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诏费力把她拖到自己车门前,刚打算打开车门把江逾白放进去,肩膀被别人拍了拍。
她扭头,胡子拉渣的男人盯着她,又随便瞧了眼她怀里的江逾白。
男人一笑,露出黄牙齿,跟她说:“美女,别走嘛,一起玩玩?”
他嘴里散发出恶臭,猥琐地盯着她的身体。
姜诏摇头:“不了,我们还有事,下次吧。”
她说着客气话,不打算硬碰硬,手搭上了车把手。
男人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姜诏看到黑黢黢的手伸到她面前,眉头紧蹙。
姜诏再次说:“不好意思,我朋友现在不舒服,我要送她回去。”
男人被她多次拒绝开始不耐烦:“小女表子,出来玩不就是来找客人的吗?放心,我给的钱包你满意。”
他老早就盯上了姜诏,像她这种年轻女人从豪车上下来,来这条街也不知道找谁,还不如他自己先下手为强。看到她进一家清吧后又揽了个女人,更是觉得抓到了一条大鱼。买一送一,多划算啊!
男人嘿嘿的笑,面部更加扭曲。他的手开始发力,拉扯着姜诏。
姜诏手腕渐渐浮现出红晕,她最后一次警告:“你放手。”
男人说:“嘿,我今天非要了你不可!”
“最喜欢倔驴了!”
他掌风靠近,姜诏拿手抵抗却因为圈着江逾白没有防住,下巴上瞬时晕开了个红印。
男人看着姜诏靠着车门,一副力不从心的样子,笑:“哈,还是打了老实,还不过来?”
路人渐渐注意到这边的不对,围城一个个小坨,有的拿出手机偷怕,在一旁小声议论,没有一个人愿意走出来帮助她们。
“唔……嗯……”姜诏怀中的人发出闷哼,渐渐睁开了眼睛。
江逾白朦胧地看着她:“诏儿?”
“姑姑,你醒了?”姜诏一边问她,一边用手抵住男人的进攻。
江逾白没回应,姜诏心里没了底。
莫非是自己认错人了?
她低头,撞上了江逾白的视线。江逾白正眯着眼看着她下巴多出的红印,很快她提着手臂,一手圈着她,脚尖一动,下半身腾空而起,朝着男人的腹部就是用力一踹。
男人被踹的后退了两步,身上地肥肉被震得一抖一抖的,不可置信地往姜诏的怀里看。
他没想到一个醉酒的女人倒是有这般大的力量。
男人掰响手指,江逾白从姜诏的怀里推出来,仍是虚着眼,脚步还有些踉跄。
她脸上有些嫌弃,对男人矫揉造作的准备动作越来越不耐烦,几个猛步上去就是几个抬腿踢。
男人被她踢的连连后退,许是挂不住面子,羞怒地乱动手臂,终是抓住她的脚腕,江逾白不受控制的向下倒去。旁边观众冷吸了口气。
江逾白指尖施力,往男人腿处一点,男人双腿失力直接跪下,江逾白一个后空翻重新站直身体,又提拉着男人的身体直直地施展一个过肩摔。他尽力撑着手臂直起上半身,却被江逾白的回旋踢重新打倒在地。
“嘶……女侠啊。”旁边的观众喃喃出声。
姜诏看着江逾白重新往她这里走,突然想起来每次姑姑醉酒时都会跟母亲来一段自己的武功。
【“妈妈,姑姑为什么要练这些技术啊?不是有灵气吗?”】
【“呵,你可别瞧不起这些基本功。”江逾白来到她们面前又喝了口酒。向她传授:“你可以把体内的灵体看成装灵气的一个器皿,在你跟别人对决时,大环境的真气无法及时进入你体内转换成灵气,所以这些灵气就是只出不进,如果被敌方消耗完,那可就是需要你的硬本事了。”】
【她喘了口气,继续说:“而且,一些秘境是隔绝灵气的。也就是说你需要很强的基本功才能在里面探寻珍宝……”】
姜诏看着江逾白往回走的身影,眼底浮出热气。
“包。”江逾白朝她伸手,姜诏连忙把她的包递给她。
江逾白眯着眸子,从包里胡乱掏出一沓钱,往男人那个方向就是一撒。
旁边一直冷眼旁观的民众看到钱,朝男人那个方向蜂拥而上。
江逾白又像没有身子骨地靠在姜诏身上,抬抬下巴。
姜诏了解意思,打开车门和她一起坐进去,开车远离这个地方。
江逾白上车报了地点后,还没撑住两秒,又昏睡了过去。
姜诏好不容易将江逾白拖到她的房子门口,一路上她学着别人进电梯按楼层,在灯光下看江逾白的脸感觉有些不真实。
好在一切顺利,她拍醒江逾白让她开门。随便找了个房间将她放在上面后,才松了口气。
江逾白这里的房子是一梯一户,面积虽然没有别墅那么大,但胜在小巧舒适。不像盛绾的房子一样空荡荡的空出那么多房间。
她一直以为这个世界的房子都是跟盛绾的房子一样独栋房子住着,来到市区里才发现入眼全是高楼耸立。看江逾白这样也不像贫穷的样子,她又想到盛绾住的地方虽然风景适宜,但是邻居每栋房子之间隔的很远,少了些人气,多了些荒凉。
