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新娘

没等到德意志的皇位竞争决出结果,腓力二世就得知了另一个消息:英格兰的约翰王纠结了大批对他心怀不满的叛逆,从阿基坦登陆,并剑指诺曼底,与此同时,奥托四世也在朝法兰克东北部进军,如果他们合兵一处,他将腹背受敌,他多年扩张的结果极有可能因此付诸东流,甚至连王位都有可能不保。

得知这个消息后,他一言不发地来到玛蒂尔达的房间,一番撕扯后,他出乎意料地说:“和我一起去佛兰德斯。”他将她从一片狼藉的床帏中拽起来,“你很高兴吧,如果你的表兄胜利了,他也许会还你自由,不过,我不会让那一切发生,我要你亲眼看着他一败涂地,或者和我一起被马蹄踏碎。”

她现在很安静,她似乎已经忘了该怎么说话了,他不在意这些,只要她还是由他支配和掌控的就好。战争结束了,他获得了他此前不敢设想的伟大胜利,一瞬间古典时代的那些伟大皇帝的功绩似乎也离他不是那么遥远。

“我会离婚,或者直接一瓶毒药送那个丹麦女人见上帝,现在欧洲已经没有人敢指控我的所谓罪行。”一切尘埃落定后,他来到玛蒂尔达面前,单方面地宣布他给她安排的未来,“我原谅你了,我不打算再折磨你了,听话一些,我会把你父亲拥有过的一切都捧到你面前,什么荣耀是我不能给你的呢?”

“然后用一瓶毒药毒死我吗?”她说,她被他拥在怀中,手掌抵着他的胸膛,但就像磨平了爪子的猫一样,她的抵触毫无意义,只会令腓力二世更觉快意,“对,在我死之前,我一定会杀了你。”他柔声道,他托起她的后脑,将她的嘴唇咬得鲜血淋漓,“我们会一起下地狱。”

对父亲的打算,路易王太子心知肚明,他并不希望他父亲再和这个比他还小十几岁的女孩继续纠缠,不过他从来不能违抗父亲的命令,尤其是在他父亲取得如此光辉的胜利之后。奥托四世在德意志北方还有支持者,要想确保他不会再卷土重来,他们就要扶持霍亨斯陶芬家族的腓特烈二世坐稳皇位,是以战后,他们在帝国和王国的边境和这位年轻的皇帝会面。

他听说腓特烈二世是一位俊美的少年,而他果然如传闻一般相貌英俊、风度翩翩,会谈的任务被腓力二世交给路易王太子,他同时还要求他将玛蒂尔达作为未来的法兰克王后介绍给德意志皇帝,路易王太子知道这是父亲对自己的又一次警告和测试,但就像此前无数次一样,他不能违抗父亲,他从来改变不了他的决心。

不需要他刻意提醒,腓特烈二世也注意到了玛蒂尔达,她的美貌确实是一件值得关注的事物:“她是阿基坦女公爵,我父亲即将迎娶她。”在腓特烈二世出口询问后,路易王太子回答道,不管他父亲打算用什么方式彻底解除和那位丹麦公主的婚约,他都得准备好迎接他的新继母了。

完成了父亲给他指派的任务,路易王太子便打道回府,而腓力二世的骑士们也将玛蒂尔达带回帐篷,名为保护实为押送,不过对不知内情的腓特烈二世而言,他是不清楚这一点的,盯着玛蒂尔达离开的放下,他忽然想起来,在他从英诺森三世手中接过帝国的皇冠,决意北上德意志之前,他的这位前监护人曾经提醒他:“到了北方,你记得迎娶理查一世的女儿,阿基坦的女公爵,她是你父亲为你准备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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