吞噬殆尽,连一丝黑灰都没留下。

霍言调笑道:“你还挺好用。”

竹青玩心大发,抱住霍言在他耳边低语:“更好用的…恩人不是都体会过了吗。”

一条青蛇自竹青腰后而出,缓慢地盘在了霍言的腰上,速度、力道都暧昧至极,弄得人心里直泛痒。

那团火仿佛从竹青的手里烧到了霍言的脸上,他的脸瞬间红成落日余晖:“你…你瞎说什么呢!”

竹青伸出手把霍言的下巴掰过来,在他嘴上啄了一下:“没关系,再体会一次恩人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了。”

霍言一巴掌拍到了竹青脸上:“闭嘴!”

竹青闷闷地应了一声:“哦…”

这几个月来,卫子颜在青灵山下及尽糊弄,自然也没找到霍言。

赵宸宗无法,只能把卫子颜召回景安城内,先把霍言的事情放下。

这几个月,有关霍言的消息也风一般的传开。要么说他早已被斩首示众;要么说他被妖王带走藏匿于青灵山,早就被吃了;要么说他是妖王的伴侣,两人早就潇洒于江湖;要么说他化名隐姓,韬光养晦,等到时机了出来反咬一口。

但无论是哪一种说法,霍言销声匿迹,西宸再无大将这件事,不可否认。

牧弘正这日又来了醉生阁。

今天的赵宸慈倒是穿得板板正正的,就是身边还是围着不少姑娘。

牧弘正不自觉皱紧眉:“平亲王,怎么又是这儿…”

赵宸慈无所谓道:“这都多久了,左相怎么还是这样老古板。既来之则安之,来都来了,何不享受一番,啊?”

月歌也顺着调侃道:“平亲王真是的。”

牧弘正把茶盏用力磕在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赵宸慈直起身,摆了摆手,身边的人都退了下去,唯有月歌留了下来。

牧弘正抬起眼看了眼月歌,又看向了赵宸慈。

赵宸慈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这是我那二皇兄前几日寄给我的,左相请过目。”

牧弘正接过来打开,发现上面只写着一句话:

霍言在南义。

牧弘正狠皱了下眉头:“这…是真是假。”

赵宸慈喝了口酒:“不管是真是假,他肯定是想要自己的命。这些天我派人刺杀下毒,他虽然身体不好,脑子也不傻,多少也能猜出来是我。寄这封信,也是想拿个和我谈判的筹码出来。”

“那…你打算怎么办。”

赵宸慈给牧弘正递了杯茶:“反正现如今那北朔还没动静,就先派月歌去南义探探虚实。若是假的,计划不变,让月歌把我那皇兄一击毙命。若是真的…”

赵宸慈伸手轻抬下月歌的下巴:“我们这月歌本事也不小,一箭双雕,手到擒来。”

月歌羞赧一笑。

牧弘正嗤笑一声:“现如今城中都在传霍言和那竹青是断袖,你确定你那美人计有用?”

赵宸慈又给自己斟了杯酒:“男人,都是有恻隐之心的,看到柔弱女子自然想帮个忙。只要让月歌混在他身边,剩下的,见机行事就好。”

月歌就着赵宸慈的手喝下他刚倒的那杯酒:“定不负平亲王所托。”

看着霍言送来的那封信,周鸿泽愁得不住地揉着眉心。

沈静姝看了眼信里的内容:“这…他胆子也是真大。”

周鸿泽叹了口气:“我找了人问了,清墨在那兵营过得确实不错,整日虽不是锦衣玉食,但也乐得自在。南疆刚被霍言镇压,现在也风平浪静,他也不用出征打仗,看来竟还比在皇城内还要平安舒服些。”

沈静姝揉了下周鸿泽的肩膀:“那你…”

周鸿泽把信纸放在火烛上:“清墨还在南义,若是不顺着霍言怕他会狗急跳墙。这话,得传,但不能是我传。”

把信烧了后,周鸿泽来了御史府。

下人把周鸿泽引到许荣书面前:“大人,宣平侯找您。”

许荣书抬起头:“呦,稀客啊。宣平侯,如今这朝政居然乱到这种地步,连你都要拉帮结派了吗。”

周鸿泽不耐烦地闭上眼睛,知道他什么性子,懒得和他绕弯:“御史大夫愿不愿意,直说吧。”

许荣书笑着站起身把周鸿泽引进堂屋:“升官发财的机会我自然是来者不拒。来宣平侯,咱俩好好聊聊。”

许荣书给周鸿泽倒了杯茶:“宣平侯今日找我来…有何要事啊。”

周鸿泽押了口茶,直言道:“弹劾霍言的事…谁指使你的。”

许荣书皮笑肉不笑:“咱可说好,只说事,不说人。”

周鸿泽轻笑一声:“你嘴还挺严。”

“那是自然,”许荣书坐回到主位上,“嘴不严,如何能统领得了这御史台。”

“成,”周鸿泽把茶盏放在桌子上,“那我就只说事。”

周鸿泽往前倾了下身子:“南疆一战…并无青蛇助力。”

许荣书挑眉:“所以,你是想让我直接弹劾右相?”

周鸿泽继续喝茶不说话。

许荣书转着茶盏:“拉宰相…宣平侯这是想把我也一起拉下去啊。”

周鸿泽似笑非笑道:“御史大夫连骠骑大将军都敢祸害,区区一个右相,对您来说,也应该是不足为惧吧。”

许荣书好笑道:“你为何要帮他正名,莫非…”

“御史大夫,”周鸿泽把茶盏放在桌上,抬起眼盯着许荣书,“我不是为他正名,是为我儿子正名。我不想我儿子下半辈子在南义孤苦伶仃。他一个人害了满锅汤,我总得补救补救。”

许荣书靠回到椅背上,抬起下巴:“条件呢。”

周鸿泽看向许荣书腰间那块价值不菲的玉佩:“我看你这也不缺金银财宝了,下一步,应当是升官加爵了吧。”

许荣书抬起眼睛盯着周鸿泽:“你…如何能确定那个位置一定能空出来。又如何能确定顶上去的一定是我。”

“御史大夫、太尉、丞相共属三司,若右相下台,无非从这些人中挑选。霍言下台,太尉一职空缺,陛下为了分散宰相权力肯定不会让左相兼任,这好事…不就落到许大人头上了吗。”

“而且…”周鸿泽走到门口,转回头盯着许荣书,“你一句话能有如此大的力量。所谓过河拆桥,落井下石,你又如何确定他们能放过你,毕竟你手里握着他们的把柄。登上位置的第一步,就是把自己的过去全部埋葬,包括知道这些事的人。”

周鸿泽在门口踱着步:“上次你们设计把那些书信送到陛下手里,陛下急着处理,直接越过大理寺给霍言定罪斩首。这次应当会走走面子。大理寺那边,还需御史大夫多多提点提点。”

“不着急,”周鸿泽往门外走,声音也越来越远,“御史大夫好好考虑考虑,不用特意回复。朝堂之上,我便会知道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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