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狂徒张三

朱竹君写习题入了迷,没有发现同桌张三在自己身边站了许久。

张三拎了拎朱竹君的衣服,像是在娃娃机前抓娃娃,可这娃娃只是动了动,没有期望中的落入洞口。

“整天学学学,考清华北大吗?”铃声已响,讲台上的数学老师射出死亡凝视,接收到镭射信号的张三像个发狂的猢狲,手脚乱窜起来。跨步、搭肩、贴背,张三凶狠地趴在朱竹君的耳边警告,“我要强硬了!”。

朱竹君依旧不动,不是不想,而是完全无法动弹,一秒钟前,他感受到背上两块青春朦动,一秒钟后,他陷入了假性沉思。

“嘿,你个死书呆子。”细长的手掌划过瘦削的肩膀,下落到肋骨侧,张三打算将朱竹君拎起来,咦?怎么指尖触感有一些硬?虽然数学老师已经气到不行,但也抵挡不了张三好奇地捏起那窄窄、软软的条状物,随后倒吸一口气,“啊!朱竹君你居然穿胸罩!!!”

整个班级一片安静,大家都在看狂徒调戏良家妇男。

尴尬情形已然在张三的惊讶吼声中落下,良家妇男朱竹君安心地叹了口气,却依旧不起身让位,他淡淡回头看着一脸“我觉得你肮脏”的张三,淡淡地解释,“这是压脉带。”

“雅蠛蝶?!”

“够了!你俩给我滚出去!”数学老师狠狠丢了两颗粉笔头,狂徒与良家妇男同步率90%地走出了教室后门。

仍有余愠deq数学老师紧随两人的步伐走出了前门,对着站在后面的两位门神怒吼起来,“上课没有上课样子,给我站一节课!”

十五年后的同学聚会,大家又把压脉带的事情拿出来聊了聊。

“唉哟,竹君站没十分钟就瘫倒在地,那动静呦,哐哐哐!邦邦邦!duangduangduang!”

“哪有那么夸张。”依旧文质彬彬的朱竹君食指推眼镜,无所谓地笑了下。

“心率仪报警的时候,我还以为谁手机响了呢。”张姗向后撩了撩长卷发,点了颗烟,她笑着问对面的朱竹君,“学霸,你现在在哪里读博士呢?”

“芬兰。”

“?”张姗愣了一下,她下一个offer就在芬兰。

“十五号走。”

“?”张姗憋了口烟,她的飞机是五号,遇不到眼前这个娇娇儿。

五号,T2国际机场,一头利落短发的张姗推着三四个大号去托运,啊啊啊,一不小心带超额了,有没有好人能分点额度?

“帅哥?去凡塔阿?能分点行李额度吗?”这个时间段只有一班飞机,张珊试探性地问着从的士上下来的人。

朱竹君极度烦躁地拒绝了“陌生人”想要用自己行李额度的要求,如同他的博导极度烦躁地催促他赶紧上班一样,他大步流星向前随后又大步流星回来,帮着张珊推起了行李。

“是你?”

“你好。”朱竹君心情不错地点了点头。

飞机出事的概率约为百万分之一,但遇到了就是百分之百。

中午时分,刚从厕所出来的朱竹君眼角看见右侧窗外的火花,他立刻坐到就近的位置,拉上了安全带。

“?”正在吃饭的张珊不明所以,只见朱竹君手忙脚乱地将她的安全带绑好,随后抬起桌板,紧紧盯着她。

“死神来了?”张珊的话音刚落,机舱内便传来机组人员的声音,大意就是出了点问题,请不要惊慌。

颠簸了半小时,折腾了半小时,飞机有惊有险地落在了一片旷野。

“他有心脏病!救救他。”张珊握着“昏迷不醒”的朱竹君的手,大声喊着,一时间也没发觉自己还在说中文。

“我没有心脏病…”静下心来的朱竹君睁开了眼。

“先走了再说!”张珊擦了擦泪水,换成英文继续呼救,果然赶上了第一批撤离。

到了医院,医生检查完,确定朱竹君无碍后,指着张珊肿成馒头的脚踝,“你的问题更大点。”

“什么时候崴着的?”

“我怎么没感觉呢?”

“哎呀,这走路都动不了了。”

朱竹君起身,扶着张珊的左手与腰,两人跟着警察去了附近安置酒店。大难不死的两个人,如同饿狼一般吃光了四人份的餐食。

“温饱了。”

朱竹君认同地点了点头,起身公主抱起张珊,看着一脸惊诧的张珊,朱竹君洒脱无比,异国他乡,老同学互相帮助,无碍吧?

“吃饱了有力气?”

