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皓小心翼翼的看向顾诚,他满脸写着惊讶,散打冠军被一个瘦的干巴的毛头小子给绑在椅子上了。
视觉冲击太强大,吴子皓忍不住瞪大了双眼,看向那个瘦的干巴的毛头小子。
只见他嘴角微微一扬,一个石子准确的落在了吴子皓躲藏的位置上。
他知道自己暴露了。
“来都来了,何必躲躲藏藏,是长的不好看还是你们警察都是胆小鬼?”毛头小子的声音清冷听不出害怕,反到听出了不屑,好似在表达他对警察的无能感到的不屑。
吴子皓内心挣扎了一番,还是决定出去:“时家驹,上周刚成年,昨天故意纵火烧了时家。”
时家驹看向吴子皓眼睛骤然放大点点头:“嗯,你说的对。”
“给你两个选择……”
时家驹笑着打断吴子皓的话:“警察哥哥,你长的好好看。”
他说的没错,吴子皓25岁便已经是齐安警署大队队长,183的身高配上他清冷而立体的脸,令谁看了都会迷糊。
“别岔开话题,一老老实实跟我走,二给你抓起来跟我走,选一个。”吴子皓边说边掏出腰间挂着的手铐,瞟了一眼时家驹。
时家驹可怜巴巴的看着吴子皓:“好啊,我选第一个。”
吴子皓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心里却在斗争:这人犯罪?咋看都是一个傻子吧。
时家驹笑着朝吴子皓走去:“那哥哥可以每天来看我吗,不然我会很无聊的。”说着便拿过吴子皓的手铐把自己和吴子皓铐在了一起。
“你没家人吗,还用我?”吴子皓低头看着自己和时家驹被铐在了一起,一个寸劲就把时家驹扣在了地上。
时家驹并没有收起笑容:“我放火烧了的就是我的家,哥哥确定他们会来看我?还有哥哥你把我弄疼了。”
吴子皓本来觉得这个孩子挺可怜的,可是每句都离不开的哥哥让他有些反胃,忍着那股恶心没有放松。
“你怎么发现我的?”吴子皓知道自己暴露,但是他不知道是怎么暴露的。
时家驹把硌麻了的脸换一边放:“你在左边我就知道了,因为我听到你的声音了。”
“我到右边你?”
“香味,哥哥你好香的,你的味道在那里出现了,慢慢就淡了,后来再一浓郁起来我就知道你又回来了,位置嘛,是我听到的。”
“香?”
时家驹用鼻子吸了口气:“有蛋挞的味道,闻的我都饿了。”
“蛋挞?”吴子皓认为他这是被刺激到了开始说胡话。
“我的鼻子和耳朵都非常好使。”
通讯器在这时候响了,时家驹自觉的闭上了嘴,是蔡瑜把警车开了过来:“队长,我……我在胡广大楼侧门这里。”
吴子皓拉起时家驹走到警车面前,开门给人推了进去。
蔡瑜听到关门声,脚踩油门一溜烟儿冲了出去,留下还被绑在椅子上的顾诚,和正在给顾诚解绳子的付京。
车里的时家驹嘴也不停:“对,不是很重的味道,淡淡的刚刚好,我喜欢。”
吴子皓没有说话,自己闻了下手腕:没有味道啊。
时家驹的鼻子凑到他脖子上:“这里,这里的味道重。”
吴子皓手一推,时家驹的脸就被按到车窗户上,知道自己失态了默默放轻力气坐回原位。
一路上时家驹不管再说什么他都不理他。
付京看着远去的车已经不抱有希望了,他把顾诚解开靠墙站着。
顾诚动了动麻木的手腕:“他们这是把咋俩给忘了?”
付京看着远处热闹的街道,摇了摇头:“啧,可能是吧。”
“咋回去?”
“跑回去,还能锻炼身体。”
顾诚“哦”了一声,往前走几步到街道,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齐安警署。”随后开窗探出个脑袋,竖了个大拇指:“加油。”
出租车也离付京远去:“到最后我是被抛弃的,一个个的哼!”
但秉持着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说法,付京一路小跑到了警署,推开门就看见把他落下的蔡瑜和顾诚,心里忍不住的冒火。
吴子皓从门外进来淡淡说了一句:“我休息去了,不准有声。”
付京的火一下子灭了,他们的这个队长虽然年纪轻轻,但是有着一般人都没有的杀气,一句话就能将人的话封杀住。
三人看着吴子皓上了楼,砰的一声门关了,才松了口气。
顾诚看见付京这幅样子笑了出来:“你也有今天啊!”
付京和顾诚是同一届的,所以二人早就认识,总是时不时的互怼,刚吃了瘪的付京忍不住这口气,两步走到顾诚面前,一个拳头抡了过去。
顾诚一转身,反手扣住了付京:“你这不行,转正的话再学学。”
付京在武力这里就从来没有赢过顾诚,应该说哪一项都没赢过顾诚,导致他认为顾诚是他当后勤一直没有转正的重要因素。
付京动了动发现真的挣脱不开:“那你还能让那个小子给绑了。”
顾诚因为这事正闹心:“我都抓住他了,结果脖子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就浑身没劲脑子也不清醒了,没等我缓过来就已经被绑上了。”
付京一顿嘲讽:“你不行啊,还正式呢,犯人都打不过。”
顾诚把闹腾的付京另一只手也扣在了身后:“是我的失职,看他是个毛头小子就怠慢,这点我确实是做错了,但是我会因为这次事件去改变自己,让它不会再次发生。”
付京听着安静了下来,从这一刻知道了自己为什么永远比不上顾诚,因为他是一个从来不会认识到自己错误的人,所以他差的并不是能力,而是那不会自我反省的自尊心,不会反省就不会有所改变,没有改变就没有进步,这才是他一直在后勤没有转正的最重要因素,十几年他才想明白这件事情,白努力了那么久,幸亏明白的还不算晚。
顾诚见他安静了就放开了他了,付京留下一句:“我去冷静一下。”就去了休息室。
楼上的吴子皓听的一清二楚: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犯人落网,一套流程下来,时家驹以故意纵火罪和袭警罪被判了四年。
入狱当天,吴子皓亲自押送,在锁门前他脑袋里想起了那句:那哥哥可以每天来看我吗?
随后脑子一抽在时家驹耳边轻声的说:“可以。”
时家驹知道他在说什么,惊讶的回头看向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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