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利贞看着路明，有些震惊道：“这样的分镜你画了好几版？”
路明有些好奇道：“你为什么很惊讶的样子？”
张利贞再次抬手揉了揉鼻子，掩饰自己的尴尬道：“因为我没想到你是这样认真的人。”
路明顿时有些不悦道：“我怎么就不认真了？”
张利贞上下打量了几眼路明，做出有些为难的模样道：“也不是说你不认真，但是你看起来不像是这种做事风格该有的模样。”
路明看着张利贞有些好笑道：“那你说说看，我这种做事风格该有什么样的外在模样呢！”
张利贞又仔细看了几眼路明的模样。
一头浓密松软的微卷头发，白皙得过分的皮肤，嘴唇自然红润得不像话，形状却刚刚好，鼻梁也很挺直，一双黑白分明的大 眼睛有些微微下垂，在他脸上却格外好看。
仔细看下来，张利贞这才发现，路明整张脸综合起来看起来甚至比一些宣传外貌的男演员还要好看。
张利贞有些苦恼，她越看越觉得路明好像一只可爱的大型金毛狗。
路明这样乖乖等着她回话，眼睛不眨地看着她时，张利贞甚至想要伸手揉揉路明那头浓密而又松软的微卷头毛。
张利贞忍不住在心底呐喊道：这也太像金毛大狗了吧！太狗了，太可爱了！犯规啊！
张利贞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后，才缓缓开口道：“我觉得你应该严肃一点。”
但是话刚出口，张利贞就有些后悔，路明平常其实很严肃，特别是在工作上，不止一些幕后工作人员被他偶尔骂哭，就连她 自己，一开始也经常吃路明的NG套餐，在一大堆人面前被狠狠责骂。
于是张利贞立马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说表情，表情不要嬉皮笑脸的。”
很快张利贞又想到路明只是工作完成后，私下里偶尔犯个贱，平常特别是工作时，脸上的表情其实并不多。
张利贞苦着脸为自己找补道：“其实我真正的意思是，嗯，饱经风霜，对，就是饱经风霜的表情，你要时刻露出这种表情，一看就让人知道，你平常有在辛辛苦苦熬夜工作。”
想到上次掐路明脸颊的手感，张利贞忍不住有些愤怒：一个导演，要这么好看的脸和顺滑的皮肤做什么！
路明抬手遮住嘴角的笑意，他问道：“饱经风霜的表情是什么表情？还有，我为什么要让别人觉得我辛辛苦苦熬夜工作啊！”
张利贞眨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时恶向胆边生，直接道：“你一个导演有必要天天这么打扮、保养自己吗？”
路明向张利贞靠近，一张漂亮的脸在张利贞眼前放大，路明双眼弯弯看向张利贞的双眼，道：“你这么说，是因为觉得我很好看吗？”
张利贞连忙否认道：“我没有这样说，不要自己给自己加戏啊。”
路明在张利贞眼前蹲下道：“是吗？”
张利贞嘴硬道：“是的。”
路明抓住张利贞的手腕，将她的手掌放到自己的脸庞上，歪头靠向张利贞的掌心，轻轻蹭着道：“那你摸摸看，我有没有打扮、保养自己。”
掌心传来的触感真实而柔软，温热而富有弹性的皮肤就在张利贞掌心来回轻蹭，路明双眼含笑地看着张利贞，语气不紧不慢道：“怎么样？感觉出来了吗？”
张利贞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她被路明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震惊了。
好在这时旁边桌子上，路明的手机适时响起，路明瞟了一眼来电显示后，将张利贞的手放下道：“这次先放过你。”
说完才拿起手机，离开了这里。
坐在休息室里等待自己下一场戏的张利贞，看着旁边拿着笔记本电脑处理工作的林鹿，问道：“你觉得我跟路导的关系怎么样？”
林鹿有些好奇地抬头看了一眼张利贞，反问道：“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张利贞道：“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我是不是跟路导的关系有些太近了。”
林鹿疑惑问道：“跟路导关系好，有什么不好？演员和导演处理好关系不是应该的吗？”
张利贞语气有些犹豫道：“只是有些好奇。”
林鹿道：“好奇什么？”
张利贞看向林鹿，脸上是一片茫然的神情：“我和路导的距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近了？”
林鹿有些疑惑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你们关系不是一直挺好的吗？”
