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眠姐有没有想我啊?”
很清脆的女声,夹杂着浓浓的活力。
一阵风,将声音送入我的耳朵,我知道这就是那位才女——朱主编的女儿了。
我心中已经漫上了积攒已久的期待。
我猛然发现我真的对这位素昧谋面的女生产生了这么浓厚的兴趣与情感。
“当然了,这么久不来,不止我一个人想你呢。”夏安眠起身临走之前还小声对我说了一句,“你期待的人来了。”
我平静了自己的心,将刚才脑中奇怪的念头甩出去,才聚集心神去看。
“顾葳蕤?”我震惊的瞪大眼睛看着来人。
“唉,白学姐你在这里实习啊?”
“你们居然认识?”夏安眠也瞪大了眼睛,”你们都认识,还让我……你们这不是耍我吗?”
“你好意思说,你当初不是说她是参加学校艺术节没得第一吗?我记得顾学妹参加的是话剧节吧。”我抱着手看她。
“艺术节和话剧节有什么区别吗?”夏安眠挠挠头。
顾葳蕤就是话剧节那位的获得第三《花雨季》的主演,演的是那位小花仙。
当时话剧节开完已经很晚了,现场灯光有些暗,顾葳蕤的面容看不真切,但她那充满活力的语调和亮晶晶的眼睛还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现在仔细打量,发现她比我还矮一些,在接近180的夏安眠旁边只到人家的下巴。
以我165的身高来看,她应该才160出头。
长发披在她的背上,面容轮廓柔和,鼻子小巧柳叶眉,嘴唇嘟嘟的看起来很软糯,我最喜欢看她那双眼睛又大又水润,笑起来还牵扯出两个小小的梨涡。
对面那两人站在一块,明明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聊的还很投机。
一个满身朝气蓬勃,一个浑身阴暗死气,站在一块儿都可以去风水阵眼做阴阳八卦图了。
但看久了似乎并不违和。
“白学姐,你不会就是我妈说的那个报社新来的文曲星吧。”顾葳蕤又是同款亮晶晶的崇拜小眼神看着我。
难怪了,难怪我当时觉得熟悉了。
我看了看眼前的少女,觉得她和她的文风还蛮相符的。
情感外放的少女和情感能透过纸张的文风。
“葳蕤,来了先进来,我和你说两句再和白梅说话。”朱主编的声音传过来。
“安眠姐,白学姐一会儿聊。”顾葳蕤蹦蹦跳跳的走进了主编办公室。
“顾学妹真是活力四射,感觉自己身上都有老人味了。”一直坐在工位上整理文稿的冯鹭调侃了一句。
“哈哈哈,冯鹭你真会说笑,你俩才大三,我都毕业一年多了,连你身上都有老人味,那我不是入土僵尸了?”夏安眠哈哈大笑。
正在闲聊着,顾葳蕤从办公室出来了。
“白学姐,我妈让你去她办公室一趟。”顾葳蕤明显有很多话想和我说,但又不得不先完成她妈布置的任务。
“好,等回来我们好好聊聊天吧,上次时间太赶了,都没聊尽兴。”我先安抚她的情绪,真的像我的小妹妹一样。
“主编你找我?”我推门进了主编办公室。
“小白哈,听说你和葳蕤是一个学校的,以前还认识。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专业能力也很强,葳蕤她经常来报社,希望你能带带她。”
主编边说边把手中的笔旋进笔盖里。
“主编,我很喜欢葳蕤的文风和理念,和她相处也很舒服,她的性格真的很好。所以不用您说,我也会把她当做我的好朋友的。”
“那就好,葳蕤这孩子哪都好,就是太单纯了,我和她爸爸当初也是太溺爱她了,导致她这么不谙世事,真害怕她被社会上的人骗了呀。“主编痛心疾首地说。
朱主编看起来40多,保养的很好,只有眼角有细细的皱纹,头发上更是不见一根银丝。身上散发着是高知成熟女人的韵味,气质沉稳优雅,举手投足都是一幅画卷。
“那您和先生真的非常爱她呢,可以看出葳蕤从小就裹在爱里长大。”
我说着表情有些怅惘,真有些羡慕她了。
我身上被朱主编看中的沉稳不过是被社会磨练出来的,毕竟凡事都是有代价的。
我宁愿不要这份沉稳,但又不得不要,我要靠这活着,我没有谁可以用来保护。
永远不要相信苦难是值得赞美的,苦难就是苦难,苦难不会带来成功,苦难不值得追求,磨炼意志是因为苦难无法躲开。
这句话,打破了我曾经认为的苦难值得论调。
忍受苦难的精神值得被赞扬,但苦难本身不值得歌颂。
“抱歉哈,小白。”朱主编似乎看出了我情绪的低落,“听葳蕤说你们学校社团以前经常开展游景活动,然后写游记互相探讨,我瞧着不错,准备在报社也举办一个这样的活动,你觉得怎么样呢?”
