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知道,他多有病!一天天就知道练武练武,不仅他自己练,还把我们其他表兄弟姐妹拉下水一块练,问题是我们打不过他,每天都被揍得浑身酸痛鼻青眼肿的。我一个嫁了人的,也要遭受此等折磨!我们好不容易盼来令他柔情的表嫂,可你竟然不跟他完婚,我们的苦日子真的太难过了!”
梦然大吐着酸楚苦水,与先前她捏造的情史过往不同,展现在谢温面前的是一个温柔却又奇葩的苟雪闻与亲友间共同成长的事情。
“所以这位小姐,额夫人?您上门来,其实是想要催我家小姐早点成婚,不是故意挑衅?”绿荫面露无语。
“我为了让谢姑娘吃醋,说了好多谎话和违心话!”梦然捶心,一副后悔样。
“别看我表哥光风霁月相貌一绝,好像很多人追求似的,可换作是我,打死我也不选他。只有你了,表嫂,我从未见过表哥待人那副模样,求求你大发善心,收了他吧!”梦然苦苦哀求,谢温哭笑不得。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苟雪闻直接跨门而入,神情冷淡盯着扒拉在谢温身上的梦然。
“我,我没说什么,就随便聊聊。”梦然讷讷道,有些发怵。
“你的夫君在找你。”苟雪闻抛出下一句话,令梦然如获大释般跑走。
“抱歉,她打扰到你了。”苟雪闻神色稍缓向谢温说。
谢温并不在意,“没事,她至少让我不花钱地看了一出戏。”
谢温说完,两人同时沉默,绿荫悄然地退下,将空间留给谢温和苟雪闻二人。
“虽然今天是年初一,街上许多商贩都关门了,但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带你游览一下北境的风光。”苟雪闻率先打破寂静,提议道。
谢温想着一天呆在屋里也没事情干,来都来了,当然得旅游一下,不然都对不起在路上遭的灾,于是欣然答应苟雪闻。
两人随意收拾一下,就出门了。
大街上正如苟雪闻所说商贩并不多,零零散散地开设在角落,估计是想碰碰运气赚多一些银子。
“那座桥,是我爹幼时经常带我去看花灯的桥。”
苟雪闻忽然指向不远处的拱桥,河水已经冻结成冰,谢温却隔着冰层看到冰下的潺潺流水,预示着春天到来冰雪渐消。
“倘若是夏季来,你便可见到一河的花灯,照亮北境。”苟雪闻仿佛有些失落。
“我年幼时只是偶尔会去看花灯。”谢温回忆自己的事迹,解释着。
“我这个人比起热热闹闹的场面,其实更喜欢一个人独处。”
苟雪闻很是诧异,“可你不是经常去茶楼?”
谢温耸耸肩,无奈道:“那是为了找话本素材,生活所迫。我要是开局含着金钥匙,家财万贯,才不会天天跑出去被太阳晒。”多找罪受。
“我又重新了解你的另一面了。”苟雪闻望着谢温的眼神格外温柔。
谢温抿抿被风吹干的唇,看向另一方四处游荡卖糖葫芦的小贩。
苟雪闻见状,毫不犹豫地买了一支递给谢温,“我记得,你喜欢吃这个。”
谢温一脸莫名其妙,反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吃了?我从来就不爱吃糖葫芦。”
苟雪闻一怔,“可你以前明明说过,糖葫芦可好吃了,让我也尝尝。”
谢温脸色更是怪异,“我们以前有见过?”
谢温想半天都没想起来他们自第一次见面时,短暂的相处中哪里有谈及过糖葫芦事件。
苟雪闻眼底笑意淡了些,手不自觉垂落,“你当时年纪尚小,可能有些事情记不得了。”
“我几岁?”谢温秉着有话及时当面问清的道理,追问道。
苟雪闻微微侧头,一副回忆状,“大概六七岁的时候。”
“那年我九岁,我爹第一次带我去京城,也是在那个时候我知道了我有一位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我在你家住了些时日,后来边境生乱,我爹连夜赶回去留下了我,因久久杳无音信,我过于担忧才向世叔辞行,于是他派人送我回了边境。”
“你那时相当调皮,可待我极好,有什么都先想着我,让我先吃。”苟雪闻说着耳朵有些红。
谢温一副见到鬼的样子,谁?她吗?
天天吃萝卜差点变成萝卜精的她竟然会为一个外人让出口粮,要真是她,那她肯定被下蛊了!
谢温疯狂翻阅脑海的记忆,依然没有这段回忆,“但是我真的不记得有见过你诶,难道我也嗑了失魂草,记忆混乱?”
苟雪闻抿抿薄唇,“没关系,你不记得,我们以后再找机会创造新的回忆便是。”
谢温心中闪过无数猜测,逐一和苟雪闻验证,连他当年是不是男扮女装进她家都猜了一遍,可惜都叫苟雪闻否认了。
“记不起来,无须强迫自己回忆,我不在意的。”苟雪闻认真地说。
谢温:“……”可你明明一副很在意的亚子。
接下来谢温心不在焉逛着北境的景点,苟雪闻在耳边介绍,谢温在脑子拼命纠结回忆。
直到谢温回到院子,瞧见正在看话本的绿荫,拳头捶了一下手掌心,如梦初醒。
“绿荫,你与我自幼相识,我六七岁的时候,你应该在我家了吧?”谢温问道。
实际上,绿荫是谢有知曾经的随从所生的女儿,绿荫父亲染病过世,留下遗言要求绿荫好好照顾辅助尚在襁褓的谢温。因此谢温与绿荫的关系比一般奴仆还要深。
得到绿荫肯定的回答后,谢温就开始和她对起记忆事件来,非要找出苟雪闻来她家做客,她又待他极好的记忆。
然而谢温和绿荫对了整宿她们两个从小到大的记忆,只得出一个结论,就是没有,完全没有苟雪闻所说的这段记忆!
“总不能绿荫也嗑了失魂草吧,要不是看苟雪闻一副我渣了他伤心难过的男二样,我真不会纠结这种东西。”谢温喃喃自语。
“小姐,所有的大事小事都核对一遍了,苟公子说的事件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呢?”绿荫困惑地问道。
“你家小姐我也想知道。”谢温颓然地摊在椅子上,手臂不小心撞到绿荫之前看着的话本。
谢温低头一瞧,正是她书局的姑娘们所撰写的《替身新娘:丞相千金错嫁冷面将军》。
谢温顿时微微僵住,又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不,不会吧,该不会我真的是个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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