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然是巧合啊!”范思文反应最快,先人一步把话吼了出来。
墨阳显然没有范思文反应的及时,但从范思文的话里,也听出了隐含的意思。
“宋教授,我们工作时候都没有接触手机,下了班也没再关心工作上的事情。”
他倒是说的实在,可这说的也未免太实在了。
“这不代表我们就跟这件事有关系奥。”
范思文听墨阳说完,赶紧补充道。
墨阳沉默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不是说你们和这件事有关,而是世界上目前知道这套算法的人很少,而能够拿这套数据做运算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就目前来说,数据有关报告我也只是每天按时上报给上级固定的人,所以按照这个链条推算的话……”
“除了我们两个,没有可怀疑的人?”
范思文明显不接受被扣了冤名。
“既然汇报给了上级领导,那汇报给谁,找谁去呗,找我们干嘛!”
一旁看着监控画面的人脸色不是很好看。
“哎你说,问题有没有可能出在我们的实验室被人监视了。”
“你的意思是?”
“有人调取了我们的监控视频,拿到了我们跑出来的数据。”
“但是,我们目前也没做出什么成果啊,为啥会有人提前发布出来,这对他来说,有什么意义吗?”
年轻人不是十分理解。
盯着监控画面的人,突然像是被人点醒了一般,“我说怎么在我们内网重重包围下,还会有数据泄露的事情发生。”说罢,指示眼前人道,“去查查黑进我们网络的这条线。”
宋亦泽的实验室里还在激烈的探讨着。
“照这么说,我们无论怎么努力,都是在给别人作嫁衣裳,做的都是无用功。到最后所有成果都是别人做出来的,我们做着还有什么意义?”
范思文说出的话,虽然很打消人的士气,但他说的也不假。
不过墨阳在意的倒不是这个。
如果只是站在全人类的角度考量,结果拿在谁的手里都不是十分重要,只要是为了全体人类,那无论怎么做都是可以的。但是如果这件事上升到团体国家角度来说,那就无疑是一件天大的事情了。
但凡其他人拿到他的研究成果,去做了并非造福人类,而是会导致人类陷入无解的灾害之中,那么他可以说是最大的恶人了。
这可不是儿戏。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对我们的监控设备下手。”
“你指的是?”
范思文确定式的回问。
“让他们有来无回。”
“我倒是有一个朋友,他是黑客组织中的一员,精通这方面,要不要,问问他看?”
“可行。”
墨阳在一旁等范思文的结果。
墨阳回到自己的区域,继续做着监算。
没过多时,范思文就把谈论结果带了过来。
“托马斯说他可以开发一套病毒系统,如果有人恶意浏览我们的监控数据,就会进入到病毒页面,整个系统都会疯狂复制,而后宕机。我们的数据,他们一点也拿不走。”
墨阳听后,觉得可行,又提出了点修改意见。
“改成境外恶意浏览吧,毕竟在我们国内,还是有保障的。”墨阳想到监控后面看着的人,不经意嘴角抬高了些。
计划就这么确定下来,并交给了范思文去操作。
全程墨阳都没有对这件事发表任何见解,直到范思文中间去洗手间。墨阳心里的石头压着慌,走到墨阳面前,低声说道,“教授,我觉得刚刚的做法不道德。”
“为什么不道德?”
一旁的墨阳还在进行着测量,没倒出功夫回头看他。
“事情发生了,我们应该正大光明的应战,而不是背后搞手段。”
“事实证明,对方做的也没多高级,连出结果的时间都等不及,就提早发布,可想而知,心思叵测。如果我们一度忍让,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大的麻烦当中。有时候两军交战,比的不是谁更英勇有胆量,恰恰是一些偷鸡摸狗让人恶心的行为,才足以让对方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阴沟里翻船船沉的才厉害。”
说完一通墨阳才回过头来看墨阳,“商战是战,数据战也是战,打仗凭的不光是谁本事更厉害,有空多去看看孙子兵法,不是什么坏处。”
说完,顺手滑着座椅,去拿墨阳眼前的一张刚刚打印出来的波段频谱,又坐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区域,仔细地对照起来。
全程,墨阳的心思和表情,墨阳都没有看在内。
从洗手间回来的范思文感觉到了空气中带着的一丝冰冷。
但具体因为什么,他着实不知道。
下班前,墨阳借口有事,早早地离开了。
范思文看着没经同意提前离岗的墨阳,又把头扭过去去看宋亦泽。
见宋亦泽没半点反应,范思文有些摸不着头脑。
“导儿,导儿,怎么个情况啊?”
