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地面:“请陛下恩准!”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依附国舅爷的官员们立刻附和,纷纷站起身:“陛下,国舅爷忠心可嘉,请陛下恩准!”
清流官员们则皱着眉,却没人敢立刻反驳——国舅爷打着“为百姓分忧”的旗号,若是直接反对,反倒会被扣上“不顾百姓死活”的帽子。
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国舅爷,又看了看周围附和的官员,手指紧紧攥着龙椅扶手,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知道国舅爷是想趁机掌控兵权,却又找不到理由拒绝。
就在这时,萧彻站起身,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国舅爷,此事不妥。”
国舅爷猛地抬头,眼神凶狠地看着萧彻:“萧彻,你一个太监,也敢干涉朝政?陛下还没说话,轮得到你插嘴吗?”
“国舅爷,”萧彻上前一步,玄色袍角扫过地面,带起一丝微风,“臣并非干涉朝政,只是陈述事实。边境虽有战事,却并非如国舅爷所说那般危急。李老将军镇守边境多年,经验丰富,麾下将士也都是精锐。臣前段时间以监军身份前往边境,亲眼看到李老将军已经整顿好军纪,粮草和军饷也已补充到位——这些都是臣亲自督办的,陛下也知晓。国舅爷身为外戚,理应留在京城辅佐陛下,而非前往边境抢功。”
国舅爷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他没想到萧彻竟然亲自去过边境,还堵死了他的借口。他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萧彻:“你……你胡说!李老将军明明多次上奏,说粮草短缺,你竟敢编造谎言欺骗陛下!”
“国舅爷若是不信,”萧彻眼神冰冷地看着他,“可以传李老将军的奏折来看。不过,臣猜国舅爷恐怕不敢——因为那些‘粮草短缺’的奏折,根本就是国舅爷伪造的,目的就是为了蒙蔽陛下,趁机掌控兵权。”
“你血口喷人!”国舅爷怒吼着,就要起身扑向萧彻,却被身边的官员死死按住。
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太后脸色阴沉,悄悄给身边的太监使了个眼色——那是让国舅爷动手的信号。太监会意,悄悄退到殿外,准备通知埋伏在宫外的京营士兵。
沈清辞看出了太后的小动作,知道不能再等了。他上前一步,对着皇帝躬身行礼:“陛下,臣有一事要奏,请陛下允许臣呈递奏折。”
皇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点头:“准奏!沈编修快呈上来!”
沈清辞展开手里的青绸,露出里面的卷轴。卷轴是用上好的宣纸制作的,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末尾盖着数十个红色的官印——都是翰林院、御史台等部门的清流官员的印章。他双手捧着卷轴,一步步走向御座,步伐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国舅爷看着沈清辞手里的卷轴,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厉声喊道:“沈清辞,你想干什么?陛下正在处理边境事务,你的奏折若是无关紧要,就不必呈了!”
沈清辞没有理会他,继续往前走:“国舅爷,臣的奏折不仅有关紧要,还关乎大靖的安危,必须呈给陛下。”
很快,沈清辞走到御座前,将卷轴递给皇帝。皇帝接过卷轴,小心翼翼地展开,越看脸色越白,手也开始发抖,连卷轴都差点掉在地上。
卷轴上是清流官员联名弹劾国舅爷的奏折,上面详细列举了国舅爷的罪行:私藏兵器于京郊庄园、勾结蛮族走私盐铁、克扣边防军饷三百万两、伪造证据诬陷沈清辞通敌、十年前参与诬陷萧凛通敌叛国……每一条罪行都有具体的时间、地点和证人,条理清晰,证据确凿。
“这……这是真的吗?”皇帝声音颤抖地问,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他虽然知道国舅爷不是好人,却没想到国舅爷竟然犯下了这么多罪行,甚至还想谋反。
国舅爷心里一慌,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扑到御座前:“陛下,这是诬陷!是沈清辞和萧彻勾结清流官员,故意伪造奏折诬陷臣!陛下,您可千万不能相信他们!”
“是不是诬陷,国舅爷心里清楚!”沈清辞眼神坚定地看着国舅爷,“奏折上的每一条罪行,都有证人可以作证。比如国舅爷私藏兵器的庄园,臣已经派人去查过,里面藏有刀枪剑戟数千件,还有火炮数十门——这些都是谋反的铁证!”
“你胡说!”国舅爷语无伦次地辩解,“那庄园是臣用来存放杂物的,里面根本没有兵器!是你们故意栽赃陷害!”
“国舅爷,”萧彻走上前,手里捧着那个乌木镶金的木盒,“臣这里有一样东西,或许能让国舅爷无话可说。”
他将木盒递给皇帝,声音平静:“陛下,这是臣在边境找到的证据,里面有国舅爷与蛮族首领的盟约,还有先父萧凛留下的密信——先父当年就是因为发现了国舅爷走私盐铁给蛮族的罪行,才被国舅爷诬陷通敌叛国的。”
皇帝颤抖着打开木盒,首先看到的是一封泛黄的密信。密信上的字迹苍劲有力,正是萧凛的笔迹,上面详细记录了国舅爷如何与蛮族勾结,如何走私盐铁,如何克扣军饷,还预言自己会被国舅爷诬陷——这封信是萧凛当年偷偷藏在边境军营的密柜里,被萧彻这次去边境时找到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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