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残池守簪·星霜渡纪

可虚空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鸟的叫声,渐渐弱下去,落在她肩上,蹭了蹭她的发,像在道歉。

璚漪的身体,僵了僵,然后慢慢蹲下身,捡起冰面上的莲瓣簪,贴在胸口,银白灵韵裹着它,像在护着最后一点希望。“没事,”她轻声说,对鸟说,也对自己说,“她只是还在赶路,路远,走得慢。”

鸟蹭了蹭她的发,灵韵共振声,细弱带着安慰。

下午,她会给灵韵小兽们渡灵。银白的鸟,翅上的灵韵弱了,她就渡一缕银白灵韵,让它能飞得高些;淡粉的蝶,翅上的粉褪了,她就渡一缕混着簪子上墨色灵韵的银白灵韵,让粉再回来些;阿狐的灵韵尾,蔫了,她就摸它的头,渡进灵韵,让它能蹭得有力些。

“你们也要等她,”她摸了摸阿狐的头,阿狐蹭着她的手心,灵韵尾摆了摆,“等她回来,给你们带烟海的灵韵水,比冰泉的甜。”

阿狐似懂非懂,蹭得更欢了。

傍晚,灵韵灯的光,又弱了些。璚漪会坐在冰台旁,给灯添灵韵,一边添,一边唱《莲语谣》——调子清透,却带着涩,是她学落池烟唱的,以前总唱不好,现在唱得熟了,却没人听了。

“莲心甜,池水暖,蝶绕瓣,鱼游浅……”她唱着,声落在池面,阿莲的瓣尖颤了颤,粉团的蕊亮了些,小不点缠上她的手腕,灵韵小兽们围过来,像在听她唱。

灵韵灯的光,在歌声里,亮了些,映在她们身上,像层薄暖。

她唱完,会抬头,看向长庚星的方向——长庚星亮了,淡金的光,落在昆仑墟,落在冰台,落在她的银发上,像落了层金霜。“长庚亮了,”她轻声说,摸了摸胸口的莲瓣簪,“我在看长庚,你在看启明吗?烟烟。”

簪子上的淡青,颤了颤,却依旧没有回应。

三、星夜孤守:不变的约定

昆仑墟的夜,又静又冷,只有灵韵灯的微光,飘在莲池上空,只有长庚星的光,落在冰台,只有冰泉的灵韵,缓慢地流动,像在陪璚漪等。

璚漪坐在冰台上,怀里抱着阿狐,肩上蹲着银白的鸟,发间缠着淡粉的蝶,手里握着莲瓣簪,看着莲池,看着星空,看着冰道的尽头,像一尊凝固的冰像,只有银发偶尔的飘动,证明她还活着。

她会把莲瓣簪,放在灵韵灯的光下,看着上面的淡青,一点点亮,又一点点暗,像在数着时光的流逝。“一纪了,”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涩,“你走了一纪了,烟烟。”

一纪的时光,足够莲池的莲枯了又荣,足够冰泉的冰结了又化,足够灵韵星子的光暗了又亮,却不够落池烟,从轮回里,走回来。

“阿莲的黑纹,快淡完了,”她继续说,对着簪子,对着灵韵灯,对着莲池,“粉团的蕊,又甜了些,小不点,也能跟着蝶飞了。灵韵小兽们,都很好,就是想你,想你给它们编草环,想你给它们唱《莲语谣》。”

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要化在风里:“我也想你,想你靠在我肩上,想你给我编草环,想你笑的时候,梨涡陷在颊边,想你说,璚漪,我们永远在一起。”

眼泪,落在灵韵灯的光里,化作细碎的白灵韵,冻成了霜,落在冰台上,像颗小小的、冷的星。

灵韵灯的光,颤了颤,亮了些,照在她的脸上,照在她泛白的银发上,照在她握着簪子的手上,像在安慰。阿莲的瓣尖,朝着她的方向,颤了颤,灵韵共振声,细弱却执着;粉团飘过来,落在她的膝头,瓣尖蹭了蹭她的手;小不点缠上她的手腕,像以前那样;银白的鸟,叫了一声,细弱却亮;阿狐蹭了蹭她的胸口,灵韵尾缠上她的腰。

它们都在陪她等。

璚漪笑了,梨涡陷在颊边,却带着泪,像落池烟以前那样。她把莲瓣簪,重新插回发间,银白灵韵渡进去,让它的淡青,亮得久些:“烟烟,不管还要等多少纪,我都等你。”

“等你回来,我们一起给阿莲渡灵,一起给粉团摘蕊,一起给小不点编草环,一起点着灵韵灯,看长庚和启明,一起唱《莲语谣》,一起守着莲池,守着昆仑墟,守着我们的家。”

“我在昆仑墟,等你,永远等你。”

夜风吹过,带着冰泉的冷,却吹不散她的执念,吹不灭灵韵灯的光,吹不走莲池里的等待。长庚星的光,落在她的银发上,像落了层金霜;灵韵灯的光,落在莲池上,像颗小小的星;莲瓣簪的淡青,落在她的眉梢,像以前落池烟给她凝的霜花印。

昆仑墟的夜,很长,却长不过她的等待;时光的流逝,很慢,却慢不过她的执念。

她就坐在那里,抱着阿狐,握着簪子,看着星空,守着莲池,守着一个约定,守着一个名字,守着一段未散的灵韵,守着一场,没有归期,却依旧执着的等待。

一纪又一纪,霜花结了又融,冰泉的冰化了又结,灵韵灯的光灭了又亮,她的银发,越来越白,却依旧坐在冰台上,等那个墨发如烟的女子,从轮回里,回来找她,回来对她说:“璚漪,我回来了。”

宝子们,第六章读下来,是不是像喝了杯温凉的茶?入口淡,后味却缠着点软刺,轻轻扎在心上?

这章没有光带的烈,没有离别的哭,只有璚漪守着残池,一纪又一纪地等。她蹲在池边给阿莲渡灵,指尖碰着黑纹时的疼,像在化开冻了千年的时光;补冰道上淡去的莲纹,歪歪扭扭的,和以前一样,却只剩她一个人的指尖温度? 最戳我的是她对着莲瓣簪说话,说“长庚亮了”,说“粉团的蕊甜了些”,没人应也不失望,就像在和空气里藏着的、未散的灵韵聊天,安静得让人心软。

灵韵小兽们也在陪她等——银白的鸟每天朝东南叫,阿狐用头蹭她的手背,连快灭的灵韵灯,都在她唱《莲语谣》时亮得久些。它们守着的不是空池,是藏在残瓣、簪影和灯芯里的“会回来”。

以前总觉得“等待”是轰轰烈烈的,可璚漪的等,是淡的。淡得像昆仑墟的晨霜,覆在银发上,覆在残瓣上,却固执得很——她的银发越来越白,灵韵灯越来越暗,却把“等你”两个字,刻进了每一片莲纹、每一缕灵韵里。

宝子们有没有被某个“淡细节”戳中?是她把簪子贴在胸口的暖,还是补莲纹时的认真,或是灵韵灯颤巍巍的光?这一纪又一纪的守,不是空等,是她把离别后的时光,都酿成了等她回来的甜呀? 咱们继续陪着璚漪,等那道墨色灵韵,重新飘回昆仑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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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残池守簪·星霜渡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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