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见她不说话，又蹭过来一点，“就亲一下。”
“不行。”
“为什么？”
“因为你现在是人呀。”
“那我不做人了。”
话音刚落，琥珀已经变回黑狼，三两下蹿上床，得意地甩着尾巴。
“现在可以亲亲我了吗？”
“为什么总想亲亲抱抱？”凌霄把黑狼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
琥珀歪着头：“因为舒服啊。你的手很暖和，身上香香的。”
她说着又要往凌霄怀里钻。
凌霄按住黑狼的肩膀：“就只是这样？因为暖和？因为香？”
“嗯！”琥珀用力点头，尾巴愉快地摇晃着。
“如果只是因为这些的话，是不能随便亲亲抱抱的。”
“为什么？”
“要等心跳很快很快的时候才行。”
“什么时候会心跳很快？”
凌霄看着她。琥珀的眼睛亮亮的，纯粹又直白。
“……等你真正明白的时候。”
“不管不管，我就要亲！”
凌霄立刻抬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行。”
琥珀不管不顾地往前一蹭，狼的嘴筒子亲在凌霄手心里。
“亲到了！”
凌霄还在捂着嘴巴，“这不算。”
“怎么不算？”琥珀舔舔嘴角，“明明碰到了。”
凌霄转过身，“睡觉。”
琥珀不依不饶地扒拉她的肩膀：“再亲一下，就一下。”
“不行。”
“那亲额头？”
“不行。”
“手背？”
“……睡觉。”
琥珀气鼓鼓地趴回枕头上，尾巴啪啪拍着床。过了一会儿，她凑到凌霄耳边：“我明天还要亲。”
一人一狼目光对上。
那眼神和平常不一样，琥珀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让她浑身不自在。耳朵不自觉地抖了抖，尾巴也僵住了。
半晌。
凌霄移开眼睛，下一秒，琥珀也移开眼睛。
两个人看向不同的方向，一个盯着屋顶，一个盯着窗户。
屋子里气氛怪怪的。
琥珀觉得自己也怪怪的。为什么不敢和她对视？没有做亏心事呀。
凌霄打破沉默，“我在考虑要不要跟那位蒙面女子去修仙。”
“你要走？”
“我想弄清楚自己是谁。”
“随便你。”
凌霄故意叹了口气：“那我自己去好了。”
“谁、谁说要让你一个人去了！”琥珀原地转了两圈，又别扭地补充道：“我是要去找皓月的，那只白狐狸。才不是担心你。”
凌霄忍着笑点点头：“嗯，我知道。”
琥珀用鼻子拱了拱凌霄的手背：“它是我第一个朋友。”
“我不是你的第一个朋友吗？”
琥珀歪着头想了想：“你不一样。你是我的……”
她卡住了，似乎在搜寻一个合适的词。
“你的什么？”
“我的人类。”琥珀得意地晃了晃脑袋。
“那个修士看起来挺厉害的。她要是敢欺负皓月，我就咬她。”
“人家是去接它回家的。”
“所以我们是三天后走？”
“如果决定去的话。”
“那就这么定了。”
凌霄揉了揉她的耳朵：“你倒是比我还着急。”
“我想早点见到皓月嘛。”琥珀打了个哈欠，“它一定想我了。”
明明才见过一次，说得好像多年好友似的。不过看琥珀兴致勃勃的样子，她也不忍心泼冷水。
“睡吧。”凌霄吹灭了油灯。
琥珀立刻抬起头，尾巴又摇了起来。“那我可以亲你了吗？”
“不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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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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