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有什么事能比得上收获不用上缴更让人开心的！
孙榅听后一把把她撞直了说道：“你……你还有心思想……想这些，看来……你是已经……恢复好了……”
至生被推开也不恼：“哎呀，这怎么算还是说清楚比较好嘛。”
孙榅气终于喘匀了，她翻了个白眼：“这次任务除了我和小钱，还有大领导谁都不知道。算是一次没有记录报备的任务，你们得到了什么自己分就是。”想到了什么又补充说道：“如果有能换钱的老物件，给小钱匀几个。”
至生听明白了里面的弯弯绕绕，语气轻松地说道：“没问题。”说完手又搭到了孙榅的肩膀上“我还没好呢，你再搀我一段路。”
“啧！”孙榅满脸嫌弃，但终究还是没有躲开，任由她的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身上。
靠着吕安对妖类筑巢搭窝习性的了解以及灵敏的嗅觉，往东绕过一座山就到了那老鬼的巢穴。
还没走到洞口，隔得老远就连嗅觉最不敏锐的孙榅都察觉到空气中散发出难闻的味道，她皱着眉头：“这是什么味道？”
吕安听到问话回她：“是属于大妖标记领地的味道。”她摆了摆尾巴补充道：“算是一种十分无脑又霸道的方式，通过这种明晃晃的方式告诉附近山头的动物及妖类他的存在。一般上了年纪的大妖为了能安心修行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根本不会用这种方式圈画自己的领地。”
很快她在空气中识别到了一些别的味道，于是再次补充道，“不过……这个味道里好像有点别的东西，好心提醒一下大家，一会进洞的花要做好心理准备哦~”
一听到“别的东西”，至生瞬间警惕拉满，从孙榅身上离开，快走两步走到队伍最前方：“还是我来开路吧。”
姜玉看着至生在前面开路的身影，“真是让人心安的背影啊。”
姜玉听到话瞪大了眼睛，以为是自己爬山累出幻觉心里想的话脱口而出了。正在绞尽脑汁想这话要怎么圆回来呢，前面的至生头也不回地说道：“吕安，你少在那里妖言惑众。”
不是自己说的？姜玉低头看了怀里抱着的吕安，悄悄松了一口气。
然后就听见吕安说道：“妖言惑众？明明这可是……”她状似不经意地伸了下爪子，正好落在了姜玉的心脏上，“的心声呢。”
瞬间明白吕安在说什么的姜玉，脸几乎是眨眼间就从脖子红到了耳根，她赶紧腾出一只手把放在心上的爪子抓了回去，为以防她还会乱动，还用衣服像包婴儿那样左一层右一层的把她包得严严实实，就露了个头在外面。
吕安丝毫不反抗，甚至很配合地任由姜玉把自己裹严实了，好整以暇地看她松了口气后，又开口朝前喊道：“诶小道长你都不好奇呜呜呜呜……”话刚开口就被姜玉一手握住了嘴筒子，剩下没说完的话变成了呜呜呜。
至生听到动静头也不回：“好奇什么？好奇害死猫。我一点也不好奇。”
吕安看着头都不敢抬起来脸色再次通红瞪着自己的姜玉，笑得眉眼弯弯，心情大好，终于是止住了玩闹没再说话了。
嬉闹间，一行人逐渐又爬到了半山腰。
空气中的异味越来越浓，至生的面色也越来越不好，前进的脚步也逐渐变得弯弯绕绕。
最后面的孙榅叫苦不迭：“我说至生，不能你好了，就不管我的死活了啊，明明一条……能直走的路，怎么要绕……这么多下啊？”
至生停下脚步回过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面色沉重：“你知道野外的山上……什么东西最不能踩吗？”
被问到的孙榅一愣，脑海中闪过诸如落叶堆、深草从等一系列答案后，突然想到以往地习俗，试探着说道：“……坟冢？”
至生扯出了一个完全没有笑意的笑容：“答对了。”
孙榅私下看了一圈：“可是……这周围……”
“并没有墓碑以及堆起来的土包，”至生替她说出了她心中的疑问“对吧？”
孙榅愣愣地点了点头。
至生说道：“因为死去的那些人……”她看了口气才继续说道：“都不是正常死亡，而且其实并没有下葬。”
孙榅听后瞪大了眼睛：“啊……”
至生见她还是不太明白，沉吟着陷入了沉默。一时不知道要不要再继续说下去：孙榅她毕竟只是个文员，一直以来都是呆在后方的保障人员。虽然有些事情她是肯定知道的，但是知道和现场亲眼见到那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正在纠结之中，孙榅看着她眼神坚定地说道：“告诉我吧，身为人类的一员，我应该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姜玉被至生和孙榅夹在中间，一会看前面，一会看后面，觉得自己好像猜到了答案，于是轻声开口说道：“这里是那只鼠妖洞穴的附近，而这里有那么多非人为安葬的人类尸骨，那说明，这些没有得到安葬的人都是鼠妖的受害者，甚至……并非全尸。”她看着至生首，“是吗？”
