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么一说而已,安总全当听个玩笑。”图图自知理亏,憨笑道。
“没想到你小子藏了这么多秘密,兴许哪天把我卖了,也不是没有可能。”安逸打趣道,随即起身朝车的方向走去。
依旧由安逸充当司机,驱车回到风情街酒店,虽现下将矛头指向虎爷,已然有些眉目,但安逸耿耿于怀的红衣小鬼,却始终没有线索,殊不知那玩意儿来自何处,又是受谁人指示。
不过七点,安逸换好西装,随即前往宴会厅。较之首日的阵仗,此刻着实低调了不少,仅有两名礼仪站在电梯前,待将安逸迎入厅后,缓缓关上大门。
尚未有其他嘉宾到来,安逸随便找了个位置落座,可待抬头瞬间,却发现梁下悬挂的球甘银铃不翼而飞。按照禹州传统,自球甘银铃上梁日起,便成为整个建筑的一部分,并不会轻易取走。
疑惑中,安逸鬼使神差地从兜里掏出全息眼镜,然而其戴上瞬间,一棵硕大的枫树直冲天宇,眼见宴会厅的屋顶消失不见,穹顶之下乌云密闭,雷鸣电闪。
谁曾想,这间宴会厅竟也做了全息投影设计,但除侥幸将眼镜带出风情街的安逸外,恐再有嘉宾欣赏到这般景观。
安逸推测,眼前这棵枫树全息影像,正是按照遗迹区的树桩复原,其繁盛枝叶中,悬挂着数以千计的幡布条,并以朱砂在树身描有各式符号,乍一眼看,与古禹派对众人身上的印记相似。
“哒,哒。”
听宴会厅外响起脚步声,安逸连忙收起眼镜,不出片刻,迪卡推门而入,并领着众嘉宾相继步进厅内。
“安总,您来得这么早。”迪卡上前跟安逸打起招呼。
“刚到不久。”安逸微微点头,继续道,“看来真是凑巧,你们都撞一块儿了。”
“这不,下午音乐会出了状况,我便带大伙儿去禹州熏香博物馆转了一圈,刚好掐着时间回酒店。我知道安总对这些活动不感兴趣,所以并未邀请。”迪卡解释道。
“确实不感兴趣。我看你发的行程单上,明晚举办的千灯仪式,应该就是最后一项活动吧?”安逸询问道。
“没错,您稍等一会,我去楼上接个人。”说罢,迪卡拿着手机,便匆忙向电梯厅跑去。
大致十分钟后,迪卡领着一年轻男子来到宴会厅,只见其五官深邃,身形挺拔,站在众嘉宾当中,颇有鹤立鸡群之姿,瞧着这脸部特征,安逸估摸其是个混血儿。
“安总,跟您介绍一下,这是「伯索」集团的小少爷,李森特。”迪卡将年轻人引至安逸跟前,并向其介绍道。
依迪卡所说,原本这几日的活动都应由李森特主持,奈何其在路上出了些状况,因而今天下午才赶到禹州,所幸没错过最重要的千灯仪式。
“安先生你好,我是李森特,很荣幸与你见面。”李森特的发音极为蹩脚,看来其在国内待的时间并不长。
“你好,我是安逸。”安逸礼貌地与其握了握手。
“这次来禹州,除了主持此次活动外,我还想当面邀请安先生,出席下个月在多隆岛举办的行业活动,主办方正是我负责的「伯索」文旅。”说着,李森特取出一封装裱精美的邀请函,当即递至安逸手中。
“下个月?最近我手上有几个急案,恐怕要先规划一下行程。”安逸接过邀请函,但未立马答应,毕竟这种事情,还需由老板亲自拍板。
“好的,期待在多隆岛见到安先生。”李森特回应道。
寒暄了几句,众人相继落座,今晚安逸依旧被安排在虎爷身旁,而这家伙右边的位置空缺,估计是预留给铃兰小姐,但其并未出席。
“虎爷,听说您在禹州德高望重,以后这边有什么业务,还请您罩着。”安逸起身端起酒杯,主动向虎爷敬酒道。
“来禹州两天了,也不见你小娃娃主动来拜访老子,现在又装模作样地敬酒,老子可不吃这套。”虎爷依旧嚣张跋扈,丝毫不给安逸情面。
“这两天的行程安排有些满,等活动结束后,我一定登门拜访,这杯酒就当我给虎爷赔罪了。”说罢,安逸一饮而尽。
“一杯,打发叫花子呐。”虎爷颇为不满,并将一分酒器推至安逸跟前,继续道,“把这一盏喝完,今晚老子就姑且原谅你。”
“虎爷赐的酒,不敢不喝。”说罢,安逸端起分酒器,尽数灌入口中。
“不错,可惜认识你太晚了,否则还真想关照一番。”虎爷笑道,随即端起跟前酒杯,抿了一小口。
“现在怎么能说晚呢,咱们风情街不还没开业嘛,到时候请虎爷多多照应,借一借禹州古镇的资源。”安逸连忙提议道。
“你说风情街啊,咱跟着迪卡赚钱就行。”虎爷转头望向迪卡,故意跳过李森特,继续道,“你说是吧,小迪。”
虎爷此举,顿时让李森特及迪卡尴尬不已,安逸随即接过话题,与其聊起禹州的风土人情。
这顿饭吃得并不轻松,但安逸却收获颇丰,其断定「伯索」与「鸿运」的矛盾已到不可调和的地步,而那李森特对整个风情街项目了如指掌,应曾在此处待过很长时间。
饭后,安逸微醺,其刚走出宴会厅,电话倏然响起,眼瞧正是下属打来,遂立马转头走进卫生间,迅速戴上耳机。
「安总,我已经联系过所有关系不错的官媒,但他们全部拒绝发布您提供的内容,而且态度十分强硬。」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
“理由是什么?”安逸询问道。
「内容不符合正确价值观,不宜进行传播。而且我还尝试过,按照公司顶格的预算标准与他们沟通,但依旧没人愿意松口,实在太奇怪了。」或是卫生间信号不好的缘故,电话中传来断续声音。
“这样,明天我给几位主编去个电话,问一下情况。你先去休息吧,辛苦了。”说罢,安逸挂断电话,却瞧见现已晚上十点,自己竟不知不觉喝了三个小时的酒。
其后,安逸独自折返房间,可当其开门瞬间,一股浓烈的香气迎面扑来。
出于对气味的敏感,安逸接连打了数个喷嚏,并随即捂住口鼻。而此般状况亦使之警觉,待掩上房门后,直奔酒店一楼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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