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呼”口余生,谎报军情

卫子颜放完烟花,看着依然紧追不舍的军队,咬了咬牙:“继续。”

周清墨喘了几口气:“看来,不占了他们的地方,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我们了。”

“卫将军,周副将,我们听你们的!”

周清墨转回头笑道:“好!先去这儿的粮仓拿点东西,路上吃。”

“是!”

卫子颜和周清墨带着剩余的人,骑着马往北朔的呼和乌兰去。

周清墨大大地撕了块肉干嚼:“这北边的肉干真好吃啊,我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干呢。比南义的好吃多了。上次跟着将军来,我都没觉得这么好吃过。”

卫子颜撕了一小口进去:“上次没有这般耗神。如今都累了,吃什么都香了。”

“将军将军,我能带些回去给我爹娘尝尝吗。”

周清墨大手一挥:“尽管拿!一会儿打完仗了,回来想拿多少拿多少!”

卫子颜好笑道:“人家问将军呢,你应什么话。”

“你个白眼狼,和我生间隙了是吧,如今和我分得那么清楚了?你忘了当初是谁…”

卫子颜立马把手里的肉干塞进周清墨嘴里:“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

已经过午,太阳高悬,呼和乌兰的城门守卫刚用了午膳,正是困乏之时,长长地打了个哈欠。

“喵~”

那人立马精神:“什么东西。”

“喵~”

另一个守卫皱了下眉:“猫?”

好似为了应和守卫,那个草丛又传来一声:“喵~”

两个守卫靠近那个草丛,用长枪试探地拨开草丛,周清墨和卫子颜却从里面跳出。周清墨一把抱住守卫,掏出那柄小刀,从后面划开了他的脖子。卫子颜一把抓住另一个人的脖子,另一只手放在其太阳穴处,一个反用力,便拧断了他的脖子。

卫子颜闭了闭眼:“恶心死了。”

周清墨拍拍衣摆:“目的达到不就行了。快走吧,将军那边估计不好过。”

霍言和沈瑾泉跪在地上,捂着胸口急切地喘着气。

查干巴图也没好到哪去,但是还是强撑着站起来:“哈哈哈…霍言,你真是枉对你鬼将军的称号,如今怎么弱成这样。”

霍言看了眼查干巴图不住发抖的手:“呵呵…我是不是鬼将军不知道,您…肯定是嘴硬贤王。”

“你!”

孥娅喘了口气,捂着心口制止查干巴图,踉跄着往前走了几步:“都傍晚了,你们输定了,别挣扎了。”

沈瑾泉扔出剑,杀了一个试图顺着城墙爬上去的北朔军:“除非…我死!”

“啪”。

又一簇烟花在空中爆开,不过这次,是北朔方向。

霍言惊喜地睁了下眼:“哈哈哈哈,这小子…”

孥娅察觉不对,回头看去,意识到那是呼和乌兰的方向。

“查干!呼城被占了,快回去!”

查干巴图大怒:“你们…你们这些贱人!”

“别废话了,快走!”

孥娅立马带着剩下的北朔军往回赶去,沈瑾泉扶着霍言站起来,两个人高声下令道:“乘胜追击!”

西宸军队立马爆出一声怒吼,踩着地上不知是人还是老鹰亦或是雪狼的尸体,迎着夕阳,对着北朔军穷追不舍。

先前来追击小队的那支军队见自家城墙被占,怒从心起。终于追到这些人,围住云梯,立马举起长枪朝着城墙上的他们攻去。

卫子颜高喝:“趴下!”

长枪擦着他们头顶飞过去,呼啸的风声听的人心里发紧。

还有几杆长枪直直插进了他们刚刚杀死的北朔守卫身上。

卫子颜匍匐到城墙边,微抬起头看着下面的军队。

“子颜,怎么办。”

卫子颜看着远方:“应该没那么快能赶过来。”

周清墨摸了下自己的胸口:“我还剩一些。”

“够几次。”

“两次。”

卫子颜朝着周清墨伸出手:“给我,我留下,你带着人走。”

周清墨扭开头:“不行!我不会给你的。”

卫子颜深吸口气:“我是将军,这是我应当的义务。周清墨,给我。”

周清墨掏出火折吹燃:“休想。”

“周清墨你要干什么!”

周清墨捡起一杆枪,站起身大跨一步踏上城墙:“不给我们活路,就给我们陪葬!”

说完他把那张着着火的火折子绑在长枪上,朝着军队扔过去。

入了十月,北朔的草尚且茂盛。那团火一落地,便迅速扩大,烧的马匹上下乱窜,逼得那些人不得不弃马撤离,马匹也跟着四处乱跑。

周清墨转回身指着云梯:“快顺着侧边云梯下去,回去守着些夏明离瑶。”

西宸军顺着云梯下去,趁着慌乱拉住北朔军受惊的马匹,驾着马往回返。

北朔军想要追去,但奈何无马无枪,一时间竟没了办法。

负责殿后的卫子颜和周清墨最后下来,被整顿好的北朔军队拦住了去路:“能抓两个,也比空手回去好。”

卫子颜挡在周清墨身前,把手背在身后戳了下周清墨的胸口。

周清墨会意,偷偷掏出火折子和火药粉,低声道:“1,2…”

“3!”

两人立刻朝着身后的云梯爬上去,期间周清墨吹燃火折子扔出火药粉,爆出一片黑烟。

两个人从云梯侧面跳下去,周清墨被震得一时脚麻,直愣愣地僵在了原地:“嘶…脚脚脚…”

卫子颜叹了口气,直接把周清墨背起来朝着失控的马群跑去:“给我拉匹马。”

周清墨伸出手拉到一匹马,踩着马镫上去,卫子颜随后而至,上马坐在周清墨身后,拉起马绳:“驾!”

