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 1 章

厉言:我可以和你谈天说地,四处游历,也可以和你看日出日落,赏月下美景,但独独无法给你亲吻,无法和你□□。

沈豫想开口问询,厉言又开口道:“你可以和任何女人发生关系,只是别让我看见、发现,我要的,只是你爱我,而我也爱你,就好了。”

说罢,平和而温柔地微笑着问道:“好吗?”

沈豫僵在了原地,他想反问,可终究没有问出口,这令任何人都觉得畸形的关系,在这一刻无法回头的开始了,他爱她,更离不开她,同样地,也希望可以更深地表达爱意,可她不愿意……

这次谈话后,几次推拒之下,他找了别的女人,□□出轨了,他和那个女人之间只有□□上的欢愉,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她叫温渠。

温渠是一个温柔如水的女人,但那水不是温的、暖的,是井水、潭水,一个冰冷刺骨、深不见底,她只追求□□上的快乐,除此之外什么也不要,厌恶着那些泥泞般的情感,她年近三十,事业有成,出入政商酒会也是家常便饭,但唯独情感生活一片死寂,而总有好事的同性将这作为小团体间的谈资背后议论着,不过她本人毫不在意,因为可以用钱,用权去获取,偶然的一次机会,她遇上了沈豫,一眼便锁定了,而对方也出乎意料地与她纠缠在了一起,沈豫将对厉言感情释放,而温渠也难得真正享受了一晚何为酣畅淋漓,事后,温渠提出包养,结果对方却说道:“我包养你,这是卡。”

温渠眉尾轻佻,似笑非笑:“你还是第一个开口要包养我,还马上给我卡的。”

沈豫没在意,只是自顾脱下浴袍,准备换上衣服。

温渠见面前的人不答话也没有不快,于是将卡随意丢在了床上,轻笑道:“我可不想拿有女友的人的东西,如你所见,我也不缺这些东西,只要别给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沈豫眼眸晦暗不明,开口道:”没有麻烦。“

终于抬头正视床上的女人道:“昨晚我们也很开心不是吗?“

温渠一只手支着头,满意道:“对,昨晚,我们很开心。“

于是起身拿起了那张卡:“那这我就收下了,如果哪天我觉得麻烦了,就刷爆它。“

沈豫没有应声,伸手调整好领带后转身便要离开,留下了两个字:“随便。“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仿佛只是在处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门锁上了,温渠一直看着沈豫离开的方向,指尖的卡轻滑过下唇,如同情人间的摩挲,嘴角浮现一丝笑意,这是温渠对一个事物产生兴趣的下意识动作,她虽对沈豫有所耳闻,但具体的她也没有去特意留意过,只知道是沈家可有可无的少爷,有作为继承人能力出众的大哥,有悉心栽培受众人关注的天才弟弟,他更为人所熟知的只是他的外形。大概没人会在见到这张脸后不起心思。

回想起昨晚,他一直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明明没醉,却不停唤着那个女人的名字,却又和另一个女人做着这种事情,真是有趣。

沈豫坐在车上,头完全靠在椅背,整个身体仿佛沉重得无法动弹,除了起伏的胸腔,原是白得发光的肤色,此刻看着也是蒙着灰地死白,俨然一副待处理的尸体,当他将身下的女人想成她的时候幸福感让他满溢到失去理智,一遍遍地叫着她的名字,身下的女人很聪明,没有呼唤他,而是尽情地呻吟、享受、沉沦……

那么想要她,不惜自我欺骗,呵。

可现在他却无比的懊丧,这是背叛,那巨大的虚空感向他袭来,包裹着他的身体,一点一点,蚕食,直到彻底吞噬……

他现在脑中不停闪回着厉言的脸,她说的那句话:“我要的,只是你爱我,而我也爱你,就好了。”

想到这儿,他系上了安全带,开车要去找她,此刻他发了疯一般,只想去见她,紧紧拥抱住她,告诉她很想她,很想很想。

明明是30分钟的车程愣是被他开到20分钟,他开车一向是稳稳的,而今天却无法控制自己,猛踩油门,仿佛想要甩掉什么。

和森大学是厉言工作的地方,她是一名出色的画家,和森特聘的教授色彩的教师,也参与毕业生的艺术指导,在一众教师中她是年纪最轻的那位,但因为不是多热情的人,所以和学生们都有明显的距离感,但这也是教授和院长们放心的点。

下课的铃声响起,厉言上完理论课后照例收拾着桌上的教案,拔下插在电脑的U盘,学生们三三两两结伴出门,有说有笑,但在出门口的时候尤其是女生都发出低声的惊讶,有的赞叹一眼后便离开了,有的还特别留下来一直看掂量自己的机会。

直到厉言一手抱着书要关上多功能大教室的门,一只骨节分明白皙的手出现在她的眼前,帮她关上了门,并笑着说道:“有时间留给我吗?”

