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东厂偏院的床上。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的脸上,暖洋洋的。他动了动手指,感觉肩膀上传来一阵疼痛,却比之前轻了很多。
“你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沈清辞转过头,看到萧彻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本书,眼神里满是关切。
“萧大人……”沈清辞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渴了吧?我给你倒杯水。”萧彻放下书,拿起桌上的茶杯,小心翼翼地喂他喝水。
沈清辞喝了水,感觉舒服了很多。他看着萧彻,问道:“国舅爷呢?证据拿到了吗?有没有扳倒他?”
“国舅爷被我关在东厂狱里了。”萧彻道,“证据也拿到了,木盒里有他与蛮族首领的往来信件,还有近十年的走私盐铁账本,上面详细记录了他走私的数量、时间和交易金额,总共有五百万两之多。”
“太好了!”沈清辞激动地说,“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上奏陛下,定他的罪了?”
“我已经将证据呈给陛下了。”萧彻道,语气却有些沉重,“但太后以‘国舅爷是皇亲,不能轻易定罪’为由,压下了奏折,还让我释放国舅爷,说这是‘诬陷’。陛下年幼,不敢违逆太后,只能暂时将此事压下来。”
沈清辞愣住了:“太后怎么能这样?证据确凿,她还想护着国舅爷?”
“太后一向护短,而且国舅爷手里掌握着京营的兵权,太后怕他狗急跳墙,发动兵变。”萧彻道,“不过,我已经派人去查京营的将领了,大部分将领虽然表面依附国舅爷,心里却对他不满,只要我们能争取到这些将领的支持,就算太后护着他,也没用。”
他顿了顿,看着沈清辞,语气坚定:“你放心,我不会让国舅爷逍遥法外的。你好好养伤,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办。”
沈清辞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担忧:“京营的将领会不会很难争取?国舅爷掌权这么久,肯定给了他们不少好处。”
“好处是不少,但他们更怕掉脑袋。”萧彻道,“国舅爷走私盐铁给蛮族,是通敌叛国的大罪,若是被牵连,不仅自己掉脑袋,还会满门抄斩。我已经让人将国舅爷的部分罪证透露给了京营的几个核心将领,他们已经开始动摇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主动投靠我们。”
沈清辞看着萧彻,心里满是敬佩——他总是能在绝境中找到出路,用最有效的方式解决问题。
“对了,刘老根和他的家人怎么样了?”沈清辞忽然想起他们,“国舅府的人没有找到他们吧?”
“没有。”萧彻道,“我已经将他们送到了江南的安全地方,还派人保护他们。等国舅爷被扳倒后,我会让他们回来,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安度晚年。”
沈清辞松了口气,心里满是欣慰——他不仅帮萧彻拿到了证据,还保护了无辜的人。
接下来的几天,沈清辞在东厂偏院养伤。萧彻每天都会来看他,有时会带些江南的点心,有时会跟他说查案的进展。京营的将领果然如萧彻所说,开始有人主动投靠,短短三天,就有五位将领表示愿意支持萧彻,反对国舅爷。
这天下午,墨尘来报,说太后派人来东厂,让萧彻释放国舅爷,否则就要“收回东厂的管辖权”。萧彻听了,脸色冷了下来:“告诉太后的人,国舅爷通敌叛国,证据确凿,若是想释放他,就请太后亲自来东厂狱提人,我倒要看看,她有没有这个胆子。”
墨尘领命而去。沈清辞看着萧彻,问道:“太后会不会真的收回东厂的管辖权?”
“可能性不大。”萧彻道,“东厂是陛下的亲信机构,若是太后收回管辖权,就等于架空陛下,陛下不会同意。而且,我手里还有太后当年参与诬陷萧凛的证据,若是她逼急了,我不介意将这些证据也呈给陛下。”
沈清辞愣住了:“您还有太后诬陷萧凛的证据?”
“是。”萧彻道,“当年太后为了帮国舅爷掩盖走私的罪行,亲自修改了萧凛的奏折,还伪造了他与蛮族的通信。这些证据,我一直藏在静尘轩的暗格里,就是为了防备太后。”
沈清辞看着他,心里满是震惊——萧彻竟然连太后的证据都找到了,看来他为了翻案,已经准备了十年。
“有了这些证据,就算太后想护着国舅爷,也护不住了。”沈清辞肯定地说。
“没错。”萧彻点头,“再过几日,等京营的将领都投靠我们了,我就将太后的证据也呈给陛下,到时候,不仅国舅爷会被定罪,太后也会被软禁,再也不能干涉朝政。”
沈清辞看着萧彻坚定的眼神,心里忽然觉得,翻案的日子,已经越来越近了。他靠在枕头上,看着窗外的阳光,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终于能帮萧彻实现夙愿,还所有蒙冤者一个清白了。
而此时的东厂狱里,国舅爷正焦躁地踱步。他知道,若是再等下去,萧彻肯定会找到更多的证据,到时候,就算太后护着他,也没用。他眼神里闪过一丝狠戾,心里有了一个疯狂的计划——发动兵变,推翻皇帝,自己掌权!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计划,已经被东厂的眼线听到,并且很快就传到了萧彻的耳朵里。萧彻看着密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国舅爷,你想鱼死网破,我就成全你。”
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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