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

以主任的话来讲,每天睡四五个小时的教授,手里的学生也都能利用好每一节课,去学习有用的知识。知识都是有用的,但组员们不能选对专业起不到一丁点帮助的课,例如田径课。组员们头脑发达就够了,四肢不用过于发达,每天来去实验室的路上跑跑步,饭后溜溜食就足够了。

他们的课程学习和必修环节实行学分制,取得的总学分应不少于 18 学分,其中课程学习不少于 16 学分。

研究生公共课程成绩通过,博士专业基础课、开放实践课、前沿课程每门课成绩均达 60 分及以上的,方可申请学位。

岑砚和慕逸只待一年,不用考虑那么多,选课也不用按照规定去找马教授,只需要和师兄请教一下,就能搞定一套自己的课程表。

慕逸是不可能去请教别人的,这事只能岑砚来干,所以早前就弄好了他俩的课程表,也代表着他俩所有的课都一样、都一起上。

课程表平铺来看的话不算拥挤,就拿星期一来说,上午两人只有一节公共课,然后就可以去干饭,等到下午,再上一节博士专业基础课。

公共课程包括政治和外语,分别为中国马克思主义与当代,和两人专业的博士英语。

政治不需要多说,而外语教学,众所周知,强调语言应用能力的培养。说白了,主要就是为了以后能够具备与国外相关行业技术或管理人员沟通交流的能力。

等时间差不多,岑砚就收拾收拾起身去上课。他也没管慕逸动没动身,反正那人是学习上的变态,天气预报的大雨迟到,他都不可能迟到。

今天公共课是外语,岑砚和慕逸的外语水平就摆在那,但一个尴尬社死,一个金口难开,使得周围学生都没办法见识一下他们的口语能力。

上周已经上过外语课,周围人也都知道两人常年在国外上学,刚回来不经常时间,第一节课的时候老师就点名让两人各自来一段对专业理解的英文阐述。阐述到最后,岑砚头上都要冒蒸汽了——毫不夸张地讲,从头到尾,教室里的所有人都在看他。

这周星期一的外语课,老师倒是没再给岑砚展示的舞台,但周围人还是时不时转过头来看他,岑砚就又觉得自己像从动物园穿越过来的猴子。但因为是必修课,岑砚只能硬着头皮当猴子。

好在外语只有40分钟课时,还是比较好熬的,不过相应的,学分就少,只记2学分。

下午的数字图像处理课时为80分钟,记4学分。

专业基础课采取模块化设计,打破学科界限、注重学科交叉,博士研究生根据专业方向以及行业实际需要选择合适的模块进行课程学习。两人专业的博士专业基础课一共13门可供选择,教学方式皆为讲授,只需要去各个教室听课。

岑砚差点把自己学睡着。

数字图像处理课的这80分钟并不好熬,主要还是取决于这门课的老师——时不时就会揪一个表情发懵的学生起来回答问题,所以听这节课的人多少都学了点表情管理。

数字图像处理课程系统介绍了数字图像处理中的基本概念、算法和原理,帮助学生系统地掌握除了数字图像处理的基础知识。

课程共八章,这第二周的第一节课,还是在讲第一章,然而八章的知识全都在岑砚的脑海里。

他正听得要睡没睡,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被一道尖细严厉的女声唤出:“看你思绪飘远了,来给大家讲一下,数字图像处理在人们的生产生活中发挥了哪些重要作用。”

岑砚猛地一激灵,而偷看他的全班人纷纷把脑袋转了过来,大大方方地看着他。

当然,全班人不包括慕逸。

岑砚和慕逸虽然都在自学,但学习的内容并不相同,例如岑砚会去学金融,但慕逸转专业后就立刻停止了对相关专业的学习,都是在学和专业有关的知识,他俩通过自学形成的知识储备可以说是完全不同的。

这门课,岑砚自学了,但慕逸没学。

慕逸听得认真,坐得笔直端正,光从听课态度来说,就是台上老师最满意的一位学生。和他的听课态度呈巨大差距的岑砚就被突显出了不好好听课的态度。

“不知道?不知道还不认真听课?但是你居然连这么基础、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那你上这门课的意义在哪里?觉得80分钟睡一觉刚刚好,来混学分?课都不好好听,哪来的学分,混得明白吗你?”

