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根本没有人亲眼看到他做这些。”靛青圣座意味深长的道:“你们还是太武断了,有时候即便是亲眼目睹也不一定是事实,更何况你们压根没有亲眼看到。”
众人哑口无言。
只有魏赟,沉默片刻,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除了他还能有谁?整个魏府,只有他与我有仇,他身上的嫌疑最大。他一直逼我尽快设法救治他哥,我忙着给娘煎药,便没听从,他恼羞成怒,知道我不怕死,便来害我身边的人,用这种方法来折磨我。”
靛青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道:“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他只是救兄心切,这些举动对他没有半点好处,反而惹来你的仇恨,与他的初衷背道而驰了,他应当没那么傻。退一万步讲,即便他有这个想法,当初他从你手中夺走地隐蛟的蛇蜕时,大可不必还你,既然还你,又何必再夺一次?至于你所说的折磨,应该也并无此事。从种种迹象来看,他救人的心思远大于寻仇。便是想对你不利,应该也会等到救了他兄长再找你秋后算账。”
众人都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沉默的低下了头。魏赟也听进去了一点,但也仅仅只有一点点,仍然保持怀疑:“或许他盗取汤药的原因不是想害人,而是只是想喝那碗药。那是以数十味天材地宝熬制而成,修道之人饮之可功力大涨,他说不定只是为了增加修为。”
确实有这个可能。
东方敢这么想着。要是她也遇到这种可以大增修为的灵丹妙药,她也会尽可能的想办法弄到手,或买或求或换,当然她不会那么缺德的去抢别人治病用的救命药。
但她虽十分渴望更高的修为,却不代表别人也像她一样这么渴望。修为越高,增进便越艰难,冰霜孔雀那个境界的修为,并不是单靠一碗汤药就能得到大幅进益,若以他因为这个缘由盗药的可能虽有,但不多。
魏赟的声音没有停止:“而且除他之外,我想不出还有谁会这么做。此事虽对他不利,但总有一些嫌疑,旁人却根本没有理由做这些。”
靛青道:“从你进门到现在所说的话里,确实找不出别的线索,但你句句不离冰霜孔雀,一心认为此事是他所为,便处处针对、格外关注他的举动,但凡有点什么蛛丝马迹都会往他身上冠,可曾有留心过旁人?”
魏赟半晌无言。他确实只提防冰霜孔雀,生怕他对自己不利,至于身边其他人的举动,他确实没留意太多。
靛青圣座还在继续:“你一口咬定了,将所有的注意都放在冰霜孔雀身上,根本没有余暇再去防备其他人,这不就给了那真正的始作俑者机会?所以为师推断,应该还有很多东西是你没说完、或许没察觉的,你再仔细想想,当时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魏赟低头沉思,可他沉思了半柱香,也没思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站在他身后的魏馨儿略带迟疑的举起手,欲言又止。
靛青立马向她看去:“丫头,你有什么高见?”
所有人也都将目光转向她。魏赟也是,但他皱着眉头,对他这个妹妹的举措有些不悦:“馨儿,这里用不着你多口。”
“哥,有些事你不知道,但我想说出来,有可能也是线索。”魏馨儿拉着他的手摇了摇,撒娇道。
靛青笑道:“丫头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不用理会魏赟,有本座在此,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魏赟道:“师傅,这丫头年纪尚小,什么都不懂,只会胡说八道,你别信她的。”
魏馨儿嗔道:“我可是你的亲妹妹,我的话你都不信还能信谁?”
魏赟无奈摇头,只得让魏馨儿如实道来。
原来他们一行人离开檎樾村,抵达魏府时天色尚早,魏馨儿去外面买东西去了,酉时末才坐着轿子打道回府,在门口百年老树下捡到一只乾坤袋,她抬头一望,正好看到树干上躺着一人,正是冰霜孔雀。
这时她还不知道魏赟已经带着母亲的药满载而归,就站在门口与冰霜孔雀攀谈起来。
她捡到的那只乾坤袋,正是冰霜孔雀掉落的,魏馨儿见他长相奇特,好奇心起,两人便喋喋不休的聊起天。首先便是打听年方几何,家住何方,姓甚名谁。
冰霜孔雀没有丝毫隐瞒,一切都直言不讳,将檎樾村的事情也一五一十的说了,并且告诉她,她捡到的那只乾坤袋中,装着他兄长的遗体,盼她能够物归原主。
可魏馨儿却不知天高地厚,不肯把袋子轻易还他,毕竟一没抢二没偷,是她捡到的东西,她觉得不想还就可以不还。
冰霜孔雀虽然焦急,但他却没有直接动粗去抢,而是苦口婆心的良言相求。他听到魏馨儿的身份,惊诧之余,也没将魏赟之事迁怒于她,也是因此,他在魏馨儿的心头留下了比较好的印象。
二人闲谈半晌,家丁突然告诉魏馨儿,魏赟归来的消息,她便顾不得冰霜孔雀了,立刻进府,这时魏赟已经将汤药熬成装碗,端到了魏夫人房中。魏馨儿前脚才踏入房门,下一瞬便听到胡莲莲的惊呼,二人立刻出门去看情况,那碗汤药便留在了房中的八仙桌上。
说完,魏馨儿总结了一句:“那个冰霜孔雀一直和我说话,也没跟任何人接头,如果不是家丁来报,我都不知道大哥已经熬好汤药。冰霜孔雀一直在府外,就更不可能得知了。二来,他从未踏入魏府,又怎么知道娘亲的房间?那么精准无误的拿走药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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