厉言看见他来了,扬起了嘴角:“嗯。”

砰通——砰通——砰通

沈豫意识到是自己的心在狂跳,他们在一起三年了,可是每一次见面都让他有种心在搏动的感觉,他牵住了她的手,像个小朋友一样,脸上堆满了笑容,眼睛都是带着溺人的笑,他知道,他只要待在她的身边就会无比安心,刚刚的阴霾顿时消散,更加依恋于她,脱下来的西装和领带被他抓在另一只手上,就这样牵着他思念不已的人沿着走廊出去了。

路上频频有新生侧目、惊叹,老生早已习以为常,有些美术生还曾有幸画过他,因为沈豫有时会当他们绘画时的模特,所以大家就光明正大地对他比划,观察他。

得出一个结论:这位沈先生眼中只有厉老师。

只要厉老师一出去,他的面部表情顿时消失,仿佛只是一尊有曲线的石膏像。

两人走到小花园处,人少的地方,沈豫一个转身将她紧紧抱住,抱得很突然,毫无预兆,使厉言有过一瞬间的发愣,但当意识到后,她将空出的那只手攀上他宽却有些薄的背,就那么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无声地安慰着。

“嗯——”

厉言吃痛地闷哼一声,忽然又感觉有种湿润温热的柔软滑过,湿湿黏黏,温热过后又有一丝微凉。

沈豫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蹭了蹭,他柔软的发丝磨蹭着她的颈窝,倒是给她带了些微触电般的痒意,厉言明白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想起前段时间两人的一次对谈,以及后来的接连拒绝,她知道他心里一定不好受,于是难得的温言道:“晚点,给你画张画吧,就我们两人。”

沈豫将她抱得更紧了,眸中似有喷薄的焰火,但转瞬便压下去了了,只剩下如春日般的柔和:“嗯,你好久没有单独给我画像了。”

厉言轻拍他的背,不禁笑了出来,揶揄道:“闹别扭了,所以今天才连消息都没发就过来了。”

沈豫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后脑勺:“嗯,你的世界里,除了我之外还有很多,但我的世界里,除了你什么也不剩了。”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别想太多,你今天有些太敏感了,是因为身上换了香味吗。”

沈豫的身子一僵,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似乎是想到什么要开口,厉言淡淡说了一句:“我很开心,你换了香味,但……”略微的停顿后开口继续道:“我喜欢你之前的香味,这个味道我不喜欢,下次别用了好吗?”

沈豫终于松开了怀抱:“对不起。”

厉言仰头直视着沈豫的面容,面上虽带着笑意,却不达眼底,伸手抚上了他的侧脸:“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对你留下深刻的印象是因为你来当模特时一直看着我,那么多的学生里,却是一眼,等结束后还为一直盯着我看的行为道歉,就是在那一刻,你给我留下了印象。”

沈豫现在眼中有疑惑但还包含着知道答案后的开朗,忘记了刚刚的情绪:“为什么现在告诉我,而之前我一直问你你却避而不谈。”

厉言将手放下,换了个着双手抱课件的动作:“你现在很迷茫、很不安。”另外,“感觉你好像在害怕。”

被说中了心事,沈豫缓和了些,终于开口道:“你永远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他的眼睛无比专注,仿佛这个问题的答案如同生或死一般,厉言的一只手放开拢着的课件牵起沈豫攥紧的那只手:“对,只要你是爱着我……我要的和最初一样。”

沈豫咧开了嘴,好像不咧开的话就无法扯去那失落与愧疚感。

但感觉到手中的柔软,至少此刻是心安与满足的,以后谁会知道呢,他只知道他们不能没有彼此。

沈豫总是没什么事情的,家里给他在自家公司安排了个闲职,主要就是做媒体发言人,背稿子,说稿子,突发问题总有人替他回答,如同提线木偶,他在家里像个幽灵,有时好点会是个有温度的实体的装饰物,作为某个场合必不可少的点缀。

而那晚的晚宴就是如此,他没有什么拒绝的权力,越是重要的场合,他越是不能拒绝,曾经他拒绝了一次,那是在高中的寒假,非常短暂的假期,因为某笔巨额生意,对方在宴请时夸了一嘴他长得美丽,于是在众多人在场时,他被父母推上台,唱歌也好、弹琴也罢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僵硬地站在原地,看着台下各色皮肤的受邀人,一阵恶心,但他只是下意识的去笑,笑得很用力,直到台侧的管家将他请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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