张利贞点头肯定自己终于想到了，开口道：“问题就在这里，我认识路导总共也才不到三个月。刚开始的时候，他还对我很凶。”
林鹿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记忆，然后否定张利贞的话道：“没有啊，路导不是从一开始就对你很好吗？”
张利贞反驳道：“才没有，那时候他可是疯狂地喂我吃NG套餐，稍微不对就要全部重来。”
林鹿道：“这不是好事吗？而且他现在对你不严了吗？”
张利贞道：“还是很严，但是不一样了。”
林鹿将笔记本合上，单手支撑下颌，满眼好奇地看向张利贞道：“怎么个不一样法？虽然你最近很少被连续NG了，但是我觉得差别不大，有些时候我在旁边看着觉得还可以，路导还是让你重来了。”
张利贞道：“改变的不是这里。”
林鹿道：“改变的是哪里？”
张利贞：“以前我做得不对，他只是一遍遍地重来，让我自己想，但是他绝对不会提醒我。现在，他虽然还是会让我自己想，但是他会看着我。”
林鹿道：“看着你？”
张利贞道：“没错，看着我。前几天我有一个地方不懂，在他睡着之前把消息发给了他，结果他很快就回复了过来，那个问题要解答的话，需要提前找资料的。”
“而且不止那一次，我就有他是不是一直关注着我的猜想”
“为了验证猜想，我特意选了一个我知道的问题去问他，结果他直接问我，这个问题我不应该早就知道了吗？”
林鹿不解道：“这只是说明路导对你的事比较上心吧！为什么会让你疑惑自己和路导的关系？”
张利贞道：“因为我在今天之前从未觉得自己很路导的关系很近，只觉得一切都很自然。”
林鹿道：“你这样一说，感觉路导确实很厉害，悄无声息地就拉近了别人和他的距离；可能路导想要的话，可以跟任何人很快拉近距离。但是这有什么不好？对你又没有坏处。”
张利贞有些紧张地十指交握，用力摩挲着自己的手指道：“可是你不觉得这距离太近了吗？”
林鹿微微歪头思考了一会儿后道：“我觉得还好。”
听到林鹿的回复，张利贞瞪大双眼道：“我觉得不好。”
林鹿有些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张利贞反问道：“这是正常导演跟女演员的距离吗？”
林鹿回忆了一下，然后开口道：“还好吧，可能这行的男女距离就是这样，我见过比你们更亲密。”
张利贞八卦之心顿时被勾起，有些好奇地看向林鹿问道：“谁？”
林鹿想了下回复道：“吴奇和江层楼”
两个又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张利贞赶忙掏出手机，面带好奇搜索了一下这个名字，结果刚搜索出来，她就忍不住怒视林鹿道：“这一对不是夫妻吗？”
林鹿有些吃惊道：“诶，他们是夫妻吗？”
张利贞对着林鹿展示了一下搜索页面道：“搜索上是这样说的。”
林鹿看了一眼张利贞的手机，直接拿出自己的手机搜索了一遍，见上面果然写着吴奇和江层楼是夫妻。
顿时忍不住挠了下头道：“可是我上次和他们有工作交集的时候，他们订的是两间房。”
张利贞道：“难道是开放式婚姻？这么劲爆！”
林鹿又搜索了一下两人的官方网站，并没有显示出两人的婚姻情况，只能无奈道：“也可能是CP粉改的，这个网站的词条是可以由非官方的人改的，但是官网并没有显示两位老师的婚姻情况。”
张利贞道：“就算普通人可以改，但是官方团队并没有改回来不是吗？这个搜索网站用的人还挺多的。”
林鹿道：“确实，但是两位老师都是低调的人，平常也不怎么关注网上，所以也不排除不知道的可能性。”
张利贞道：“再怎么样不关注，也不至于完全不上网吧。这么大流量的搜索网站，搜他们两个人，第一个跳出来的关系就是夫妻。”
看着张利贞较真的模样，林鹿有些好笑道：“所以呢，他们两个是夫妻，会让你更高兴吗？你和路导的关系和他们很像。”
听到林鹿的话，张利贞立马将手机搜索页面关掉，转为赞同林鹿的话，开口道：“其实你说得很有道理，这种谁都能改的搜索页面也不一定都对。”
看着张利贞的动作，林鹿有些不解道：“看你的样子，好像真的对你和路导的关系很在意。所以，你今天究竟是为什么突然这么在意和路导的关系？”
张利贞有些慌乱道：“其实也不是很在意。”
见林鹿不相信的目光投过来，张利贞连忙想了个理由，缓缓开口道：“其实我是想跟路导学习来着，这种不知不觉拉近关系的手段，着实是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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