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照顾好自己,好好找机会逃命,我会替您挡住他们的进攻!”
谢温此时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就是个纯拿笔的话本写手,学点皮毛功夫至少可以自保。
“我们也可以帮忙!”女子堆中有人喊道。
谢温认出说话的人是她的书粉,那名离家出走创下属于自己事业的姑娘。
其余人纷纷接上,皆表示可以帮助谢温几人突破眼下困境。
谢温虽然感动,但该说的话还是得说。
“各位,听我一句劝!”
“眼下我们面临的是什么都不知晓,我感谢你们的鼎力相助,可是我更希望你们能够保护好自己,平平安安地回到自己的家,要做人先为己。”
谢温贯彻落实自己的理念,从始至终都认为先为己而忧,再为天下而愁。人一生漫长又短暂,如果不为自己忧虑,反而跑去逞英雄献上自己,得到满足的人会是谁?
因此谢温谢邀他人好意,并接连取下墙壁上的火把。
“姑娘,您这是做什么?”红娘疑惑。
谢温摘着火把,说道:“垂死挣扎一下,反正这地也不需要,我等人一到我就将这些火把投出去,当个武器用用。”
其他人有样学样将火把都收集完毕,而前方的火光已经很近了。谢温压着声音交待人群分成几个梯队,一梯队投完火把立即轮换下一梯队。
“听我口令,放!”
谢温等人一走近,立刻下令,数支火把齐头并进抛物线状掉到对面人群中,引起一阵骚乱。
“谁啊,谁乱丢火把?!”
谢温刚想放第二梯队的火把,就听见忘都忘不掉的声音。
“李紫瑚?”
谢温朝对面因火把而乱成一团的人堆喊道。
“姐?我的姐?!”李紫瑚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惊喜。
接着人群之中扒拉开一个鼻青眼肿的男子,见到谢温时双眼仿佛迸发出亮光,嘴上哀嚎。
“我的姐!我终于找到你了!”
李紫瑚扑到谢温身上,小嘴不断巴拉巴拉痛诉自己的心酸。谢温是一字不听,眼神怔怔地看到另一个不应该在这的人。
“爹?”
谢有知稳稳站在人群里,不知经历过什么,原先看得过去风度翩翩的中年美男子现在竟瘦削成尖憔悴异常。
“您怎么在这,您是病了吗?”谢温接连询问,内心泛着嘀咕什么病把他病成这样,常年吃萝卜都没见他瘦成如此。
“是啊,被某个不孝女气病了。”谢父没好气地说。
“小姐!”绿荫窜了出来,满脸担忧抓住谢温,并把谢温怀里的李紫瑚推了出去。
“你也没事啊。”谢温很是宽慰。
自然都是自家人,谢温就让谢父安顿好她身后那些被蓟州刺史囚过的人,离了地道和民屋,在蓟州城外不远的地方驻扎着营帐,而营帐边插着的旗帜赫然是明威将军的军旗。
谢温彻彻底底梳洗完,才有心情听绿荫讲述她们分离之后发生的事。
“当时奴婢和李公子是假装成兄妹求医蒙混进城的,多亏小姐您此前担忧老爷追查您写话本的事,命人造了几个身份。原本城门看守的人见我们是外地人,想带我们去别的地方,后来发现我们是京城户口,便放我们进城了。”绿荫边给谢温擦拭头发,边说。
绿荫和李紫瑚进城后,先是找了一家小客栈下脚,又寻来大夫医治李紫瑚手臂的伤,最后四周打听谢温和苟雪闻等人的消息。打探消息时恰巧遇上刘雅星塞进城中收集信息的细作,便借助刘雅星的人脉将事情附书一封寄回京城。
据谢父所说,绿荫的信件与蓟州刺史的“赎金单”是同时抵达丞相府的,他看完信件立马拎着书信进宫面见皇帝,至于他们之间谈了什么,谢父并未告知,谢父与皇帝谈完直接拿着虎符连夜去请远在温州的明威将军出马,还调动蓟州附近驻扎的士兵来救谢温。
“看来我爹有备而来啊。”谢温推测前后因果,嘴角忍不住翘起,心情倍好,仿佛已经看见二皇子人头落地的那日。
“哦对了,我还没说我的事呢!”谢温忽然想起自己遗忘的事情,发丝未干就跑去找谢有知。
谢有知的营帐里出乎意料并非只有他一人,和谢有知正在交谈着的另一位,就是谢温的舅舅明威将军。
“偕柠,幸好你没事,我都听说了,是李紫瑚那臭小子连累了你,我已经揍他一顿,替你出一口气。”明威将军李威廷和善地看向入帐的谢温。
“我有些事要跟我爹说。”谢温狠狠点头赞扬明威将军的举动,然后竹筒倒豆子般将在蓟州刺史府发生的事以及蓟州刺史与二皇子密谋的事都抖了出来。
谢父与明威将军全程眉头紧锁,表情严肃。
“若想掰倒二皇子,我觉得此刻是个机会。”明威将军说道。
“二皇子与太子是亲兄弟,天家的事若无十足把握,难以动摇根基。”谢父并不赞同。
“雪闻说得对,我们得先知道蓟州刺史有什么把柄被二皇子抓住。不然这场仗,难打。”
谢父和明威将军彼此交换了一个谢温看不懂的眼神,她挠挠发痒的后脑勺,内心无语。
几个意思啊,她明明长脑子了,怎么不跟她也仔细说说。
“雪闻去哪了?”谢父忽然问谢温。
谢温哦了一声,“他为了帮我们拖时间,和敌人鏖战,按理说也应该找来了吧。”
谢温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通报声。
“大人,苟将军请见!”
明威将军应允后,苟雪闻健步如飞进入营帐,手里拖着一个披头散发身上沾染零星血迹的人,他的身后还带着另一个人。
“你怎么把她带回来了?!”谢温眼睛瞪大,很是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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