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但是,不应该是某东边鹏特......
不对!啥玩意?
白杚特饮?打广告的?
勾起了乌冉的好奇心,于是乌冉转身看去。
一个穿着得体白衬衫黑西装的男人梳着一头利落的短发,脸上堆满笑容,一手拿着公文包,一手拿着乳白色汽水瓶。
乌冉:......卖保险的?
正思考,一旁被保险男人挡住的女生露出面孔。
及肩中发,大熊猫的款式的黑眼圈,苍白如死人的脸色,眼睛半合,眼镜似掉未掉,脚步虚浮,气若游丝,宛如鬼魂。
若是半夜看到,定能叫小儿止啼哭,男人忍尿意,女人不卸妆。
但乌冉知道,这是个人,活生生的人!
只是她才下班,牛马的生活催的她怨气比鬼还重。
“隗觅可?!”
内宣组的同事,辛勤的牛马。
隗觅可身形摇摇晃晃,站立不稳,保险男人死死抓着她的手不让她走,手里那瓶乳白色汽水瓶拼命往她手中塞。
隗觅可拒绝,她只是加班到累,不是加班到蠢,“谢谢,但我不需要......”
保险男不放,还要推销他的白杚特饮,“这可是山海经中记载的神木白杚制作成的饮料,只要喝一点就能消除疲惫,吃一瓶几天都可以不吃饭。”
“大妹子,我这也是看你我有缘,都是被资本家剥削的牛马,我这才愿意卖给你,要是一般人他想要我还不给呢。”
乌冉懵逼。
喝一瓶就能几天不吃饭?
这热量得有多爆炸?
不是,我去!这不是买保险的,这是卖假药的!
“没听到她说不买吗。”
乌冉几步上前,横在卖假药的和隗觅可中间。
“你干嘛?”卖假药的很生气,眼看着这女人就要买下他的白杚特饮,这突然冒出来一个拦路虎!
挡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
谁能忍?
卖假药的忍不了,刹时就要暴起,猛然抬头,怒容明显。
“你他妈......”
怂了。
卖假药的一米八,不矮。
但眼前的男人,比他还要高半个头。
“我怎么?”乌冉以身高俯视他!
识时务者为俊杰。
卖假药的决定离开,明天再来。他观察过了,这个女人就是个社畜,每天都要加班,最晚有凌晨,最早没有日落。
乌冉没有拦住他的打算,虽然这人比他矮一个头,但经过今天下午加班的经历。
他知道,小小的身体也可以有大大的力量。
就像白副组长,一米六的身高一拳干倒一米八的壮汉。
即使这人也不壮,但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谁知道他附近有没有同伙。
等人走了就报警!
卖假药的离开了小巷,乌冉转身,正要问内宣组同事感觉怎么样。
“隗觅可,你怎么......样?”
乌冉:“......”
乌冉盯着不知何时已经躺倒在地上的同事,陷入沉默。
不是吧,晕倒了?睡着了?
乌冉进入公司一个多月,内宣组一直在加班,从不停休。
那在他进入公司前......
内宣组到底是加了多久的班?
这样真牛马啊!
比牛啊马啊还要真得多!
所以......是不是可以告公司要精神赔偿费?
乌冉不学法,作为一个刚入社会的毕业生他也不太懂这些。隗觅可可能知道,但她睡着了。
就算隗觅可醒来,听到乌冉的想法,她只会:赔偿费?什么赔偿?
你是说倒在公司外面也要赔偿?
公司:真会想。
乌冉晃晃隗觅可,没醒。
探下鼻息,有气,活着,那确实是睡着了。
乌冉思索一番,随即拿出手机,调成公司座机的电话铃声——特意录的,音量调到最大,外放。
“叮咚咚~~~”
“你好,这里是异妖天下人力资源部内宣组,我是工作人员隗觅可,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犹如地板烫身,隗觅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起身,拿起手机,眼睛还没睁开,官方话语已脱口而出。
狭管效应产生的急速气流快速通过,冰凉的冷风吹过隗觅可惨白的脸,她睁开眼,眼里布满血丝。
眼前只有路灯微弱的光,缓缓抬起头,一双明润懵懂的眼睛与她对上。
“......”
乌冉:啊......这......
牛马......社畜......
“我是乌冉,你同事,今公司帮你捡材料那个外宣组的。”
不管怎样,乌冉先赶紧介绍一遍自己,说明情况,“刚有个卖假药的缠着你,他现在已经被我赶走了。”
“你......没事吧?”
隗觅可没回,神情看着尤为恍惚。
乌冉点开拨号,已经在思索是先报警,还是先打急救电话。
隗觅可说话了,“我下班了?”
乌冉:“......应该是吧?”都不在公司,而且这个点。
......总不至于这个点还要出外务吧?
