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姜多善,黄鹤楼的掌柜笑的都快要绽放出了花朵,听到姜多善说这些人是她的同学,立马安排了几个年轻貌美的店员过来服侍。
姜多善带梅青瑞他们在黄鹤楼享受了一条龙的服务,出门时全身上下已是全然焕新,临走时掌柜得知他们要去红鹤楼吃饭,写了一封介绍信,说是凭这封信去红鹤楼可以打八折。
梅青瑞很是欢喜,因为这次去红鹤楼吃饭是他请客,打八折后他就能省出一部分钱,别提多开心了。
姜多善心里嘀咕,红鹤楼,黄鹤楼,名字都差不多,该不会都是商陆开的吧。
看着黄鹤楼掌柜蜜汁微笑,姜多善觉得**不离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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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鹤楼。
店员贴心的问:“客官你们确定是要变态辣吗?”
梅青瑞自信道:“确定。”
之前来红鹤楼吃辣菜时,梅青瑞点的都是中辣,那种程度他还能接受,以至于他现在觉得点变态辣也不在话下。
结果。
“咳咳咳,梅青瑞!你不是说变态辣只有一点点辣吗?”何修沐被辣到疯狂咳嗽。
然而梅青瑞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他一直擦着眼睛的泪,吸着鼻涕道:“我也没想到变态辣会这么辣。”
柳行文的情况最惨,他的脸色通红,嘴唇都被辣肿了,看上去有几分滑稽。
也就姜多善吃的一脸开心,丝毫没有因为菜是变态辣而被影响到。
姜多善找店员要了一些冰水和冰袋,其他三人才慢慢从辣中脱离出来。
何修沐提议饭后去长街那边走一走,说那边的树上挂上了很多小灯笼花,在夜晚的时候像是会发光的花朵。
姜多善他们走在长街上寻找何修沐所说的灯笼花树。
临近过年,街上已经开始挂起红灯笼,路上有喝醉酒的人以为姜多善是个小娘子,摇摇晃晃的就要上来调戏,梅青瑞走上前一把推开那人,喝道:“干啥呢!”
那人被梅青瑞推倒在地上,嘴上不知道叽咕咕噜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他挣扎着爬起来,张着满口黄牙在嘻嘻笑对着姜多善道:“小娘子,来,过来,今天晚上跟着我走吧。”
梅青瑞一脚将醉汉踢到路中间,大声吼道:“滚远点,再上前我就一脚踹死你!”
醉汉倒在地上睡死过去了。
梅青瑞骂骂咧咧道:“哪来的神经病,都是男的,还说什么小娘子。”
在醉汉倒地的旁边就是灯笼树,姜多善他们来到了灯笼树下。
那灯笼花做成了昙花的形状,只有手掌般的大小,花瓣处被钻了几个小孔,烛光就从小孔散发出来
梅青瑞和何修沐在研究这个灯笼花要不要去买一个放进家里,姜多善和柳行文则在灯笼花树下欣赏。
柳行文的目光从一开始看灯笼花到后面转移姜多善的身上。
越临近夜晚,天气越发的寒冷,姜多善裹紧身上的雪狐大氅,柔顺的狐毛映衬着泛着热气的脸像苹果一样一样红扑扑的,嘴唇因为吃了很多辣菜像上了唇妆一样红润,原本英气风华的脸在漫天的白雪下弱化了。
灯笼花的光投射到姜多善的脸上,如梦如画,她的眼睛,她的眉毛,她的鼻子,她的嘴……柳行文移不开眼睛,他的心止不住的跳动。
我是怎么了,陆月他是男人啊,柳行文清醒的脑袋在此刻慌乱成一团糊糊,于是他做出了平时清醒的他不会做出的事情。
这一幕被梅青瑞看到了,他皱紧眉头,脸色古怪,柳行文的眼珠子都快粘在姜多善身上了,他想这个柳行文也跟那个醉汉一样是个神经病。
温热的手抚上姜多善的脸颊,柳行文神情痴痴的,“你真好看。”
这下,梅青瑞炸了,他气愤的指着柳行文:“你,你!”
