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星河刚走出公司又折返回来,她伸头问了办公的员工:“你们一般会送性格不好惹的人什么东西?”
戴眼镜的男职员坐在位置上举手第一个积极回答:“这个,我一般不会去主动惹。”,他悻悻笑罢,“老板这个我给你出不了主意了。”
另一个接话:“老板该不会说的是老板娘吧?当然是女生喜欢的一些东西啊。”
温星河像是被人戳穿了心思,立马摆下臭脸骑自行车走了。临走甩一下一句话:“好好工作,少八卦。”
众员工:“……”
一个人抱着文件从办公区插进来,“哎呦,我们老板就是喜欢嘴硬,你们还不习惯吗。”
温星河边骑自行车边在手机上搜索着,看看自己做的短视频软件里面有什么推荐的礼物。
打开手机,几十条情侣间送东西的肉麻视频,温星河连忙闭掉,“我怎么会做这么肉麻的软件…”
这种事情,她想来还是靠自己吧。
依昨晚的冷银秋,想必她今天的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温星河去了一家书店,自己坐在里面泡了一个下午。抬手看了看时间后,她起身在法律区域挑了一本典藏版的《刑法学》去了结账处。
她实在想不出来,冷银秋那女人到底喜欢什么,索性法律这东西她接触的最多,那就送这个。
温星河提前了十分钟骑自行车去政法大学门口等她。
冷银秋下班开车停在了她旁边。
“冷教授,这个给你。”温星河将书递到了她面前。
冷银秋再三抬头确认了一下这人是不是故意给她添堵,本来上课就已经够累了,还要下班在学校门口第一眼就看到这个。
“温星河,你要是天天觉得闲,你让你爸给你安排一个事做,没必要天天在我身上浪费光阴。”她说完才后知后觉自己语气有些过了。
到底还是年纪相差太大了。这是冷银秋第一次觉得她们之间有那么一层鸿沟逾越不了,这人养尊处优,何时能明白过除了生活就是工作,整日两点一线日子的人?
温星河愣在原地,想解释,冷银秋车已经开远了。
这到是第一次让她觉得自己真的和这女人结婚了吗?
温星河蹬上自行车追了上去。
冷银秋透过两边的后视镜看到了后面的温星河,索性她在十字路口故意停了下来。
她将自行车稳稳停在冷银秋旁侧,喘着大气:“我想你是误会了,我看你最近心情不太好,想着你常接触的就是法学,所以就买了…”
“这本我有,早就背得滚瓜烂熟了。”冷银秋语气软了下来:“上车。”
温星河瞧了瞧周身:“我这…哦,好好好。”,她收起自行车放回了后备箱,一路傻笑的坐到了副驾驶。
“坐后面去。”冷银秋眼皮都没抬。
“得嘞。”温星河打开门抬起屁股挪回了后座。
温星河率先挑起话题,“冷教授,平时上课也这么毒…也这么平易近人吗?呵呵呵…”她唇部一张一合,小声嘀咕,“脸比天气还多变…”
冷银秋语气听不出咸淡,“以前当律师的时候习惯了。”
后座的人听见这话,脑中突然闪过自己今天在公司看到的视频,顿时后悔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想知道,你这嘴、以前真的换女友像换衣服那么简单吗?”冷银秋问她。
她拉开一罐易拉咖啡,“可能同龄人之间话题要多一些吧…”
噗哧一声,一个急刹浇了她满□□。
温星河在后座笑不出来,“冷、教授,咱们再有仇,你也不能做马路杀手啊?”
冷银秋脸色破冰,笑了起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刚是突发情况急刹。”
“我这儿有纸巾你先将就擦擦。”她递了一包给后座的人。
温星河埋头苦擦,跟这女人结婚才多久,不说过什么安生日子,这太平日子她是一天也没盼着。
回了庄园,温星河就去了浴室。
彻彻底底冲了个热水澡才穿着浴袍出来,迎面撞上向自己赔礼道歉的冷银秋。
温星河往后挪了点步子,她怕这女人又想干什么合理又能伤自己的事。
“热可可,听你爸说你小时候爱喝。”冷银秋递过去一个杯子在她面前。
温星河道谢接过,埋头喝着。
“对了,这个月你去了几次酒吧?”冷银秋提问。
人在喝东西和接电话的时候是防备最差的时候。
她没犹豫,“二十次。”,话出口,温星河才慢半拍想起什么来。
“多少?小兔崽子!你给我说多少次?”冷银秋将手上捏住的电话拿了出来,里面是温立笙的暴躁的声音。
打一巴掌给颗糖。
温星河流连忘返喝了几口后,将杯子放在了隔间的桌子上,立马折回去将冷银秋的手机一把抢过然后挂掉。
“让那小兔崽子接电话——”
她居高临下,将手机高举过头顶她触不到的高度,有些怒意的抓住对方的手腕:“冷银秋!我们是结婚了。但我希望我能和你和平相处,而不是像刚刚一样!我努力向你示好,你别不知好歹!”
