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戏耍和挑衅让陆锦澜忍无可忍,他眉头飞扬,胸腔夹火,握着拳头冲门口大声叫喊:“服务员!我要投诉!我要投诉!”
“……”
“行了,别叫了。”复行郁缓缓起身,随性的步调迈向陆锦澜。经过挽挽时,眼神在她身上似有若无般停留片刻,深邃的冰眸不怀好意地睨着,他同陆锦澜说,“前段时间复裴礼不是截胡了你家的一笔生意?”
这语气,不像是在确实是否有这回事,大有拉帮结派的苗头。
陆锦澜瞳孔倏地放大:“你怎么知道?”
他家这两年生意越做越小,可谓是夹缝生存,谁知复裴礼连小小的蚊子肉都不愿意给他,把好不容易才谈成的生意硬生生给抢了过去。
他有气无法消,于是来这喝酒发泄。谁知老天待他不薄,坏他好事的女孩竟然是复裴礼的女人,那事情就变得有趣了。
他打算好好睡一睡他的女人,然后拍几张她的裸照发给复裴礼。届时,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当然是,”复行郁的眼睛眯起来,露出凶险的光,“我和他也有仇啊。”
这句落下,挽挽就明白他刚才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下意识拔腿要跑。然复行郁早看穿她,在她腿还没来得及撒的时候便抓住她后领口,拉至胸口,牢牢锁在臂弯处。
他看着垂死挣扎的小姑娘,笑起来人畜无害:“要去哪啊,嗯?”
“复行郁你放开我!”挽挽手脚并用地在他怀里扑腾,“你快放开我!”
陆锦澜看向眼前绅士分度毫无的男人。
复行郁?那个不受家族重视,早年被扔在美国自生自灭的复家弃子复行郁?
他什么时候回国的?
“陆小公子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像这样的……”复行郁盯着怀里扑腾的小兔,“估计吃不够味吧。”
陆锦澜顺势看向挽挽胸口,那胸脯微微鼓起就那么点,看着就知道第一次还在,真玩起来估计不带感。
“复二公子想怎么做?”陆锦澜挑眉。
复家这两兄弟,一个养尊处优万人追捧,一个不受待见被弃国外,这样巨大的差别对待换谁谁能受得了。何况现在都传复老爷子快不行了,这复家未来接班人的位置……他就不信复行郁没有觊觎之心。
“当然是想把陆小公子想做的做了。”复行郁拇指轻佻地挑起挽挽下巴,戏谑道,“我倒是好奇,我这个大哥的品味如何。”
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碰了一样,挽挽嫌弃地别开脸:“复行郁你不是人!”
陆锦澜眼珠子在复行郁身上转了一圈。要是知道自己的女人被自己弟弟摁在身下操弄,复裴礼不得提刀砍了复行郁。
相比于他,复行郁好像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那我就不打扰复二公子雅兴了。”陆锦澜勾唇,拉过旁边的贺婷虞出门。
门重重关紧,外面的光无法照进,整个包厢安静又黑暗。
“你放开我。”挽挽用力掰他的手,十根手指死死握着他整条胳膊,掐出一堆血印子,“你快点放开我!”
复行郁瞥见玻璃窗倒映出的影子。
“复行郁我让你——”
下一秒,挽挽就被复行郁带倒。整个沙发瞬间塌陷下去,挽挽被压在下面,两只手抵着男人结实的胸膛,她警告道:“你要是敢乱来,复老爷子不会放过你的。”
复行郁眸子很暗,幽蓝色的瞳眸染了一丝别样的情绪。
这是第一次,他们的距离这么近。近到,身上衣服相互摩擦的细微声响都能听见。在交叠闪烁的灯光下,挽挽隐约看见他锋利的喉结在光影里上下地滑动了一下。
“你懂不懂——”复行郁眯了眯眼,他盯着身下动来动去的女孩,“女人越挣扎,男人越兴奋的道理?”
