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倒真没什么私情,纯粹是“志同道合”。
至于越无垠与雁红绫的关系,那就是人尽皆知了。
“哈哈哈哈……”不知谁先笑出声的,“越少主,那位不是亲自登门、休你下堂的红绫仙子吗?”
“还真是。钟山来人了,空桑的狗怕是都得夹紧尾巴!”
“说什么呢!”一名弟子跳出来维护越无垠,“我家师兄与雁红绫并未成亲,只是退婚而已,什么休不休的!”
“哈哈哈,这不跟被休差不多吗?”
“整个修真界都知道了,红绫仙子有多嫌弃越无垠。为与他斩断牵连,仙子提出斗法比试,请来无数道友见证。越无垠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从山顶一路滚到山脚,丢尽脸面!”
雁红绫的出现,这茬儿才又被提了起来。
不然越无垠也太嚣张了。凭着他是空桑少主,都没什么人敢治他。
雁红绫可不惯着他。
当初她不满长辈定下的婚约,单枪匹马杀进空桑下战书,不仅成功退了婚,还狠狠下了越无垠的脸面。
现在她依然敢指着他的鼻子骂:“越无垠,你若再在这里撒泼,我不介意一脚将你踹回老家!”
越无垠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道:“我本是受邀前来,现在他们将我拒之门外,我岂能说走就走。”
雁红绫哼笑了声,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身旁的师妹代替她发言:“既不肯走,便耐心等着。再让你的狗满山乱吠,扰了他人的好心情,别怪我们师姐要你好看!”
只见雁红绫将佩剑向下压了压,手腕绷紧。
半年前,被她打得体无完肤的惨痛经历在脑海中浮现,越无垠浑身都抖了起来,哪还敢说话。
他的师弟们也都识相地夹紧了尾巴。
顾留白心道:都吓成这样了还不走,难道真有什么阴谋在酝酿?
最不安分的势力歇菜了,场面很快就被控制下来。
从心过来向雁红绫表示了感谢。顾留白再次追问山上发生的事。
只是还没等到回答,便又有昆仑弟子下来,撤去结界、重启天阶,还向众人恭敬一拜,郑重致歉。
越无垠重重拂了下衣袖,一刻不愿逗留,转身踏上天阶,直奔无极峰去了。
“怎么回事?”顾留白不解地看向从心,“那人怎么说误关天阶?不是掌门下的令?”
“是、是……”从心怔了好久,终于将事情想通。
那时,穆子琰十万火急地跑出紫微宫,将掌门玉令塞进他手里,让他去关闭天阶,还说是掌门的命令。
他也以为掌门是为了拖延时间,才命他阻止其他门派的弟子上山。
可若仔细想来,如此隆重的场合,来赴宴的人都已经聚在山下,掌门再怎么想拖延时间,也不会蠢到直接关了天阶不让他们上山,这样岂非会引起更多的猜疑和骚乱?
从心当时是急昏头了,完全忽视了这场骚乱牵扯到的是蒲寻。
一旦牵扯到蒲寻,穆子琰就会变得毫无理智可言。
手中的掌门玉令说不准就是“赃物”。
从心慌得六神无主。
面前逐渐被阴影遮蔽,是传令的师兄走了过来。
从心忙将掌门玉令藏进袖中,勉强镇定道:“许师兄。”
许师兄冷漠地瞥了他一眼:“你怎敢私自传令?”
从心手心里攥出了冷汗。
许师兄语气并不凶狠,却满是无情:“掌门玉令可是你偷的?交出来。”
从心自然不敢交。盗取掌门令,是要被驱逐出昆仑的。
不将穆子琰供出来,是念在多年的相交之情。他很清楚穆子琰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至于敢做不敢当,可能当时有更重要的事做,才交托他来传令。
可现下,他也实在没法子了,只能装哑巴。
不认,比撒谎要好。
一旦撒谎,那就真的毫无转圜余地了。
许师兄掌管教令,公正之下,不容私情,更不会私自断案。从心这样子,即使真相已**不离十,他也没有强行搜身。
一次质问,一次警告,不得结果,他依然不恼不怒,冷冷道:“那我便亲自看着你,将你送到掌门面前。你应该清楚,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你什么都做不了。”
从心抿了抿唇,还是一言不发。
顾留白早就看见了从心藏起的令牌,也差不多猜到,以从心的品性,偷盗这种事是做不出来的,只能是替人隐瞒。
从心这孩子太傻了,顾留白真想帮帮他。
可正如那位许师兄所言,要在一个有所提防的人眼皮子底下耍花招,太难了。
顾留白目光在二人间流转。
许师兄跟从心跟得很紧,即将迈上天阶,才终于想起顾留白和范华等人。
“你们是……”
从心回头道:“他们是我请来的。先前报备过师尊,师尊也应允了,只是未来得及发出请帖。许师兄若不信,尽可去核实。”
每位仙尊的爱徒都有多余的名额邀请好友赴宴,这点从心还用不着撒谎。
许师兄微微颔首,让出道来:“诸位先请。”
“……”
顾留白忽然沉默不知所措。
在背后,他还能想办法搞搞小动作,在前面可怎么整?
“好咧好咧,那我们先走了哈。”范华将几位师弟推上天阶,扭头跟顾留白说,“老大,这许师兄人还怪好的。”
顾留白就“呵呵”了两声。
计划暂时搁浅。
前头的易石秋还在热情卖腐,冲他亲热地招呼道:“小白哥,快跟上啊,咱们等下坐一桌。”
坐一桌,你当吃席呢?
本来就烦的顾留白更烦了。
这小子,怎么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不知道这边的事态更紧急吗?
急也没用,无能为力是最致命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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