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林思嘉放下手中的乐谱，从管风琴前站起，笑着望向站在门口的孙之凡。
“梦嫣然趴在课桌上好像是生病了，班长背她去医务室了，老师您去看看吧。”
“好的，老师知道了，你先回去上课吧。”
林思嘉对孙之凡亲切道，她记得这两个孩子，估计是找不到老师了，才来主楼这边。
校医室在靠近学校后门的位置，林思嘉从主楼出来时，远远看见学校正门停着几辆私家车，校长和来人握手，几位陪同的主任站在一旁，往主楼这边引。风有点大，林思嘉把手伸进衣兜拢了拢衣服，加快了步伐。
这行人是便衣。
林思嘉认出了其中的一位警官，在任务资料中有介绍B城重要的政治要员和防城警务。
梦嫣然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市医院，出了些汗左手挂着水，意识很清明，电视是开着的，上面播放着本地台的新闻，不知谁按了静音，摇控器就在床头，梦嫣然取消静音，主持人正在提醒市民最近城里有杀人犯逃逸注意出行安全。梦嫣然右手探了探额头，探不出什么但估摸是烧退了。
“别探了，37度7。”唐七染刚推门就看见了醒来的梦嫣然，倚在门边好笑道。
“染哥哥。”
“你和国中的音乐老师很熟？”唐七染走到床头柜前，从纸袋里拿了个苹果，梦嫣然看他不知哪变出个军刀，正准备削。
“林老师？”梦嫣然探过身子，看着牛皮纸袋里面红彤彤的苹果。
“嗯，林思嘉。”
“我挺喜欢她，她什么乐器都会呢。”
唐七染挑挑眉，不置一词。
“最近治安不行，你等我放课一起回去吧。”
“好。”梦嫣然接过苹果，看着新闻出神，电视上的警车闪烁着出警灯，记者站在警界线外说着死者的大致身份和途经原因。梦嫣然想到以前的光景，那时继父常酗酒和人发生纠纷，报了警在楼下做笔录，围观的居民里三层外三层，梦嫣然也是目击者之一，但是对继父又怕又恨，一个劲地往贺汐身后躲。后来母亲不在了，也是警灯，梦嫣然在贺汐怀里哭。
唐七染看着怔怔的梦嫣然，默不作声。B城的新闻都实时的，每隔一两个小时都会有准点播报，历史原因这座城对政治要员和城防警务是不禁枪的。唐七染擦刀收好，按了呼叫灯没有唤来护士，起身出去，过道静悄悄的，值班台的医生打着哈欠，看到唐七染立马反应过来，推搡旁边嗑睡的护士，“08号房喊了快去看看。”远远对唐七染欠身笑笑。
唐七染返回病房前，背靠墙无聊把玩着刀，听着室内的新闻，想着是该教梦嫣然用枪了。有枪也不能保证安全，不然景家也不会挨撕票。
窗外远处的霓虹灯配着下方的川流不息，风飒飒吹着唐七染额前的碎发。
“A城应该是要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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