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麻烦呀,这三个剑士知道他会使用什么血鬼术,每当他举起扇子那三个人就会做出相应的措施,有那个使用风呼的剑士在带毒的冰晶也会被吹开呢,搞得他一直被压着打,那个用毒的小姑娘还时不时突刺上来把新的毒素注入到他体内,果然最开始没能把小雪吃掉真的太可惜了~
虽然这么想,但童磨脸上仍然挂着那副柔和的笑容。
“你还有更多的毒吗——之前的都已经被我分解了哦~”
蝴蝶忍站在阳雪身边无声的将刀收入刀鞘,闻言发出一声冷笑:“真是迟钝呢,你就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吗?”
——!?
童磨双眼惊讶地睁大,他后知后觉的感受到浸入水中的躯体不知何时变得沉重,简直就像是,变为了人类一般。
“混蛋,你的眼睛到底在看哪儿啊!!!”
不死川实弥双手握刀高高举起,足以撕裂一切的狂风如同龙卷风般将沿途道路撕出巨大的缺口:“尘旋风·削斩!”
阳雪紧随其后,呼吸运转间无数荧光从她所踏之处升起。
“雾冰·睡莲……咳噗——”
童磨弓着腰,从喉中咳出大量带着内脏碎片的黑血。他侧头看去,披着蝴蝶羽织的剑士眼神如蛇阴毒,死死盯着他露出个夸张的微笑,其中蕴含即将大仇得报的兴奋。
就是这一霎那的停顿,两把同为绿色的日轮刀同时砍向他的脖颈,带着无数人的期盼,干脆利落的斩下恶鬼头颅。
视野翻转间,童磨仍有些呆愣,啊嘞,我的头,就这样被砍掉了?
“哗啦——”
无头的尸体倒入水中,一点点崩溃消散,童磨脑袋漂浮在水面,未被水淹没的那只眼睛有些空茫。他就这么死在这里了?不行啊,那位大人知道了一定会很生气吧~可是他打不过小雪欸,话说弹琵琶的小姐这次怎么不理他了?算了,不知道死后会不会有地狱呢~
那双七彩的瞳孔翻滚一圈后锁定了目标,童磨咧开嘴,一字一句地说:“小雪~我在地狱等你哦~”
“啧,死这么慢。”
不死川实弥皱着眉一刀切下,将童磨消散到一半的脸一分为二。直到确认这家伙死的不能再死了,不死川实弥才随手甩了两下沾水的日轮刀将它收入刀鞘。
“出乎意料的轻松呢~”蝴蝶忍拿出一卷绷带递给不死川实弥,“不死川先生恐怕是我们之间伤得最重的一位了吧。”
阳雪呼出一口气,即使做了万全的规划,在未能顺利斩下鬼头颅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数。
“嗯,辛苦了。”
躲在远处的鎹鸦飞起,它高兴地大叫着:“虫柱——生柱——风柱——合力斩杀上弦之二——”
山脚下待命的隐们看到胜利的讯号高兴的一拥而上,纷乱的脚步声打破了云山的寂静。姗姗来迟的阳光透过云雾的遮挡照射到湖面上,映出一片金色的涟漪,阳雪站在刻有莲花的木台上单手置于眼前抬头望着透出的光线。
“天亮了啊。”
“终于天亮了呢。”
——
结构交杂混乱的室内,无数相貌各异的人形鬼齐聚一室。
“除了浪费我珍贵的血液,你们作为上弦还能干些什么?”
穿着绮丽和服的黑发女性表情是真切的困惑,他伸出白皙的手掌,尖利的指甲一点一点的触碰涂有嫣红唇脂的唇瓣。
“噫啊——!!!大人,请,请您息怒!!”
额头长有巨大肉瘤的老人鬼浑身颤抖的跪伏在地,将自身的姿态压的极低,他一边带着哭腔试图祈求无惨大人的宽恕,一边从衣物的缝隙中露出深红的眼睛小心的打量四周。
可怕,太可怕了,玉壶死了,童磨大人也被猎鬼人斩杀,那可是上弦啊!不,冷静点,我这个可怜又善良的老人没有犯任何错,错的都是其他人!
“咔嚓——咔嚓——”
平台右边穿宽松裤子,表情沉闷不断用手抓着脖颈处的男人单膝下跪垂头看着地面,随着他的动作被抓破的地方流出道道血液。
注意到老人看来的视线,男人微微偏头投来饱含恶意的一瞥,黄色的眼中上弦陆三个小字一闪而过。
“咿咿咿!”
老人努力蜷缩身子捂住头遮住自己的眼睛,半跪在男人身边极其貌美的白发女人看他这样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大人,请把那个人的相貌告诉我,我和哥哥一定会为您献上那家伙的头颅。”
白发女人眼神痴迷地看着站在高处的人,那是她最为崇拜的存在。
“堕姬,多吃几个柱吧,你会变得比现在更加美丽。”鬼舞辻无惨伸出手指勾起堕姬的下巴,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是,大人。”
堕姬神色迷离,白皙的脸上浮起红晕。啊——大人在夸奖我,我一定会更加努力地杀掉那些惹大人厌烦的虫子。
听到堕姬脑子里的想法,鬼舞辻无惨略微满意的收回手:“至于你们。”
无形的的波动从鬼舞辻无惨站立的地方荡开,四周层层叠叠的木门伴随着刺耳的破裂声化为木屑飞散,“先是玉壶,然后是童磨,难道我给你们那么多珍贵的血连弱小的人类都杀不了吗?”