冷银秋吃疼:“你放开我!”
温星河蹲下将她打横抱起抗在了肩上,像拎小鸡一样将人甩到了床上。她双腿跨在冷银秋腰间,“既然你这么做,那我也就对你不客气了。”
温星河脸刚贴过去,冷银秋就迅速撇开:“你这是强制猥/亵。”
她只是想吓唬吓唬对方,根本就没那个意思。
温星河扎紧睡袍起身:“你放心,我本人对你这副三十几岁的身躯不太感兴趣…”
冷银秋脸上挂着不悦:“你…”
这话,愣是让两人的关系一秒回到解放前。
床上人整理好睡袍愤恨离开以后,温星河这才坐会床沿,单手抚了抚自己那颗快要跳出来的小心脏。
冷银秋这女人真不是好对付的。
软的不行,硬的也不行。
她一头栽进床上,唉声叹气:“完了,这下真的遇见硬茬了。”
这女人是说又说不得,打又打不得,想着含在嘴里,但又烫嘴,捧在手里又扎手。
温星河厌烦的掀了被子一角将自己脸遮住,她现在脸色因为刚刚的小插曲正发烫,她哪里见过对这种事如此淡定的女人?
过了好一会儿,她猛然将被子从脸上掀开,坐起来低头看了看现在疼痛的地方,自己右前臂被她硬生生的掐出一道血色指甲印来。
这是她调整好脸红心跳过后才后知后觉发现的。
温星河跑去拿了药箱,打开后用棉签沾了些碘伏消毒,嘴里嘀咕:“这女人是属掐的吗?专门当妖精掐人。哎呦~也不知道她念叨的那个小星是怎么受得了她的。”
她语气里尽显阴阳怪气,但又不敢在正主面前抱怨……
这时候的半夜里,老旧居民楼深廊传来深浅不一的脚步声,灯光下严格敲了敲一户的门。
随即里面传来一阵骚动,门被人打开。
这人正是陈慕允。
“你来这里干什么?”陈慕允带着火气看着门外的严格。
严格披了一件黑色的风衣立在门外,黑色的发丝被风吹凌乱了几分,楼道里昏暗的灯光依稀只认得出她那张硬朗俊逸的脸廓来。
“我是确认你老公不在以后,我才来找你的。确定不让我进去坐坐吗?”严格笑起来像一阵和煦的风直击陈慕允的心。
陈慕允开口:“有什么事不能白天说吗?”
“可我只有现在才能瞒着他来找你。”
对方口中的他,陈慕允知道所指是谁,听她这样说,也就让出了一道空隙来让严格进了屋。
屋里很乱,尤其是夫妻两的卧室,洒在地上的瓶瓶罐罐和衣服陈慕允在严格身前慌张的收拾着,“家里太乱了,你将就坐坐。”
严格实在找不到能够坐人的地方。那张床她更不想坐上去,因为那张床上洒落着几条内衣,她能够想到陈慕允和自己丈夫床上之事。
这些无疑不再刺激着她的神经。
“嫁给他你真的幸福吗?”陈慕允正在拾捡东西的手瞬间怔住。
她小声心虚的嗯了一声。对方基乎听不见的声音。
严格蹲下身去,双臂轻轻圈住了陈慕允。对方身子下意识的发颤,她受了丈夫太久的家暴,已经忘了这会是别人从身后拥抱她的感觉,而不是那男人扯她头发在地板上拖拽自己。
这个拥抱过于热烈和安全,陈慕允基乎违背自己的本心不再去挣开了。
她想要这种踏踏实实,能够给予自己足够安全感的拥抱。不应该说是想要,应该是变成了极其渴望,在她这里,严格的体温成了一种奢望。
严格下巴贴在陈慕允耳边,她轻轻叫了她一声:“慕允…我好想你。”
听到这些,陈慕允眼睛开始湿润起来,她又何曾不是。
但是她们终究隔着太多的东西。
“你走吧…我们从来就不可能。”陈慕允知道自己心里舍不得但她还是违心说了。
严格声音发颤:“怎么不可能,我从始至终就只喜欢你一个人。哪怕他不允许我跟你在一起,我也要做。”
陈慕允转身望着她:“可我现在是别人的妻子了,我和他有了孩子,你非要逼我做让人戳脊梁骨的事吗?”
严格再次抱紧她:“我不管你是谁的妻子!还是谁的妈妈!我要的不过一个陈慕允!别人的闲言碎语又怎样!我通通不在乎!”
她眼眸垂了下去,声音发颤:“什么我都可以不在乎,我怕你会不再喜欢我了,慕允,你能不能别不要我了……”
陈慕允哭出了声,她以前可不是这样控制不住情绪的人,但遇见眼前这人她就抑制不住这么多年来受过的委屈。
一切积攒的难受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温星河不太会撩拨比自己大的女人,
嘁,原来她不行!温星河不行!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哈哈哈哈哈
陪我唠唠嗑,我孤独寂寞冷~来评论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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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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