“隆隆隆。”
一阵沉重的马蹄声朝他们袭来。
只见一群戴着乌鸦面具的骑兵像潮水一样涌上长街,他们的到来使原本热闹明亮的长街变得漆黑又寒冷。
人群四处散去,大人捂住小孩的嘴不敢出声,大家站在旁边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任何风吹草动惊扰到他们。
躺在路边的醉汉听到了声音,挣扎着起来,看见姜多善,又想上前调戏,然而下一秒,他被乌鸦卫的战马踩成了肉泥。
姜多善被灯笼花吸引住了目光,听到战马的声音转头一看,冰冷的墨甲与她擦身而过,她和一双既熟悉又陌生的琥珀眼碰上了。
姜多善呼吸停滞,她万万没想到,说好的五年之后才会回来的陆照,竟然提前两年回祁国了。
完了……
不知为何她感觉一阵慌乱,此刻才发现脸上还有柳行文的手,她躲开柳行文的手,隐藏在他们身后。
直到战马的声音再也听不见,姜多善才敢出来。
众人晃过神来,何修沐大吸一口气,“真吓人,那群乌鸦卫竟然回来了,真倒霉,出来玩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
见到其余三个人都沉默不说话,何修沐觉得有点奇怪,以为是他们是被吓傻了,就没有再继续多说什么了。
何修沐走在前头,边走边说,连脚上踩到东西也没有发现。
梅青瑞善意的提醒何修沐:“修沐,你看脚下。”
“脚下,什么脚下。”何修沐感觉街上怎么突然变得脏兮兮的,还有一股难闻腥味,抬起脚一看,脚底粘正着一颗被他踩烂的眼珠子。
“这,这,这,这,这……”何修沐一直保持着抬脚的姿势不敢动,说话结结巴巴,他的身体在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在肉泥当中。
姜多善上前一把褪掉何修沐抬起来的那只鞋子,将他整个人揪起来放到了干净的一块地上。
何修沐抱住树哇哇大哭,他虽然是个十五岁的少年郎,再过三年他就已经成年了,但他长期金尊玉贵的生活在京城,从来没有受过一点苦,哪里见过什么死人,而且还是成为了一滩肉泥的死人。
最后何秀沐哭晕过去了,梅青瑞叫了一辆马车送他回府。
梅青瑞说与何修沐同路,并且说有事情要和何修沐聊一聊,硬是挤上了柳行文的马车。
姜多善没有叫马车,而是独自一个人走了回去,因为她想拖延时间回司礼监,她现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陆照。
以前在北疆的时候,她可以尽力讨好陆照,可是她现在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做到像从前那样。
两人三年期间虽然都有信件的来往,但除了那次太久都没有写信,陆照派了一只黄眼乌鸦过来催信,此外陆照他没有回过任何一封信。
陆照现在是否对她还是如以往一样的宠爱,姜多善没有太大的把握,以前再熟的人分隔两地的时间太久也会生疏的。
终究还是走到了司礼监,看着这熟悉的大门,姜多善长叹一口气,在门口磨蹭了好久才进去。
姜多善明显的感觉道司礼监巡回的守卫比往常多了两倍,而通往书院的路更是能看到一排站着拿刀的乌鸦卫,漆黑黑的一排乌鸦卫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姜多善心里更慌了。
“夫子。” 姜多善来到水榭处第一眼就看到了牵机,她的心顿时暖了一半,像是找到了一座可以平稳她的心的大山。
今晚书院没有点燃琉璃灯,姜多善只能靠着惨淡的月光走路,踏着的厚雪在咯吱咯吱响,书院里四处站满了乌鸦卫,姜多善犹如牢笼中的鸟,进去笼子内就无处可飞。
牵机站在水榭中间,除了四处站着的乌鸦卫姜多善没有看见那个人,这才放心的飞奔过去。
可是天实在太黑了,姜多善没有看清牵机沉重的表情,她过去抱住了牵机,那个人从墨色中走了出来。
“阿月。”
姜多善的身体顿时僵住。
随着脚步声越来的越近,姜多善艰难的转过身,低着头对着那双靴子道:“见过提督大人。”
靴子停顿在面前,过了一会,头顶传来声音,“阿月怎么现在都不敢见我了,以前不是称呼我为督督吗,现在为何生疏到与其他人一样称呼我为提督大人。”
姜多善这才缓缓的抬起头。
陆照似乎是很着急的回来,身上的黑甲还没有卸下,陆照将脸上的乌鸦面具推到了头顶,三年过去了,他的容颜似乎与以往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原来的那双琥珀眼变得更加的金黄,加上不太好的脸色让陆照在黑夜中看着令人害怕。
“督,督督。”
听到姜多善喊他督督,陆照的脸色才稍微好了一些。
又开始下雪了,陆照担心姜多善会冷,弯下腰想伸手拉紧她身上的雪狐大氅,可姜多善像是很害怕陆照一样,迅速的躲在了牵机的身后。
陆照的手停滞在空手,雪花落在他的掌心上,陆照收回手握紧那片雪花,脸色比以往更加的冷峻。
他冷笑道:“我倒不知送回阿月回祁国的三年,她竟然与你如此要好,却见我就躲,牵机你能告诉我是为何吗?”
牵机开口道:“提督大人,现在外面下雪,在外边待久了会感染风寒,我们先进去里面说吧。”
姜多善一路揪着牵机的袖子进去,陆照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
走进书房,视线顿时也就明亮了起来,姜多善越发的明确陆照现在真的很生气,如果陆照是只猫的话,那他现在肯定是炸毛的状态。
姜多善知道只要她肯去哄哄陆照,肯定能把他炸起来的毛捋平,可问题是她现在已经不是在北疆的她了。
自从回到祁国后,她再也不用费心的讨好别人,姜多善不害怕牵机,因为牵机对姜多善没有任何压迫感,牵机对与姜多善只有像姐姐一样的温柔。
可是陆照就不一样了,他权势滔天,伸出一只手就能压死她,姜多善虽然觉得陆照对她也很好,可是她对陆照始终是利用为先,内心总是带有心虚之感,所以她不能全心全意的接受陆照的好。
牵机握了一下姜多善不安的手,对着陆照道:“提督大人与阿善分别许久,殊不知分别许久的人再次见面难免会有生疏,阿善现在不过是有些害怕罢了,我会好好说阿善与提督大人亲近的。”
“我与阿月是如何,轮到你来说吗?”
不知是牵机的哪句话又惹恼了陆照,只见陆照微眯双眼,他的影子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压住牵机,牵机跪在地上吐出一大摊血,明明是在屋内,姜多善却觉得比屋外更寒冷。
姜多善紧紧咬住嘴唇,上前想牵住陆照的手,被陆照躲开了,他的双手负在身后,脸很臭又很凶。
看着因为陆照的施压而吐血的牵机,姜多善下定决定一定要哄好这只炸毛的猫。
姜多善是如何安抚陆照这只炸毛的猫,请看下章解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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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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