身为最强大之鬼的气势如天空倾倒般重重砸在众鬼身上,那双血红的眼睛如神明一般从高处无情地俯视地面的蝼蚁。
“咳噗——!”
半跪在地有着桃红发色的鬼面无表情的咳出一大口血,直面鬼之始祖愤怒的他沉默地垂下脑袋低声道:“属下无能。”
趴伏在一边的老人鬼惊恐地捂住嘴,大口大口的鲜血不断从他指缝中泄出。
“咿——好痛!!大人!请饶过我!!!”
“找到我要的东西,看到这个剑士就杀了她。”
鬼舞辻无惨扬起下巴,簪在脑后的精美发饰随着他的动作叮当作响,将脑海中的情报共享后,他瞥向略矮一些的平台。坐在低处抱着琵琶的黑发女鬼手微微拨动,一声清脆的‘铮——’声,立在众鬼面前的身影消失在原处。
确认鬼舞辻无惨离去,神色各异的上弦们从地面站起。一直坐在竹帘下背对众鬼的男人起身,如闪现般走到平台上。
“这个剑士……我遇见过……不过应当已经被我刺中心脏……伤重而死了……”
黑死牟侧身目视虚空,眼前又浮现出那个月夜。使用剑技时有几分那人韵味的剑士无疑是个天才,若不是他闻到那个剑士身上没有熟悉的气味,恐怕会怀疑她是那个人的子嗣吧。
一想到那个人,黑死牟只觉得自己内心再次被某种激烈的情绪占据,一股强烈呕吐的**被他咬牙吞下。
“蛤?就这个长得……的女人杀了童磨大人?”
堕姬双手抱胸十分不解,她神情倨傲,腰后的绸带感受到主人的心意张牙舞爪的在半空挥舞。
“这双眼睛倒还不错,哥哥!我要将她的眼睛挖下来!”
妓夫太郎挠着头发,宠溺地看着自己妹妹:“好好好,如果你打不过她就叫我出来。”
“半天狗,听说玉壶得到了关于蓝色彼岸花的情报?”
猗窝座偏头看向蜷缩在角落的老人,在看清无惨大人共享的记忆中那个剑士是个女性后,他就干脆利落的放弃了原本升起的战意。
被叫到名字的老人浑身一抖,颤颤巍巍的抬起丑陋的脑袋,“是,是……猗窝座大人,原本玉壶是想亲自和无惨大人说的,可没想到……呜呜呜——”
“将位置告诉我,我去找。”
猗窝座提起半天狗,对着低处的黑发女鬼微微点头,“鸣女,将我和半天狗送到原处。”
“铮铮——”
琵琶声响起,平台上瞬间只剩下黑死牟和堕姬兄妹。
“妓夫太郎……如果有……那个人的消息……告诉我……”
“咔哒——”
木门合上,黑死牟的身影消失在门之后。被落在原地的妓夫太郎烦躁的扣扣胸口,扒住自家妹妹的脊背一点点融合进去。
“真是的,那明明是我的猎物——”堕姬不满的皱起眉看向低处,“喂,把我送回花街!”
琵琶声响起,无限城归于平静。被称为鸣女的女鬼低着头,慢悠悠地弹起不知名的曲调。
被上弦惦记上的阳雪毫不知情,此时她正在前往刀匠村的路上。之前缘壹送给她的刀在连续与上弦的作战中磨损严重,刚好她收到消息,之前为她锻造刀剑的铁井森结束苦修回到了村子,于是她打算去拜托他为自己重铸刀剑。
不过鎹鸦带来的消息里说,铁井森一回到村子就把自己关在屋里没日没夜的锻造刀剑,即使是吃饭的时候打铁声也从未停歇。
虽然不是与鬼作战的剑士,但他们的意志也如金子般闪闪发光。
“生柱大人,请戴上这条眼罩。”
隐的声音打断了阳雪的思绪,接过那条纯黑的绑带,阳雪任由对方将自己背起。刀匠村的存在尤其重要,即使是柱前往也需要有不同的隐轮流背着前行,这样的做法十分谨慎,也保证了村子的安全。
隐跑完一段距离后便会由另一个隐接手,这样不知轮回了多少次后,阳雪眼前的黑布被人轻轻解开。
“生柱大人,到了。”
全身遮挡的严严实实的隐恭敬的站在一边微微低头,阳雪适应了一下光线后睁开眼,对隐略微颔首道:“麻烦你了。”
“没事,您走的时候通知我,我会再来接您的。”
隐鞠了一躬后小跑着离去。阳雪活动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略微好奇地看向充斥着打铁声的村庄,这是她加入鬼杀队以来第一次来到这里。
“总觉得会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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