“恩。”怀里的狂徒找了找舒服的姿势,享受良家妇男的殷切,好不自在。

高度紧张十几个小时的两人几乎是倒头就睡,暧昧与浪漫在此刻完全消失,直到第二天下午,送行李的工作人员叫醒了他们。

“!飞机烂成那样,行李居然还找得到呢?”

朱竹君将行李拖了进来,只见行李每个都烂了个大洞,里面空空如也,张珊躺在床上半张着嘴,朱竹君见状忍俊不禁。

“笑什么!”

“我感觉就是你的行李太重了,飞机受不了才自爆…”

已经恢复精神的猢狲又开始发狂,张珊张开双手腾空而起,却被朱竹君一把抱下。

“行了,脚不要了啊?”

“命还在就行~”劫后余生的情绪在蔓延,泪目的张珊将头埋在朱竹君怀里,语调没了刚才的快活,她颤抖感受身旁人的心跳,大彻大悟,“人活着就好。”

生死无常,一想到这,朱竹君畅所欲言起来,“和你一起死了,我也愿意。”

约莫十秒后,张珊淡淡总结了一下,“果然。”

“?”

“你当年在在教室后门,是yy我才昏倒的?”

“呃……”朱竹君查看她有没有讨厌或警惕或尴尬的神色,一时忘了否定。眼前的这位不光身体在青春期发育得非常快,少男少女心也比一般同龄人通透,估计当时就发现自己的心思。

“蛤,你不会为了克制情绪专门监测心跳啊吧?”

良家妇男通红的脸证明,那个压脉带就是当时那位勤奋好学的书呆子为了监控情绪而买的。

“你去芬兰不会也是跟踪我吧?”张珊抬起头看着朱竹君,双手慢慢圈起他的腰,似有难舍难分之势。

“凑巧。”眼镜已经有些滑了下来,朱竹君贪恋手掌上皮肤的触感,抽不出手去抵。

“难道…不是缘分吗?”踮起脚尖的张珊,她的鼻尖却依旧无法触碰到眼镜框,暧昧动作做不了了,张珊索性将手抬起放在朱竹君肩上,借力向上了几公分。

朱竹君看不太清,只感觉脸上一热,等再能看清的时候 ,整个人已经栽进床里,他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张珊却发出疼痛之音,朱竹君无可奈何地看着身上的人,“你这个崴脚套路好俗。”

“你要不要吧?”

朱竹君起身,捧着她,吻着她,可他又放开了她。

“又不要了?”张珊看着捂着脸的朱竹君,逗小白脸书生的快感又回来了,“我可不是谁都看得上的哦。”

“到芬兰稳定下来再说。”

张珊抱着朱竹君,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床上,“那你以前当学生的时候,也是这么考虑的吗?什么都没有,所以不愿意表露对我有意思?”

“那时候是想着考个好学校再谈恋爱…”

“现在又变成找个好工作?”张珊估量了一下他的想法,“那我们可能三观不太一致。”

“及时行乐?按部就班?可以求同存异的吧。”

“不要。”张珊**熏心,翻着朱竹君的皮带扣。

“手别乱动。”朱竹君啧了一下,“芬兰那么点大的地方,还怕我跑了?”

“我最近可跑不动,而且到地我就要封闭半年,半年诶。”口水直流的张珊才不管朱竹君的道德观念,都在床上了,撩拨两下,他还不乖乖听话?

“你什么工作…”被抓住关键的朱竹君闭了嘴,一时间所有的感官都在放大,狂徒甚至还扭头在良家妇男耳边嬉笑吹风,“行了行了,再…就…”

听罢,张珊拍了拍手,潇洒地下床,一瘸一拐走向浴室,咱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今天主要是先排除MAC。

不一会哗哗的水声响起,“半年诶,我要封闭半年诶。”朱竹君的耳边全是这句话,许是想到自己这念想已经忍了十几年,又要再等半年实在是太痛苦,朱竹君扒光了自己冲进了浴室。

“哎哟,改主意了?”已经洗漱完的张珊拉开门便看见□□的朱竹君堵在门口。

“改主意了。”

朱竹君一把抱起张珊,快速将她放到床上,又快速回身进了浴室,快速冲洗完毕,快速回到床边,快速进入正题,却被张珊制止了。

“哎?你以前是怎么想我的?”

“想你在我上面,你呢?想过我吗?”

“我一直想掐你屁股来着。”

张珊被朱竹君亲得哈哈哈大笑,一不留神把对朱竹君急不可耐的嘲讽笑出来了。

“怎么了?”朱竹君看着张珊,丝毫没想起狂徒之所以狂,是因为他们还是疯癫的。

有些生气的张珊没了兴致,索性也不装了,“脑子坏了十几年,从没主动一些,害我疑神疑鬼,老娘今天就要报复你,不要了!滚一边呆着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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