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一个废弃的村庄,四周都是野草蛇虫,断垣残壁,枯木黄土,偶尔有几只小鸟叽叽喳喳地叫,其余时间寂静无比。
清逸来到此处,催动叶子,一声独属的声音划破天空。忽然,一个小男孩凭空出现,清逸赶紧上前问道:“风前辈,你还记得小店的青年?”
“那位引路的青年?记得,怎么?”
“他识破了我的面具!”
“嗯?!”
“为何在小店的时候,你戴的时候没有被识破?”
“我戴的时候?我戴的时候为了保险起见,加了一道幻术。”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面具失效了。”“还有,我刚得知,青年就是我们要找的炼器师十寺!”
“什么!那太好了,这样你可以委托他锻造五品的沧溟枪了。”
“不,若可以,我想让他锻造九品的沧溟枪。”清逸说道,条件允许,武器当然要最好的。
“什么!他能锻造吗?他只是一个五品的炼器师。”风起说。
“他师父可以。那位仙人就是他的师父,传说中的九品炼器师。”
风起睁大眼睛,立马说:“那你要和他们搞好关系,能拉拢就拉拢,以后对付泽天门用得上。”
清逸点头同意,说:“我的想法也是如此。对了,那些灵兽的去向,你调查清楚了没有。”
风起说:“已经调查清楚了,赤狐和大雁还在酒楼里。不过,大雁的情况不妙,精神萎靡,它生病了,但我没有诊断出它的病症。”
“我今夜去探探情况。”
“好,隐蔽衣给你。”
清逸接过衣服,披上就去龙台酒楼。
七拐八拐,清逸来到酒楼的后台,看着笼子里的大雁病恹恹的,时不时呻吟几声,怪可怜的。
清逸检查了五官,甚至开了天眼,扫视了全身,发现有一股寒气在大雁的体内聚集,这股寒气十分诡异,清逸竟然没有在实战和书籍上见过,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虽然清逸无法确定病因,但是缓解病情还是可以做到的。清逸解开笼子的封印,随手塞给它一个药丸。
大雁迷糊地吞下去,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丝毫没有发觉。
清逸看到大雁的身体状态稳定后便离开了。
返回废弃的村庄,清逸和风起正商议如何解救大雁和赤狐,大雁的病情已经不能在拖下去了,必须找个舒适的地方尽快治疗。
这天,龙台酒楼如常营业,突然,酒楼的工作人员表情严肃,细心观察,在不知的角落里有一群高超的阵法师在施法探查整座大楼的情况,遇到不能探查的,差店小二服务为名,检查包厢。
清逸像平常那样按时进入包厢喂养小鲸鱼,不料,今天看到仙人反常地坐在包厢里,略有探索地看着她,让她浑身不自在。
这时,憨憨的虎彪突然说话,破了这窒息的气氛,说:“今天是怎的,无缘无故的,小二竟然免费赠送豪华大餐?”
“你问清一。”仙人打趣道。
虎彪转头看向清逸,清逸只好硬着头皮胡扯:“他不是说明了原因了吗,周年庆典。”
虎彪说:“可是,一些老顾主说这个日子不是。”
“那我就不知道了。”清逸事不关己地说。
仙人看向清逸,眼里迸发一丝探索的意味,轻轻敲动手里的杯子,说道:“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没有真假。”清逸脸不红心不跳地辩解说,虎彪在一旁附和着。仙人见她不想说便不再探查下去。
清逸见仙人不追究,松了一口气。
的确,这事是她惹的。凌晨的时候,清逸偷偷溜进去把赤狐和大雁给偷走了。早上的时候,应该是工作人员喂养的时候发现清逸留下来的幻阵,才发现灵兽被偷走了。而且清逸为了摆脱嫌疑,用的是泽天门的幻阵阵法,想着酒楼的主人应该不会因为两只灵兽主动得罪泽天门。所以,她才如此淡定地待在原地。
不过,看现在的情况,酒楼的主人似乎不认为是泽天门做的。为何这么肯定?明明证据已经表明小偷使用的是泽天门的阵法,那么大多数情况就应该锁定小偷是泽天门的人。当然,泽天门的人一般都是狂妄自大,直截了当地明抢或以权势压人就范。可是他们还不择手段,偷鸡摸狗不算什么。
难道酒楼的主人本来就是泽天门的人?不然如何能在龙族的地盘立足?
不过,这酒楼的主人是哪个大门派的人都与清逸无关,她只做她认为对的事。在救助灵兽的事,她认为自己做得对。这个酒楼通过坑蒙拐骗得到的灵兽,然后拍卖汲取财富的方式是不对的,不应该存在的。
仙人如此关心,必定是跟他想要调查什么有关系,可惜自己无法确定是什么,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对自己无恶意。
现在,只能静观其变了。
当务之急,就是救治大雁。可是这大雁有些古怪,只能等它苏醒后才能问清楚病因了。
清逸投喂完幼鲸,便回到废弃的村庄,与风起汇合。现在,大雁和赤狐都在风起身边。
刚来到村庄,就看到赤狐弓着身子,对着风起龇牙咧嘴,眼神全是警惕。
清逸呵斥道:“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
赤狐说:“鬼知道是敌是友,你们人族都是狡猾奸诈之辈,不足以信任。”
风起问:“你是被泽天门的人抓走的吗?”
