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我真的没事。”蝴蝶香奈惠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妹妹端着检测用的试管忙前忙后,在对方再一次从她身旁路过时伸手拉住对方。
蝴蝶忍偏着头不语,原本一直打直背脊从不认输的小姑娘像是被狂风吹弯的小树苗一样折下腰,即使极力遏止也压抑不住的颤抖着。
“姐姐,我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蝴蝶忍即使现在也记得,当时收到鎹鸦消息时的她宛若耳边惊雷炸起,意识全然僵住,只凭借着身体的本能跟着鎹鸦一路狂奔。
胸腔中的心脏高负荷的跳动,呼吸牵扯喉咙撕裂般疼痛,但她不敢停止脚步,也不敢去思考。
直到她穿过丛林,一眼看到身上盖着蝴蝶羽织躺在地上的姐姐时,快速跳动的心脏宛若被无形的大手狠狠捏住,本就急促的步伐因主人情绪的崩溃瞬间打乱。
蝴蝶忍不敢相信地瞪大双眼,即使狠狠摔到地面,也不顾伤口的疼痛死死盯着安静的躺在地面宛若死去的蝴蝶香奈惠。
当时她真的以为,自己将要失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脉亲人。
蝴蝶忍回过头,那双紫色的瞳孔中噙满泪水。
“如果不是千叶小姐,姐姐你就打算一个人拖住上弦之二吗!”
“……”
蝴蝶香奈惠沉默地注视着自己的妹妹,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
“忍,我们约好了要为了守护他人的幸福而斩杀恶鬼。”蝴蝶香奈惠抚上蝴蝶忍的侧脸,为她擦去滑落的泪珠。
“所以姐姐并不后悔,而且多亏了千叶小姐的帮助,姐姐不是活下来了吗?”蝴蝶香奈惠张开双手,温柔地看着气鼓鼓看着她的妹妹,“来吧,不想和姐姐来一个拥抱吗?”
“……姐姐你太狡猾了。”
蝴蝶忍咬住下唇,被对方拉入熟悉的带着点药香的怀抱。她闭上眼,双手紧紧的攥着对方身后的布料,蝴蝶香奈惠抬起手轻拍着妹妹的背,无声地安慰着仍有些颤抖的亲人。
——
与上弦之一作战后失踪被默认牺牲的生柱回来了!
这个消息最开始是由来蝶屋治疗的剑士们传出来的,然后由鎹鸦传递给了远在不同方向的柱们。
“是吗,回来了啊……阿弥陀佛。”身材高大体型健硕的僧人双手合十,泪水不断从他眼中流下。
“我就知道阿雪她不会有事!”额头带着狐狸面具的少女惊喜地拉住身边的同伴,说着说着就开始伸手擦着眼边不自觉流下的泪水。
“真是太好了,那个孩子……”仰头望着鎹鸦离去,带着天狗面具的鳞泷左近次转身一言不发的走进木屋。
与此同时,这则消息和一个包裹一同被送到了产屋敷耀哉手上。
“这是阳雪那个孩子送来的御守,我拿到后感觉身体好像好了些许,天音,你能看出些什么吗?”
产屋敷耀哉坐在廊边看着院内玩着皮球的几个孩子,一边笑着一边将手中的物品递给身旁的妻子。
产屋敷天音闻言立马小心接过御守,在触碰的瞬间她就感受到了一股温暖的能量。身为神官一族她立马分辨出这股能量对产屋敷耀哉有利无害,不仅能帮忙压制诅咒的蔓延,甚至说不定还有余力恢复他受损的内脏。
“耀哉,一定要将这个御守贴身携带!”产屋敷天音激动地握住丈夫的手,“我不会感觉错的,这个御守里面带着灵力!”
产屋敷天音还记得自己小时看过大人们祭祀,那时每当神明回应祷告,便会降下温暖的能量治愈前来求助的信徒。
“灵力?”产屋敷耀哉曾听妻子说过,那是一种十分神奇的力量,起源甚至能追溯到平安时代。
“是的,而且这里面的灵力浓度很高,只要带在你身边它就会一直潜移默化的改善你的身体。”产屋敷天音轻轻摩挲着御守表面突起的纹路,怎么也止不住嘴边的笑意。
“阳雪那孩子,给了我们一个大惊喜啊。”产屋敷耀哉看着手中的信件,将包裹底下压着的一摞御守拿出,看着至少七八个全都溢满灵力的御守,产屋敷天音也不由得失语片刻。
“耀哉,我听闻那孩子喜欢甜食,刚好有几家甜品铺想请产屋敷入股,不如?”
“嗯,交给你了。”
——
再次站到主公宅邸,阳雪还有些恍惚之感。与上次相比这里的布局并没有什么变化,那池中的小鱼仍悠然自得地游在水中,时不时浮上水面吃一两颗被人撒落的鱼食。
“义勇,你受伤了?”