太阳已经落山,北方夜间的风有些凉,吹得卫子颜浑身发冷。

他还是没撑住,把头重重垂在了周清墨肩上,拉着马绳的手也垂了下来。

“卫子颜?!”

周清墨立马伸出右手拉住马绳,左手向后环住卫子颜的腰防止他掉下去。

“卫子颜,坚持住,我尽快。”

卫子颜有气无力道:“没事…还没晕…就是…没力气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辛苦了,马上,马上。”

赶了快一个晚上,天蒙蒙亮,两人才回到宁德。

周清墨背着卫子颜进了兵营:“军医,军医!”

可此时遍地都是伤者,没人能顾得上他。

周清墨赶忙抓住一个军医:“军医,快,帮我看看他。”

军医点点头:“快把他放下。”

军医检查后安抚道:“放心,没有生命危险,都是皮外伤。现在是太累了,睡过去了。”

周清墨这才放下心来,而后觉得自己眼前也一片眩晕:“军医,我好像,也有点儿…”

还没说完,他就面朝下晕倒了过去。

军医赶忙扶住他:“哎哎哎!周副将你醒醒你醒醒啊!”

辰时,霍言悠悠转醒,只觉得浑身疼得厉害。

他艰难起身,想出去看看情况如何,却没撑住,一下子跌了回去。

他试探着喊了几声:“沈将军?清墨子颜?”

无人回应。

霍言沉沉地叹了口气。

他握了下自己的手,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

还好活下来了。

最近…找个借口先别回去了。

不然那个家伙又要哭了。

今日…十月二十三了吧。

他多长时间没来了。

一个月?两个月?

啧,平时不是黏人的很,怎么最近如此反常,信也不来几封。

算了,还是别来了,来了又要磨人了。

可是…好想看看他。

霍言闭上眼睛,强制自己不去想。

“真是,脑子都不由自己了。”

午间,军医来看霍言的状况,顺便给他送饭。

“军医,沈将军,卫将军还有周副将如何了。”

“放心吧霍将军。卫将军和周副将是今早赶回来的,都是皮外伤,太累了睡过去了。沈将军也醒了,就是伤太重无法下榻。”

霍言点点头:“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那霍将军你先好生休息着,我去看看他们。”

“麻烦军医了。”

“对了军医,”霍言忙把他叫住,“能麻烦您帮我给沈将军传句话吗。”

“您说。”

“就说,给陛下回报只夺下了一座城池,还有一座仍被占领,还需要时间。”

军医不上战场,不知道具体情况,便爽快应下:“放心吧霍将军,一定带到。”

“咳咳咳…只夺下一座城池?”

军医点了点头:“霍将军让我给您传的。”

“你,你确定没传错?”

“没有。”

沈瑾泉半信半疑地躺回去:“行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小事。”

傍晚,卫子颜和周清墨才醒来。

两个人醒来下意识朝旁边看,便看到了彼此,不自觉笑出了声。

“周清墨,你个莽夫子。”

“卫子颜,你个烂圣人。”

“哈哈哈哈…”

卫子颜撑着身子起来:“你能起来吗,我想去看看将军。”

“去,”周清墨立马撑起身子,“我去,还有我舅舅。”

两个人互相搀扶着来了霍言的营帐。

“咳咳,你们两个怎么来了,不好好休息。”

卫子颜笑道:“将军我们伤得不重,来看看你。”

“辛苦你们了,真是立大功了。”

周清墨拍着胸脯:“那是将军,我咳咳咳咳…”

卫子颜好笑道:“别嘚瑟了。”

霍言的声音却沉了几分:“继续夺城的法子,谁想的。”

“额…”

卫子颜心虚地垂下头:“将军,是我,你罚我吧,什么我都认。”

霍言盯了他一会儿,突然笑出声:“我罚你作甚,我就说你肯定行。”

卫子颜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将军…”

“清墨也是。没你配合,我相信你们也做不到。那个爆炸也是你想出来的吧。看来我叫你来,是个明智的选择。”

周清墨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将军你过誉了。”

卫子颜笑着点头:“对,多亏了他,我们才能逃出呼和乌兰。我当时都做好牺牲的准备了,结果他作乱搏出了个机会。”

周清墨又拍着胸脯:“我都说过了,我保着你。”

卫子颜低头笑了笑:“是是是,周副将。”

“那将军,”周清墨站起身,“你好生歇息,我去看看我舅舅。”

卫子颜也跟着站起身:“我也去,将军你歇着吧。”

“嗯,去吧。”

看两人来了,沈瑾泉皱了下眉:“怎么不歇着。”

“舅舅,我来看看你,你不想我来啊。”

沈瑾泉笑了几声:“你个滑头。”

周清墨坐在沈瑾泉床前:“舅舅,我怎么样,厉害吧,你小看我了吧。”

沈瑾泉笑着抬起手摸着周清墨的头:“长大了。”

卫子颜从小没了父亲,如今看到这番场景,也是触景生情,垂下了眼睛。

沈瑾泉注意到了,朝着卫子颜招手:“卫将军,你也来坐。这次你临危不乱,改变策略,立大功了。”

卫子颜吸了吸鼻子:“多谢沈将军…”

周清墨起身把卫子颜拉着坐下来:“还要别人请你不成。”

说完他又举起沈瑾泉的手摸了摸卫子颜的头:“我有的你也有。”

卫子颜笑了一声:“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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