“什么泽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所有人都是坏胚,不得好死!”
“我们不是人族,我是昆虫,你看!”风起把真身显露出来,一个肥嘟嘟的黄色蜻蜓在空中展翅飞翔。
赤狐看到是灵兽,警惕减轻了几分,随后盯着清逸,说:“那位呢,你怎么和人族为伍,难道你签了主仆契,已经失去自由了?”
“我没有失去自由,她也不是人族。”风起解释道。
清逸亮出自己的沧溟枪,赤狐才彻底打消警心,叹道:“原来是器灵。都是苦命的生灵。”
清逸见状,温柔地说:“我先帮你治疗。”慢慢地靠近它,用灵力慢慢打通经脉。
不一会儿,赤狐全身经脉打通了,忽然,赤狐浑身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围绕着赤狐旋转,嘭!一个慵懒妩媚、摇曳生姿的美人屹立在眼前。
美女叩首道谢:“多谢恩人,救我于水火之中。小女子狐火感激不尽,日后若用得上小女子的话,定当全力以赴。”
清逸说:“好的,以后的事再说。现在不如说说你是怎么被抓来拍卖场的?”
狐火说:“我本在雪原城附近的森林生活的,突然有一天,来了一群紫袍人族,见我没有同伴就抓走我了。”
清逸想:又是雪原城的森林,他们应该是同一批被抓走的,紫袍,泽天门的制服。如此说来,这个酒楼就是泽天门旗下的。可是哪个元老是它的主人呢?
风起说:“为什么泽天门的人在雪原城掳人?灵兽不是也归泽天门管辖吗?”
狐火说:“本来,泽天门和大祭司有约定,定期上交一定数量的灵兽给他们的。可是最近大祭司去世了,雪原城一时间没能选出新的大祭司,各个族群的领袖都想当大祭司,都不愿上交灵兽了。然后,泽天门的人就开始胡乱掳人,以完成指标。”
清逸说:“那龙台酒楼是泽天门的产业?”
“他是舒白元老的产业。”
清逸震惊,竟然是元老的产业,难怪出品的灵器和灵兽都如此高品质。可是,仙人调查了这么久的消息,她怎么会知道?说:“为何你会知道?”
狐火说:“我族负责大祭司情报的收集,所以知道一些事情。”
“你如此有身份,为何还会沦落到被人贩卖的地步?”
“我只在狐族有身份,其他人根本就不认我。而且,泽天门和大祭司的约定已经作废,泽天门不再庇护雪原城的灵兽了。现在的他们变成了最凶残的捕猎者。”
清逸说:“那你们灵兽是不是也不想屈服于泽天门?”
狐火说:“我不知道其他族群是什么态度,但是,我族是不想屈服于狗屁门下了。”
风起被突如其来的脏话逗笑了,说:“很好,那我们是同路人。”
狐火迟疑,问:“你们是?”
“我们是反抗泽天门的修士,若你愿意,欢迎加入。”
狐火问:“请问你们是什么门派?有多少人?”
“无门无派,只有两个人。”
“告辞,恩公……”狐火转头就想走。
“我们虽不是门派,但是我们会联合所有不满泽天门的门派,推翻他们。重新制定灵界规则!”风起大声地说。
狐火仰头哈哈大笑,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捧腹倒地,看似开心又有些痛苦。
清逸和风起知道这个目标太远大,别人听起来像天方夜谭,很有耐心地等着狐火笑完。
“不是我打击你们,理想很美好,但是现实很残酷。泽天门是屹立在灵界上万年之久的大门派,不是你们几个人能撼动得了的。”狐火说道。
“是吗,可是我已经杀了泽天门的长老了,被泽天门通缉,无法回头了。”清逸说。
闻言,狐火立刻转身快跑靠近清逸,上下打量,说:“你一个乖乖小小的姑娘,怎么有勇气杀泽天门的长老的?”
“他们要杀我,我不得不反击。”清逸说。
狐火思索一番:她们有能力、有勇气反对泽天门,那我可以借助她们的力量,在雪原城中争取选出对抗泽天门的大祭司,到时候就不用跟泽天门上交灵兽了,族人们就不用受奴役之苦了。
说:“好,我加入。”
“为什么改变想法?”清逸问。
“我以为你和其他人一样,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没想到你已经敢杀他们了。把命赌上了,既然你都带头行动了,我也跟上赌一把。”狐火说。
清逸本以为要经过一番唇舌,意想不到狐火答应得如此爽快。
风起严肃地说:“我希望你能坦诚相待,说出你的真实想法,毕竟目标不同,不相为谋。”
狐火震惊,小小的孩童竟然有如此气势!再看看清逸,她也十分严肃地看着,好像不说清楚不罢休一样,狐火想了想,合作的话信任很重要。
于是说:“我与你们一样,不希望灵兽成为人族的奴隶!而且我希望加入你们后,能帮助我选出站在灵兽一边的大祭司。”
风起见狐火终于说出心底话,说:“当然!那我们目标一致,现在就结盟宣誓。”
清逸、风起、狐火在手心画了一个缔约:共同打倒泽天门!
红色的血字环耀三人的手腕,慢慢融合,又各自流入手心。
缔约结成!清逸她们找到第一个盟友,漫漫长路终于有人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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