阳雪有些好奇地走到池塘边上,看着背对着自己蹲在角落默默喂鱼的富冈义勇。对方在听到她的声音后肉眼可见的浑身一僵,本就成倾斜之势的鱼食哗啦啦的全倒入池中。
“不,我没事。”富冈义勇盯着水里抢食的小鱼低声回答。沉默片刻,他又抬起头用那双如水面般平静的蓝色眼睛看着身旁蹲下的阳雪。
“你看起来状态不错。”
“嗯,跟上弦一打完后我受了重伤,多亏遇到好心人救了我。”阳雪隐去了时之政府和地狱的经历,那些东西听起来过于离奇,即使是亲身经历的她也偶尔会怀疑那是否是一场梦境,不过一想到鬼杀队的剑士们使用的各种呼吸法和呼吸法附带的效果,她又觉得那些好像没什么大不了。
“没事就好。”
义勇并未多问阳雪含糊其辞的东西,只要她活着回来其它他都不在意。当初在收到鎹鸦传来生柱失踪并很有可能牺牲了的消息时,富冈义勇沉默地站在原地许久,最后一言不发的在回家的路上买了块淡绿渐变的布打算缝到自己羽织上,被锖兔和真菰联手制止。
富冈义勇扭头看了眼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少女,默默发誓一定不能让她知道他想干的蠢事。
“富冈先生,打了针以后要小心不要碰到水哦。”
蝴蝶香奈惠的声音从二人身后传来,脖子上围着厚实围巾的少女缓步从盆栽后走出,略微稀奇的看着蹲在一起的两人。
没办法,实在是富冈义勇平时给人的感觉十分高冷不近人情,如今看到他居然能和人说话且似乎聊得不错,那可真是比她遇见上弦之二还要让人感到震惊。
“打针?”阳雪好奇地反问,一旁的富冈义勇欲言又止,半天才憋出个“我不是孩子”。
“是的,那天富冈先生来蝶屋坐着什么都不说,还是蝶屋的护理人员看到他腿上有血渗出拉着他去检查,才知道富冈先生被狗咬啦。”蝴蝶香奈惠捂住嘴有些忍俊不禁,谁能想到这位斩杀无数恶鬼的水柱居然被一只小狗咬伤。
“不,它只是在和我玩。”富冈义勇直到现在也不认为那只黑色小狗是讨厌自己,执着地认为对方只是在和自己玩的时候没能控制住力道。
“什么!富冈被狗咬了,真是太不华丽了哈哈哈哈哈哈!”伴随着清脆碰撞的声音,宇髄天元双手叉腰大步走来,在看到面无表情的富冈义勇后更是伸出涂着双色指甲油的手捂住脸笑的不停颤抖。
“不,我没有被咬。”富冈义勇不理解,富冈义勇十分困惑。
“义勇,被狗咬不是件丢脸……噗..咳咳的事。”锖兔转过头掩饰自己弯起的嘴角,真菰则早在看到阳雪时就跑过去拉着她说悄悄话。
义勇沉默的看着表情略微扭曲的锖兔,脑海中突然跃出他在斩鬼途中遇到的患了怪病面部僵硬的老人,盯着锖兔的脸,义勇思考怎么才能委婉的问他是不是生病了。
注意到义勇似乎有话要说,作为认识这么久的同门锖兔敏锐的感觉不是什么好话,连忙转移话题道:“说起来,悲鸣屿先生和不死川怎么还没来?”
说曹操曹操到,锖兔话音刚落院子外就传来二人低语的声音。悲鸣屿行冥率先迈步进入院子,不死川实弥紧随其后。
啊,是她,她真的回来了。
不死川实弥一抬头就看到了熟悉的的侧影,对方在和另一个黑发的女孩子聊天,时不时露出温柔的微笑。
“阳雪,许久未见。”悲鸣屿行冥走到阳雪身前,二人相差甚远的身高让阳雪必须要抬头才能看到悲鸣屿行冥的脸。
“你比之前更加强大了。”悲鸣屿行冥还记得以前阳雪是个他单手就能抱起的孩子,现在对方已经长成了别人眼里可靠的柱。
“辛苦了。”悲鸣屿行冥单手转动佛珠,垂眸将另一只手放到阳雪头顶如小时侯般轻轻揉搓,感受着头顶大手的温度,阳雪站在原地不动,淡淡的温馨流转在二人之间。
“悲鸣屿先生是把阿雪当作亲妹妹来看吧。”真菰单手撑脸,站在她身边的锖兔赞同的点点头,“是啊,据说以前有人拦住千叶想给她递情书,结果一转头就看到用一盆盆栽挡住自己的悲鸣屿先生。”
“哇哦,那个剑士真是勇敢。”
“是吧,不过能勇于承认自己的心意,不错,非常男子汉!”
“对了,不死川先生今天的表现好像有点反常呢,你看。”真菰示意锖兔看向不知为何沉默地站在角落看着地面发呆的不死川实弥。
“可能不死川在思考悲鸣屿先生的指导吧。”锖兔有些羡慕,作为鬼杀队目前最强的柱,悲鸣屿行冥一直是他们的榜样。
我感觉好像不是你想的那样。真菰看了一眼锖兔,还是把这话咽了回去。
“主公大人驾到——”
伴随着门扉拉开的吱呀声,一道温和的声音从中传出:“久等了,我亲爱的剑士们。”
产屋敷耀哉从房内缓步踏向阳光,恰逢一阵微风拂过,带着花瓣吹起他黑色的发丝。今日天气十分晴朗,让久违的感到轻松的产屋敷耀哉甚至想要放纵自己去跑上几圈。
“主公大人!您的脸!”
在阳光的照射下,产屋敷耀哉脸上那本已覆盖左半脸的不祥疤痕褪去大半,只剩左眼处还有些浅淡痕迹诉说着诅咒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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