“刚刚不是座机响了?”公司座机。
乌冉摇头:“是我录下来的录音,因为你一直不醒,我就想着试试。”
隗觅可冲他点头:“好的,谢谢。”
然后又倒了。
乌冉:“......”
好了,先打急救电话。
最后一个“0”还没点下去,地上睡(昏)得死沉的女生忽然又一次坐起,给乌冉吓得一惊。
“你没事......还好吧?”
这也太像诈尸了,我不会误入什么恐怖片场了吧?无限流?大逃杀?炮灰?NPC?
唯物主义乌冉脑子巴拉巴拉的乱想。
地上隗觅可已经起身,动作轻盈。除了脸上还是惨白的,眼睛里已经没有血丝,就连神态都放得轻松。
乌冉:“......?”
他今天语塞的次数真的有点太多了,可这一切......真的很诡异啊!
“那个你......”
变身?换人?双重人格?
他只是想象而已,最多腹诽几句,没想同事真的是神经病啊!
疑似精神有些问题的同事讲话了。
隗觅可:“乌冉?”
乌冉:“额,是。”
隗觅可上下看了他一圈,不知道在看什么,但眼神是越看越兴奋,越看越满意。
俗话说:敌不动我不动。
但乌冉身为刚出象牙塔不久的毕业大学生,他暂时还没有参透这个道理。所以他先动了。
“是怎么了?”他还是留了个心眼的,没有说明身份“我”。
但这一点儿心眼没用。
隗觅可一怕他的肩膀,明明比他矮一个头,却硬生生给乌冉一种被俯视的感觉。
“高纯度的是凤凰血脉啊。”
隗觅可也是凤凰血脉的,返祖后的血脉纯度是77%,不算高也不算低。
乌冉:“......”
他又又又又语塞了。
搞了半天还是那款现代山海经游戏啊。
乌冉没有资格参与测试,但从同事,还有两位妈妈和兄弟口中,大约知道了一些。
就是测试玩家扮演的角色拥有山海经里某个物种的血脉,有什么返祖之类的,还讲血脉纯度。
乌妈妈是凤凰血脉的,按两位母上说,血亲一般设定是同一个物种血脉,乌冉肯定跟乌妈妈是一样,都是凤凰血脉。
乌冉放松了。
虽然不清楚隗觅可怎么回事,但还被公司游戏荼毒,那没事了。
“对了?刚那个男的呢?”隗觅可忽然问。
“卖假药的?”乌冉想起了,“往那边去了,我们先报警,那人感觉有点问题,手上拿的瓶子里不知道装着什么,乳白色液体。”
“白杚。”
“?”
白杚特饮,他确实是这么说的。
隗觅可朝他一笑,取下眼镜放进口袋里,让乌冉等她回来再报警。
话一说完,乌冉人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就失去了隗觅可的身影。
乌冉:......不是?跑这么快?这速度......怎么不去参加奥运会呢?
就算不是金牌,银牌也是轻轻松松的吧。
唯物主义乌冉,一心为国争光,可惜不是他的腿,他做不到。
乌冉没等太久,其实也就几分钟,隗觅可就回来了,手上还提着一个人。
白衬衫黑西装,短头发,公文包,乳白色汽水瓶。
两人相顾,人躺在地上,隗觅可打着哈欠。
只有乌冉,在思考。
原来,公司的女生都这么有“力量”的吗?
以及......这警报还不是不报?
要报吗?
最后还是报了。
因为进了警局,联系家里人,乌妈妈和还没走的付组长连忙赶过来,去捞,不是,问清楚到底怎么个一回事。
“小冉,这是怎么了?”乌妈妈很着急,把乌冉周身看了个遍,生怕有什么被藏起来的伤口。
“妈,我没事。就是回去路上遇到同事,然后......”乌冉简单讲了一下。
乌妈妈放下心来,付组长却察觉不对。
“你刚刚说,乳白色液体?”
“是啊,用汽水瓶装着的,那个卖假药的还说什么白杚特饮,好奇怪的名字,我只听过东边鹏。”乌冉回道。
警察走过来,身后是困得要死的隗觅可,她又恢复没精神的样子了。
虽然有精神的隗觅可明显比无精神的隗觅可更好,但乌冉果然还是比较喜欢这个——
起码这个他看着熟悉,而且不会给他一种伪人感。
所以......真是双重人格?
要不明天跟她说一下?如果真的有病,还是早点治疗为好。
“没有问题,你们可以先回去了。”
警察说完,乌妈妈带着两人就要走,回头去看付宏白,却见他低头不知在想什么,脸色阴沉沉的。
“付组长?”
“你们回去吧”,付组长说,“乌妈妈,关于......问题我们以后再谈,我现在有点事。”
白杚特饮?
神木白杚
呵!
假药!
终于抓到你们了,借着白杚的幌子抓捕人类、异兽和妖......
那个人得赶快压到妖管局,不能留在外面。
他得回妖管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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