范思文一副吃瓜脸。
却在墨阳这里吃了瘪。
“忙着呢,没空。你要有事你也先走。”
“我先走啥,回寝室了不还是看你么。”
说着,又回到了自己的界面,老老实实做起了表格。
墨阳终于弄完了手里的活,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回过头去,见范思文还在。
“你咋不去吃饭?这都几点了!”
“你不也还没走么,寻思等等你。”
墨阳看了眼时间,这个时候,食堂准是没戏了。
咬了咬牙,“咱俩定外卖吧。”
“你请?”
“我请!”
“那行。”
范思文丢下了手里的鼠标,保存键也没来得及点。
一旁的墨阳看不下去提醒道,“保存保存,你打算无痛再来一遍么。”
“啊对哦。”说完范思文才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转回头去点了点左上角的按键。
“我写论文的时候,总是忘记点保存,无效输出一遍又一遍。”
“也不见你长记性。”
说着话,墨阳坐上了轮椅。
范思文刚想起身去推。
却发现宋亦泽自己滑走了。
“不儿,现在都这么顺滑的么,都不用推了?”
“有没有可能,21世纪的轮椅就是电动的。”
两人走出实验室,对着轮椅好一通研究。
“那我之前吃得苦算什么?”
“没苦硬吃。”
“不行,你下去,我要感受一下电动轮椅的滋味。”
范思文对于新鲜事物的好奇已经敢于对导师动手了。
墨阳被丢下了轮椅,看着这人在轮椅上前前后后,差点儿玩出了花。
“你去取外卖吧。”
“没问题啊,那不是分分钟的事么,瞧好吧。”
墨阳坐着轮椅回了寝室,然后交接着给了范思文。
想到今天的事情,墨阳有些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
轮椅明显是墨阳修理好的。
范思文就没那个大脑细胞。而原本断了的那根线,墨阳看得清楚,此刻已经完完好好的接通在了一起。
这也就是轮椅突然会自己走路的原因。
墨阳反思着,自己是不是对墨阳太苛刻了,是不是因为他是自己,他才会对他有偏见。
是不是自己过于不理解他。
想到自己在那个年纪时,可能也做过许多错事,说过许多错话,他年纪小,提出自己的意见看法,也是件好事,如果在年轻时候,就打断一个人思维上升的空间,那是不是过于残忍了。
思考了好多,也思考了好久。
仍没见范思文回来。
墨阳心里嘀咕着,这人哪儿去了?走错路了?
飞书传讯给他。
“到哪儿了?”
只见对方发了个很远的位置给他,还附言道,“等会儿和你说。”
墨阳又在寝室饿了会儿肚子,才等到人带着几袋食物的香气,从门口一起飘进来。
放下袋子在桌子上,墨阳问他。
“怎么这么久?”
“别提了,这个轮椅就你能坐。我才刚坐上去,大喇叭就全体公示,说什么禁止在科研基地近地飞行。我……”
还没说完,墨阳已经笑趴下了。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个形容词,形容的还怪贴切的。你没听着吗?”
“什么?”
“大喇叭喊话。”
“没有。”墨阳拿出一根烤玉米粒吃起来。
“那你怕是要去治治耳朵了。”
墨阳倒出一只手给了范思文肩膀一巴掌。
范思文抱着肩膀闪躲。
终于坐了下去,范思文提醒墨阳道,“要不要叫墨阳一起?”
墨阳想了想,“他估计已经吃完了。”
范思文领会了墨阳的意思,没再多提。
点单时范思文多了点小心思,顺手点了两瓶啤酒,估计墨阳没看见。
等范思文顺手拿出来时,墨阳有点犹豫,但还是拗不过自己,接了过去。
他已经好久没跟范思文喝过酒了。
虽然,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他。
酒过三巡,墨阳和范思文聊大了。
“领导昨天找你谈了啥?”
“哪个领导?”
“就是,一个个挺高,挺年轻,说起话来那样那样的……”
“哦,你说他啊。没谈什么,带我去看病了。”
“看什么病,哦,你的腿,还有这么一出呢,你都没和我说。”
“那还得事事都和你说,说得完么。”
“咋说不完,这不是就在说。”
“还有不能和你说的。”
“有啥不能和我说。”
墨阳沉默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其实,我是穿越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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