台上的中年女教师像极了大部分人高中时期的教导主任或班主任,嘴一张就是机关枪发射,岑砚从被点名站起来到现在早已精神抖擞,困虫被灭得一干二净。

“我……”岑砚虚虚地抬手打断了一下,说:“知道。”

然后他麻木不仁地开始回答问题:“近年来,人工智能技术飞速发展,数字图像处理作为人工智能技术落地应用的重要方向之一,很多技术快速从实验室环境进入实际应用,如刷脸门禁、刷脸支付、车牌识别、交通视频监控等等,为我们的生产生活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台上的中年女人嘴还张着,教室里安静了一阵后,她摆了摆手说:“坐下吧——困了就自己起来站一会儿。”

岑砚反应了两秒,腚一落,扎扎实实坐下了。他怎么可能罚站自己,他很爱自己的好吧,他窜了窜腰背,把脊柱挺直,表现出了一副对知识求知若渴的姿态。

老师似乎很吃他这一套,讲完一段课程内容后停下来,又说道:“别看你们都是成人了,上课还是得敲打,但是话说回来,你们都是成人了,被督促着听课,脸红不红?”

“……”

岑砚一口气岔上来把脸憋红了。

老师每说一次岑砚,全班人就拥有一次正大光明看他的机会,班里女生少得可怜,为数不多的几个女生都看他看得脸红。但这导致了老师以为自己说的话挺管用,一个个都听得自愧不如。

老师加了把劲:“看来你们都知道自己没好好听课?那为什么不好好听课?就非得让我骂着赶着督促着?学学人家慕逸,往那一坐就知道是来听课的,你们呢?往那一坐,不知道的以为你们是来吹空调的,还需要点白噪音是不是?”

岑砚真想说一句您不讲课他也能自学,可是看老师大夏天的站在太阳直晒的讲台上督促他们学习,督促到口干舌燥,心里又有点不知道是什么的感觉。

所以说,那种学习上的变态是最受老师喜欢的,往那一坐啥也不干就能被夸夸夸。岑砚突然又有点莫名其妙的酸唧唧,扭头看了一眼没坐在一起的慕逸,心道果然。

果然,被夸也面无表情,坐得一动不动,像个待机的机器人。

十分钟后,老师总算说了个痛快,话题终于回到课程内容,然后嘴一张就又揪了一个起来回答问题。

全班人都没想到她会点名慕逸,纷纷诧异地扭头看过去。

岑砚是愣了几秒才把脑袋扭过去的,而那人已经站了起来。

老师指了指屏幕上当前的数字图像处理教学演示系统,说:“你上来做一下实时演示。”

数字图像处理教学演示系统使得课程变得不那么抽象化,能够更好地理解相关算法理论及其效果,做到所见即所得。

但岑砚不懂这位老师为什么要叫学生上去做演示。

只见慕逸短暂地沉默后,抬步离开座位往讲台走去。那一丝不苟的黑色长发和端正笔直的背影真的百看不厌,岑砚一盯上去就没移开过眼睛。

然后有些声音飘进了他的耳朵里:“腿好长啊啊啊啊。”

“好帅啊。”

岑砚:“。”

他完全能理解这些女生的心情,因为他也在直勾勾地盯着看,可是虽然她们说的都是事实,但怎么听着有种又尴尬又土气的感觉。

岑砚出神的几秒,慕逸已经走上讲台站定,两人的视线很奇怪地,就如某种化学反应般的,一触即融。

岑砚噌一下回神,光速移开视线低头看桌角。

然后又忍不住抬头偷瞥过去,结果发现慕逸正在做演示,却依然在看着他。

岑砚愣了下,露出满脸问号。

对视没一阵,他又连忙别开视线。

站在台边的老师立刻点名:“岑砚,低头干什么?给我好好看好好学。”

岑砚一激灵,又连忙抬起头,结果又和慕逸对视上了。

就在这时,他很清楚地看到,正在对视的这人,嘴角有两个小窝窝一闪而过。

久别重逢的梨涡……

虽然但是,这人又笑??

岑砚怒火直冲天灵盖。

时隔多年没见过慕逸笑之后,现在看到慕逸笑他就生气。

就像是——你嘻嘻,我就不嘻嘻。

我看不惯你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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