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富挑战赛》的导演组在经历了股市惊魂后,对叶凌云的态度已经从“看待一名普通选手”转变为“供奉一尊行走的财神爷”。按照节目流程,下一环节是“高端资源整合”,安排所有嘉宾参加一场在帝都举行的、规格极高的私人拍卖会,旨在考验他们利用现有资金和人脉获取更大利益的能力。
其他几位嘉宾摩拳擦掌,他们凭借前几天或踏实或取巧赚来的几万、几十万资金,以及各自背后的关系网,试图在拍卖会上寻找合作机会或是拍些有潜力的小件。
叶凌云依旧那身“地摊货”,揣着那象征性的1.92亿银行卡(在他眼里和零钱无异),安静地坐在拍卖会最后一排的角落。卡洛琳和维多利亚不知用什么方法也混了进来,扮作好奇的富家女学生,一左一右“恰好”坐在他旁边,美其名曰“见世面”。
拍卖会开始,一件件珍品亮相,竞价声此起彼伏。嘉宾们谨慎地参与着,偶尔举牌也是针对一些几万、十几万的瓷器或画作。
“下一件拍品,Lot 118,据传为明代永乐年间青花烛台一对,起拍价80万。”拍卖师介绍道。那对烛台釉色饱满,画工精美,但其中一只底部有一道细微的冲线(裂纹)。
几位嘉宾和场内不少人都流露出兴趣,价格很快被叫到200万。
叶凌云忽然微微倾身,对旁边的卡洛琳用不大但足以让附近人听到的声音“低声”说:“这烛台仿得还行,就是做旧手法糙了点,那冲线是用金刚砂磨的,太刻意。真的那只,应该在苏富比仓库里落灰,标签好像写的是‘嘉靖仿永乐’。”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前排几位正准备举牌的资深藏家动作猛地一僵,愕然回头。拍卖师也明显顿了一下。
最终,这对“永乐青花”烛台以220万草草成交,得主脸色不太好看。
接着,一幅署名“唐寅”的山水画被呈上,起拍价300万。竞拍颇为激烈。
叶凌云又“无意”地对维多利亚“科普”:“这纸是对的,墨也是老的,就是这印章……嗯,这电脑刻的精度现在都这么高了吗?下回让他们试试用海南沉香料雕,味道对得上。”
举牌的人瞬间少了一半。画作最终流拍。
连续几次,叶凌云总能在他看似“随口”的点评中,精准点出拍品最致命的、甚至是一些极隐秘的瑕疵,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评论天气,却一次次让现场降温。拍卖师额头开始冒汗,不少藏家看他的眼神都带上了惊疑不定。
“那小子谁啊?胡说八道什么?”
“不知道啊,看着面生,可他说的那几个点……细想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蒙的吧?年纪轻轻懂什么?”
质疑声中,一件新的拍品被郑重请出——一件硕大无比、通体黝黑、形状不规则、还沾着些许干涸河泥的“奇石”,介绍说是“太湖遗石,造型奇特,起拍价10万”,明显是个凑数的。
众人兴趣缺寡。
叶凌云的目光却第一次真正地亮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平静。他轻轻举起了号牌。
“好,后排这位先生出价10万!”拍卖师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无人竞争。
落槌成交。10万块,那1.92亿的零头都算不上。
现场响起几声嗤笑。果然还是年轻,买了块破石头。
连PD都捂住了脸,觉得叶凌云终于失手了一次。
交割完成,那块巨石被搬到一旁。叶凌云走过去,随手从工作人员那里借来一瓶矿泉水,缓缓浇在石头顶端的一个凹陷处。
清水冲刷掉泥污,露出内部一抹惊心动魄、如同凝固鸡血般的深红!同时,一种难以形容的、清雅沉静的异香开始缓缓散发出来,瞬间弥漫了整个拍卖厅!
“天啊!那是……血檀?!不!这香味……这颜色……是千年以上的龙血沉香!还是最顶级的莺歌绿奇楠种!”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藏家猛地站起身,声音嘶哑,激动得浑身发抖,“这么大……这么完整……这得是按吨算啊!!”
整个拍卖厅瞬间炸锅!所有人都蜂拥过来,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巨石。谁能想到,这丑陋的“石头”内部,竟是论克卖都比黄金贵千百倍的顶级奇楠沉香!
很快,一位中东亲王模样的代表直接上前,声音激动:“朋友!5亿!美金!现在转账!”
另一位亚洲富商立刻打断:“我出6亿!”
“7亿!”
……
最终,这块其貌不扬的“石头”,被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电话委托买家,以15亿美金的天价现场买走。叶凌云净赚近百亿人民币。
拍卖会的气氛彻底变了。所有人看叶凌云的眼神,如同看一个怪物。
后续的拍卖,几乎成了叶凌云个人的捡漏秀场。
他以50万拍下一个“民国仿品”瓷瓶,轻轻敲碎瓶底,露出里面藏着的元代青花鬼谷子下山罐的真身,转手30亿。
他以100万拍下一卷“仿宋字帖”,用矿泉水轻轻擦拭边角,露出王羲之《快雪时晴帖》唐摹本的鉴定款识,震惊四座,估值过百亿。
他以200万拍下一把锈迹斑斑的“青铜剑”,用手指抹去剑格上一处绿锈,露出越王勾践剑独有的鸟篆铭文(另一把遗存的姊妹剑),引发全场疯狂,价值无法估量,堪称无价。
……
连续十次出手,次次石破天惊。每一件被捡漏的宝物,价值都在十亿以上,且一件比一件恐怖,最后几件甚至达到了百亿、千亿级别,彻底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拍卖行老板差点当场心脏病发。
叶凌云自始至终,表情都没有太大变化,只是在每次捡漏成功后,会微微点头,像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任务。他甚至会好心地对原主或拍卖行指出一些他们库房里其他藏品的真伪和保养方法,每一句都点中要害,让人又敬又怕。
当最后一件“无价之宝”以难以想象的天价成交后,叶凌云账户里的数字已经变成了一个长长的、令人眩晕的天文数字。
先前那几个质疑和嘲笑他的藏家,此刻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位之前叫得最凶的老藏家,颤颤巍巍地走过来,恭敬地递上名片:“大师……老朽有眼无珠……不知大师能否赏光……”
叶凌云接过名片,看都没看就随手递给旁边的卡洛琳(她自然而然地接过,仿佛是他的助理),对着那老藏家露出一个温和却疏离的笑容:“您过奖了,我就是个学生,运气比较好而已。”
老藏家:“……”(运气好到连续捡漏十件国宝级文物?)
节目组众人已经彻底麻木了。总导演对着对讲机喃喃自语:“这段能播吗?播了有人信吗?我们这拍的是财经节目还是神话故事?”
叶凌云整理了一下衣服,对还在发愣的PD说:“接下来还有什么环节吗?没有的话,我想回学校图书馆了,下午还有节选修课。”
卡洛琳和维多利亚一左一右跟上,仿佛刚才发生的百亿千亿交易,还不如他下午那节选修课重要。
拍卖厅里,只留下一群被刷新了三观、在金钱与传奇的漩涡中凌乱的富豪藏家,以及一个关于“神秘捡漏之神”的传说,开始以惊人的速度在全球顶级圈层悄然流传。而传说中心的那位,正想着如何赶回帝都大学,继续他的“普通”大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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