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冬虽不似京城冷,却带着湿意,渗得人骨头缝里都凉。萧彻坐在暖炉边,正帮沈清辞整理《民间见闻录》的手稿,左臂却忽然隐隐作痛——是当年逃亡时留下的旧伤,一遇湿冷就会发作。
沈清辞刚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一包刚买的栗子,见他眉头微蹙,连忙放下栗子走过去:“是不是旧伤又疼了?”他伸手掀开萧彻的袖口,果然看到那道长长的疤痕泛着淡红。
“没事,老毛病了。”萧彻想把手缩回来,却被沈清辞按住。沈清辞从抽屉里拿出太医院特制的伤药,倒在掌心搓热,轻轻敷在疤痕上,动作温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瓷。
“还说没事,都泛红了。”沈清辞嗔怪道,指尖轻轻按着疤痕周围的穴位,“以后天冷就别坐在窗边,暖炉要多添些炭。”
萧彻任由他按着,眼神落在他认真的侧脸上,忽然想起当年在翰林院外,沈清辞第一次为他处理伤口的模样——那时沈清辞还对他满是戒备,却还是用干净的帕子蘸了茶水,小心翼翼地帮他擦去伤口上的血,眼里满是心疼。
“在想什么?”沈清辞感觉到他的目光,抬头问。
“在想你第一次帮我处理伤口,”萧彻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那时候你还怕我,却还是帮我擦血。”
沈清辞脸一红,收回手,却被萧彻拉进怀里:“那时候觉得你是个狠人,没想到你也会疼,也会为了我冒险。”他靠在萧彻怀里,听着他的心跳,“现在知道了,你的狠都是装的,心里比谁都软。”
萧彻笑了,收紧手臂,把下巴抵在他的发顶:“只对你软。”
暖炉里的炭噼啪作响,烤得栗子渐渐冒香。沈清辞从怀里掏出一颗刚剥好的栗子,喂到萧彻嘴边:“尝尝,刚买的,甜得很。”
萧彻张嘴吃下,栗子的甜混着怀里人的暖,驱散了旧伤的疼。他低头,在沈清辞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轻声说:“有你在,再冷的冬也不觉得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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