“这倒是挺好的。”我从自己的情绪中挣脱,回答朱主编的问题。
“那行,你先回去干自己的事吧,有事我再找你。”
从主编办公室出来,几人都围上来,叽叽喳喳地问我。
“主编说要开展以前社团的游景活动,还要写游记。”
“我丢,老猪……朱主编,咳咳,居然舍得放我们出去玩儿。”夏安眠尴尬地捂着嘴咳嗽。
“安眠姐,你嗓子不舒服吗?”顾葳蕤关心地问。
“还好吧,多喝点咖啡润润喉咙就好了。”夏安眠抓起桌上的咖啡,猛吸一大口。
“安眠姐少喝点咖啡,对身体不好。”顾葳蕤夺过咖啡重重地摁在桌子上。
“好了好了,你俩别吵了,出去玩还不高兴吗?”我连忙劝着。
“提前准备一下吧,毕竟也不全是出去玩的,还是写文章为主。”冯鹭站起身。
“冯学姐,你也在这里实习啊?”顾葳蕤才看见冯鹭。
“妈呀,你什么眼睛啊?这么大个人杵着,你居然才看见。”夏安眠夸张地说。
“你好过分。”顾葳蕤说着跳起来想薅她的头发。
俩人就在办公室这里打闹着,最后被忍无可忍的朱主编吼了一顿。
******
报社的活动定在东城区的天坛公园。
天坛公园原名“天地坛”,始建于明永乐十八年(1420年),明嘉靖九年(1530年)改名为“天坛”,是明清两代皇帝“祭天”“祈谷”的场所,总面积273公顷,是中国现存最大的古代祭祀性建筑群。民国七年(1918年)1月1日,辟为天坛公园,对外开放。
“天坛公园由两道坛墙环绕,被分为“内坛”“外坛”两部分;域北呈圆形,南为方形,寓意“天圆地方”;主要由春季祈祷丰年的“祈谷坛”,冬至日祭天的“圜丘坛”,皇帝祭祀前居住的斋宫、演习祭祀礼乐的神乐署四大古建筑群组成;祈谷坛中的祈年殿是北京市的标志性建筑。”有位同事似乎对天坛公园了解颇多,主动担任起向导的任务为我们介绍。
公园其实很大,但大多数的游客都在巍峨的三层宝塔天坛附近游玩,而大大的公园后面的种满古柏林的小树林游客却是稀少的。
我们先参观了天坛建筑,真的是巍峨雄壮,美轮美奂。
每一毫线条都十分迷人,每一方色彩都十分炫目,似乎能看到它明清时期的辉煌。
但只可惜游人实在太多了,我们没看仔细,就被挤出来了。
人太多了,能感受到浓浓的窒息,我们一合计还是到后面的小树林玩吧。
正值夏,树林很是繁茂葱郁,还能听到昆虫的鸣叫。
地上有青草裸露的,泥土上还有一些车辙和脚印,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在这里我们玩了一下午。
玩归玩,闹归闹,之后游记也躲不掉。
我们三个写起来倒是文思泉涌,没有丝毫阻碍。
但是夏安眠是真的不爱写这种游记类的文章,一直抓她那头卷发,才憋出了几百字就没了下文。
我真担心她的头发,这家伙一不顺心就开始折腾她的头发,以她这种常备主编批斗得熬夜写文章的人,本来就脱发,按她这样搞真担心到时候秃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是喜欢写游记?我最讨厌游记了那些环境描写有什么好写的?我还是爱写我的悬疑小说。”夏安眠仰倒在自己的工位上哀叹。
“别嚎了,有这个功夫多写两个字吧,今天下午主编就要来检查了,你还不写吗?”我提醒她。
“万恶资本家,就知道剥削我。”
“其实主编对我们都挺好的,只是她似乎对你更加严格。”我说。
“为什么呀?”
“你说呢?不督促着你,你会写吗?你这种人就跟老牛一样,得牵着鼻子走。”冯鹭百忙之中也不忘损一下夏安眠。
冯鹭真的是太勤奋了,以前在学生会这样,现在实习了还是这样。
“妈呀,这人绝对是天选打工人哈,这么努力干什么?人有一口饭吃,活着就行,干嘛那么努力?”夏安眠拆开一个口香糖丢到嘴里嚼嚼嚼。
“孩子你没救了。”冯鹭不想理她,继续写文。
“安眠姐你快写吧,我妈还有20分钟就到了。”刚刚和朱主编通完话的顾葳蕤一回来就赶快督促夏安眠。
“唉,我的命真是苦啊,赶快写吧。”
报社有了她们俩也是不缺乐子了。
存稿今天发,过生日学校送老子的礼物就是期中考试,尼玛,考试第1天当天过生,还有什么性志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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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葳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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