至生看着她点了点头：“刚绕过的地方之所以看不出任何问题，是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痕迹都已经被大自然的力量掩盖了。秋天的落叶，冬天的冰霜，春天植物的破土而生，夏天环境的烈日高温……”她语气沉重“不过一个春秋，便会什么都被覆盖了。”
吕安不甘寂寞插嘴：“至生大师别念了别念了，这里灵力太杂了待着难受死了，我们赶紧走吧！”
吕安的贫嘴让沉默的气氛稍微活跃了一点，至生也重新踏上了前进的道路。
姜玉跟在至生身后盯着吕安，目光审视：“你……吃过人么？”
吕安像听到什么可怕的事情浑身炸毛：“你学艺不精就不要凭空想象嗷我警告你！”说着挣扎着朝前喊道：“至生小师父！你快替我说句话啊！”
至生头也不回：“有事至生小师父，没事至生，哼！”
吕安见姜玉好像是要动真格的，赶紧一个翻身从她怀里跳到了地面上，三两步就一瘸一拐地跑到了至生前面。
至生看着她的样子，似是对身后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她语气懒散说道：“哟？怎么？好了？不用抱着了？”
吕安语气自然能屈能伸：“那是自然，至生小师父给的药那叫一个药到病除，简直华佗在世啊！”姜玉毕竟年轻，又是刚踏进修行没多久，骤然听到看到这么残忍的事情，难免会对所有妖一视同仁。
真要打起来了的话，打么，自然是随便就能打得过的，但是依照至生这个护犊子的样子如果真打起来，那昨天晚上灌酒……哦不，玩游戏的场子搞不好是要一起找回来的。
吕安打了个冷噤：还是到前面和至生拌几句嘴比较好，至少没有妖身安全。
就这样，一行人绕着路爬了大概又半个多小时的山，终于见到了空气中异味最浓重的山洞。
那山洞半人高，一人宽，洞门口几颗粗壮的树如今已经是一副只剩一口气的样子了。
吕安正准备钻进去，却被至生叫住了：“我和你一块进去。”说完回头看着已经呼吸困难的两人说道：“你俩离洞口远点休息休息吧，我先进去看看。”
姜玉和孙榅听到话后如遇大赦，三两步就走到了一旁的一个大石头上坐着休息了，看样子似乎是早就已经找好了休息的地方，就等她一句话呢。
至生心头轻快了一些，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明：“走吧。”
两人借着灯光，小心翼翼地进了洞。没想到这个洞的构造并不是很复杂，穿过大概两米长的过道，头上的空间就宽敞起来了，至生能站直了。一进去的空间比较大，很空旷，里面除了一张桌子椅子其他舍呢么都没有，看起来是个“客厅”。
再往里走，弯腰过了个过道后，地上摆着一大堆干草，旁边有个石桌，上有照明的灯，至生估摸着这可能就是“卧室”。
“卧室”两侧各有一条过道，往左边那条走，进去是一间很长很高的通道，通道两侧的墙上被挖出了一些大小不一的洞。仔细打量了一番，每个小洞里都放有一些物件，或是贵重的金银器具，或是已经破烂完全看不出原本形态的布团。
整个过道大概有一百多米长，两米宽，两米高，从上到下的坑洞少说也有上千了。
“这是……”至生犯了难。
“这是应该就是那个老鬼的藏宝室了。”吕安眼冒金光，“哈哈哈哈哈哈！！发财了！！！”
吕安乐得见牙不见眼地，还不忘催促她：“快快快！我们快去看看另一边是什么东西！”说着掉头就往另一个洞跑去“这个洞是俗物，那另一个洞一定是丹药法宝哈哈哈哈哈哈！！！”
至生听着她的笑声赶紧也跟了上去，突然间，吕安的笑声戛然而止。
至生怕她有什么不测，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洞口，等她小心翼翼探头看见里面的景象时，发出了吕安的同款无语声：“额……”
吕安（看清另一侧洞内后）：俗物好，俗物好得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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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要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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