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啦。”拉不下脸皮道歉的柳碎碎没纠结多久,脸有点红红地撒娇,一句简单的彩虹屁被她念的软绵清甜,像是闷热夏夜里吃到的冰镇西瓜,心情舒爽。
也许是因为身处异乡又意外迷路,柳碎碎下意识地想要去依靠一个人,而许竹枝恰好是那个给她安全感的。她总有一种能轻易让人忍不住去怜爱她的天赋技能。
就会说好听的。
许竹枝瞥她一眼,装出不吃这套的高冷模样,走过去捏了捏柳碎碎挺翘的鼻尖儿,又给人抹了道灰儿,压低了声音威胁:“这招没用了,换一个,不好好我就把你扔外边去。”
她显然心情很不错,说着凶巴巴的话,眼眉却是柔和的弧度,因为藏身于僻静的小村落里无人识得自己大明星的身份所以不讲究穿搭也不用担心记者乱写,身上土掉渣的背心还没换掉,只是套了一件灰色格子衫,自然地就好像她原本就生活在这里,和这里的人一样,过着缓慢平静的生活。
漫天繁星闪烁,虫鸣鸟叫清晰可闻,没有闪光灯,也没有手机和网络,柳碎碎仰着脸去看那双蓄满浓重笑意的眼睛,突然就觉得很好。
说不清什么很好,但她就是觉得现在这一刻却是很好。
许竹枝的眼睛里面好像有星星。
特好看。
“你最好啦~”她眯着眼睛笑起来,嘴唇被西瓜的汁水染的微亮红润,明明没有长小酒窝,但是笑得比甜美的酒窝还要撩人。
心脏传来绵长又细密的痒,连带着胸腔和喉咙都觉得有些呼吸困难,许竹枝笑意滞住,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夏天太热了缺氧了?一定是那个波浪号的问题!一看就不是个正经标点符号。
她有些逃避似的不去看那张俏生生的脸,清咳一声:“我去屋子里换个衣服,你再打打电话,还是打不通的话我带你去牡丹昆剧剧团找你另一个姐姐。”
说还没说完她就急匆匆往堂屋走,好似后面有狗在撵她,柳碎碎疑惑,却听见手机响了起来。
“喂?”
“碎碎!”
是顾念卿。
顾念卿依旧还在她们分别的地方附近,因为时间耽误了很久柳碎碎也不知道这里的具体位置,说了几句她就拿着手机进屋去找许竹枝。
“枝枝,这里是哪里呀?”
许竹枝的声音从一扇木头房门后传来,带着微微拔高了的清脆:“等一会儿。”
“这里不好找,要不你们在青石广场那儿汇合吧,就是牡丹昆剧剧团今天晚上演出的地儿知道怎么去吧?”她从屋子里出来,将绑好的头发扯开,又拿了一顶帽子戴上,一副要出门的模样。
天太黑了,小镇的灯不多,柳碎碎也不太愿意顾念卿为了找她大晚上的自己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来回跑,便把许竹枝的话照实说了:“卿卿,我们在广场见吧。”
手机隔音很好,但是因为许竹枝就站在一旁说话,电话那头的顾念卿多少能听见模模糊糊的支言半句,她沉默了一会儿,说了声“好。”
商量好之后,许竹枝便带着一个小尾巴出门。
她小时候在青镇长大,哪怕有许多年漂泊在外但是对这里还是非常熟悉,这个安静祥和的小镇依旧如多年以前流水潺潺、缓缓慢慢,时光好像格外优待这里,连院门口的丁香树也是年年开得比别的慢。
柳碎碎跟在她旁边,看着许竹枝潇洒轻松出了院子头也不回的模样,愣了:“你不用锁门吗?”
许竹枝回头,更加疑惑:“你刚刚进来的时候看见我家院子有门?”
“好像没有……”
许竹枝忙着在里头修灯的时候她就站在院子门口的丁香树下,院子大敞,黑黢黢的一片,她那时候看不清里面的模样还以为这是一座被人废弃的院宅,也不敢进去。
“你不怕别人进去偷东西吗?”柳碎碎不明白了,小院儿里种了好多蔬菜瓜果,还有一大片漂亮的月季,要是被有心人偷去了就太糟心了。
“不会的,”许竹枝却很笃定,她转悠着手上的钥匙,催促,“镇子里的人不会随便进去,堂屋的门锁了就行。”
柳碎碎半信半疑,只能跟上她。
“如果遭贼了你外婆回来会揍你不?”
“别的不会,但是如果月季被摘了一定会。”许竹枝毫不犹豫。
小老太太温文尔雅,知书达理,实际上可小气了。
柳碎碎便笑,眉眼弯弯如月牙。两人结伴走过昏暗的小路,偶有狗吠也不觉得惊惧害怕了,不知想到什么,柳碎碎就凑过去要和许竹枝吹嘘自己唱昆曲儿好生厉害的堂姐。
拉近关系的最好方法,要么就一起说别人的八卦,要么就各自吹嘘自己喜欢的人。
许竹枝看她眉飞色舞的,犹豫了几下也说起了外婆白寄真。
白寄真老太太是个非常有意思的人,年轻时在镇子教书一直教到退休,导致镇子上90%的人不管老少看见了都得喊她一声“白老师。”
后来和镇子上最漂亮的木匠姑娘成了婚,一直感情很好。伴侣去世后她不愿离开青镇,许竹枝便托了人日日照看着,自己一有空就回来。
青镇老宅是许竹枝的外婆白寄真住了一辈子的地方,小院子里的花草蔬果也是老人家侍弄的,因为前几日一场雨老人得了风寒所以许竹枝才匆匆忙忙赶回来。
如今人在医院,明天就出院回来了。
许竹枝也不是一直待在这里的,她昨天晚上一直在医院陪床今天中午赶回青镇照顾老太太心爱的小院子顺便当修理工把老房子都整整好,明天一大早就要开车去医院接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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