盛绾也许生活困窘。
在心里得出推论后,她有点不是滋味。
这几天来看,在她和盛绾组成的家庭里,多是盛绾出去赚钱养家,姜诏推断盛绾多半跟戏子一样抛头露面,挣些辛苦钱,回来还要照顾自己这个无用之人。
盛绾得知她生病还特的请医生上门看病,而且饭菜也是从没有亏待她。
等她把这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了解清楚后,在去努力赔偿她。
姜诏以拳击手,将自己这个想法敲定下来,靠在客厅的沙发上不断想着事。
姑姑……盛绾……在她逐渐失去意识时,迷迷糊糊地想,如果盛绾喜欢掐自己发泄情绪,那就让让她好了。
她无意识地露出苦笑,盛绾看着也不像坏人。
*
姜诏是被疼醒的。
她捂着心脏,直接滚下了沙发。
幸好这一块有地毯垫着,她摔下来没有多难受,只是心脏处时不时传来一阵刺痛,让她有些呼吸不上来。
“诏儿,诏儿?”姜诏感到有人不断地轻拍她的脸,她用了好大力气睁开眼,看到了陌生的人脸。
她在江逾白怀里喘了好久,正当江逾白打算打120时,姜诏堪堪用手阻止她拿出手机,向她摇头说不用。
鬼怪神力,像她这种,医学研究不出来。
她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心脏也出现过疼痛,只是当时在睡觉,她被疼醒后还以为在梦里。今天熟悉的疼痛传来,她才明白不是自己的幻觉。
只不过医生跟她做全身检查后,除了头上撞击受到的轻微脑震荡外,她的身体状况都显示为良好。
当初都没检查出来的东西,现在又怎么可能检查的出来。
姜诏摇头苦笑,用手揉着胸口,平复传来的疼痛。
“诶?”江逾白轻呼。
她看到姜诏的胸口传出源源不断地黑雾,一直蔓延到她的手腕处的阴仪的阴鱼眼里。
姜诏的脸色渐渐变得红润,她直起身,看向江逾白手腕上的东西。
“嗯?这个东西,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姜诏盯着江逾白手上的东西,陷入了沉思。
江逾白拨动手腕上的串珠,表情复杂地看着她:“你小时候见过,它当时没有这么小,跟手掌心一样大。”
【“母亲,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呀?”姜诏跟在母亲后面,穿过很长的洞穴。主要是母亲不允许她召唤灵火,在这抬手不见五指的洞穴里,她怕。】
【母亲什么也不跟她讲,就在前面默默地走着,她有些委屈,不想理她。可是她听到洞里若有若无的呼声,她又攥紧了母亲的手指。】
【“到了,”母亲轻轻地开口,半会才继续开口,语气里有些小心翼翼:“诏儿,有些疼,你忍一忍,乖。”】
【说完手起,姜诏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处豁开了个口子,滴滴答答地向下流血。】
【“母亲,疼,”姜诏瘪嘴,用另一只手擦掉要掉不掉的泪珠,剧痛从手腕处传来,她忍着痛无声地哭。】
【姜诏睁大眼睛,她看到眼前突然亮了起来,一枚太极玉石散发出幽光,随着吸收她的血越来越多,那妹玉石越来越亮,照亮了整个洞穴深处。】
【她意识消散的最后,是姑姑和母亲焦急的脸。】
她从那之后发烧多日,等醒来后一切都已经忘却,手腕的伤也不知怎么完全消失了。
再次看到这只有半块的玉石,她全部都想起来了。
“可是,它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姜诏不解。
在她印象中的玉石,玉润珠圆,她仅仅只看了一眼,就能明白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现在江逾白手腕上的半块,倒是像灌了胶的垃圾货。带在手上也没有任何好处,姜诏不明白她为什么还继续带在手上。
江逾白苦笑:“因为它的用途已经没了。”
“什么意思?”
江逾白没回她,换了个问题:“你不是死了吗?”
姜诏:“啊?”
她反应过来,咬牙说:“确实死了,只不过我从连云峰掉下来,再一醒来就来到了这里。”
江逾白摇头:“不,我明明看到你死了,在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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