挽挽恍惚了下。
他现在的嗓音和之前不太一样,好像哑了点……沉了点。
像是错觉。
这样的走神,是衣服布料被硬生生撕扯的滋啦声拉回来的。
“复行郁!”挽挽制止他放在领口的手。
从开始到现在,她都没觉得复行郁真的会对她做什么。这样的感觉,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冒出来。或许是他三番两次对她不友好的外貌评价和人生攻击,让她以为自己不会是他会看得上的类型。
直到衣领口被撕磨,他的脑袋埋进她的脖颈喷出灼热鼻息。这样酥酥痒痒,全部神经都绷紧且不曾有过的感觉,才让她害怕。
复行郁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流氓。
“不要!”挽挽挣扎地推他,继续搬出复老爷子这根救命稻草,“你忘了吗老爷子说过什么吗!见我要如同见他一般,你要是敢对我有什么不敬,就不是跪地那么简单了。”
复行郁盯着她。
这小兔看着胆小娇弱,还挺会借势压人。
“你觉得我会怕?”他冷笑一声,然后低头朝挽挽肩头用力咬了一口。
淡淡的血腥味瞬间在空气中蔓延开。
挽挽眼泪都要掉下来,两只手用力在他身上捶打。挣扎之际,她瞥见复行郁先前放在玻璃桌上喝了一半的酒。几乎是毫不迟疑,她抓起酒瓶子直往男人头上狠狠砸下去。
像在意料之中,又或许是觉得她这反击的力量不痛不痒,复行郁面色无澜地抬起头,眼神淡淡地盯着身下女孩,她清纯的眼睛流露出恐惧、害怕,在轻轻颤动。
像突然失了兴致,复行郁从她身上起来,背对着她,“复裴礼的品味实在不怎么样。”
从来都是女人对他投怀送抱,霸王硬上弓的事可不是他的作风。
“等等。”就在复行郁扫兴离开的时候,挽挽突然出声叫住他,“我的行李箱。”她不想和他再有纠缠,索性这一次就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复行郁偏头,挽挽已经站了起来。
他勾了勾唇。
还挺……有胆。
依她所言,复行郁领着挽挽进了二楼某个包厢,这里面的装饰风格偏美式复古,灯光更亮些,空间比一般包厢还要开阔敞亮。
“我的行李箱呢?”开门见山,多余的话都不想说,挽挽只想快点拿回她的东西,然后离开这里。
复行郁却置若罔闻,拿起玻璃桌上的手机不知道给谁打电话,说要医药箱,还催快点。
挽挽没时间和他耗:“我的行李箱到底在哪里?”
复行郁冷飕飕盯着这个将自己重伤却事不关己的:“你眼瞎?没看见我头上流血?”
挽挽这才定眼。
刚才包厢的灯光昏暗,又加上自己遭遇那样野蛮的对待,只知道自保意识强烈,意识很混乱,自己做了什么都不太清楚。现在看到他额头的血,她仿佛还能听见耳边那道清楚刺耳的玻璃碎裂声。
她下手,好像是重了点。
但这点愧疚在脑中很快就消失了。
这都是他自作自受。
突然有人敲门。
复行郁头不抬一下,“进。”
挽挽一看,是楼下吧台的调酒师,他手里拎着医药箱,看见复行郁额头上的伤时瞬间瞪大了眼珠:“老板您的头——”
挽挽不吭声。
恍地,她似慢半拍反应过来。
老板?!
复行郁是这家酒吧的老板?!
挽挽瞬间看向男人,她盯着他领口上的口红印记,大脑里忽然闪过饭桌上复蓉慧曾说的话——“外面都说老二风流成性,整日混迹夜店,身边的女人一天换一个。”
视线不免在他身上多停了几秒。
白脸,红唇,五官硬朗正挺,额前的两缕白色长发被酒和血濡湿,在这略显柔和的灯光下有种惹人怜爱的破碎感。然他煞无其事地坐在那,背倚着沙发,微仰着头,像是一点都不在乎自己伤势。
所以复蓉慧说的不假,复行郁确实浪荡成性,并且自己开了家酒吧,方便自己风流快活?
瞧她不知走神什么,脸上表情还一会儿一个样,复行郁不耐烦地命令:“过来。”
挽挽警惕地盯着他。
“非要等我血流干枯才懂上药?”
挽挽下意识要说“你血流干枯和我有什么关系”,结果跟他冰冷的眼神一撞上就立马改了口:“你自己不会涂吗?”
“我眼睛长头顶上?”
“不是有其他人吗。”挽挽回,说完才发现包厢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只剩他们了,“那个调酒呢?”
复行郁懒得理她这些废话:“赶紧。”
挽挽站着不动。
她自己差点被他羞辱,名节不保,现在他还颐指气使地命令她上药,凭什么。
见她一脸抗拒的样,复行郁觉得好笑,他挑起半边唇,语气不屑:“我要真想对你做什么,你觉得你还能好好站在这?”
挽挽有点懵。
而后看见他上下打量的眼神就明白了。
他对她的样貌嗤之以鼻。
“那最好。”挽挽求之不得,她咽了下干涩的喉,扯回到正事上,“我们还是别耽误彼此的时间了。这样,您告诉我行李箱放哪了我自己去拿。至于你头上的伤,我叫调酒师上来帮你处理。”
复行郁挑眉,“可以。”
挽挽一愣,没想到他这回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她。
“那我们趁现在也算清楚帐好了。”
挽挽表情茫然。
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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