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年跟花辞树两个人目的明确,出了破屋,直奔雪峰山脚,花辞树毕竟受了伤,两个人走的不算快。
“你来之前,我遇到云璃了。”正赶着路,花辞树突然冒出来一句惊人之语,“她去找大夫了,叫我留下等她。”
他说的每一个字,锦年都听得清,连在一起,锦年觉得我还不如没听清。一时间只觉得脑子像被雷劈了一样,嗡嗡的一阵钝痛。
“怎么会这么巧?”锦年满脑子都是,还在执行任务呢!你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能蹦跶到她面前?你们以后还想不想见面啊?我怎么面对云璃啊?
“我还跟她说,她是全天下最聪明,最厉害的女孩子。”花辞树眼睛发亮,唇角也不由自主地扬了上去。
锦年从没觉得牙这么酸过,没想到花少这样的人,喜欢上一个人,也跟普通人一样。不过想到他们两个跑了,云璃回来要面对的场景,脑子更痛了。
“然后你就跑了?”锦年语带试探地问。
花辞树纠正她:“然后我们两个就跑了。”
倒也不用这么准确,锦年头疼,锦年自闭。
说着就到了雪峰山脚下,锦年在路边挑了半天,最终挑定了一块地方,半人高的野草,还能挡挡风,在这里躺半夜不至于被冻死,此地是从山门离开的必经之路,花少明天一眼就能被发现。
至于到底会不会被救,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今日住持可是讲了大半天的《地藏菩萨本院经》劝人向善呢,花少今天这身衣服也是特地挑得,微生夫人早逝的儿子就爱穿这个颜色,加上费听府的令牌和野利的户贴,要是这样野利老夫人都不出手救救他,那他们可能真的要考虑一下,是不是要从她这边入手了。
地方已择定,花辞树接过锦年背后的盒子,拔出刀来,选了一个自己喜欢的地方缓缓躺了下去,务必营造出一副力竭昏迷的姿态。
锦年也找了一棵树上去守着,花少毕竟受了伤,要是没等来微生,等来了什么豺狼虎豹,也不至于让花少睡得好好的被吃了。
挨过最初的一下子冰冷,躺倒的花辞树反而舒服了,被野草覆盖的土地缓缓生出一些温暖来,他一晚上都强打精神,现在终于能闭眼了。
锦年就在树上,小洛就在山上,小袅他们也在西夏,至于云璃,她在我的心上。
锦年半夜又去探了一次花少的脉,怕他扛不住,他倒是一点也没被惊醒,也基本不烧了,荒山野地也睡得这么沉,这心理素质,这身体状态,锦年只能叹服。
第二天仍然是个好天气,野利微生吃过早斋,一行人就收拾行礼下了山。轿子换马车,没行多远,车夫就禀报草丛里躺了个人。
无他,好端端的草丛被压塌了一片,衣服虽然污脏了,但也能看出是块好料子做的,车夫不敢擅自做主,才来禀明。
微生老夫人已是70多的人了,满头银发,但精神矍铄,听了下面人汇报,顿了片刻,才问:“知道是什么人吗?”
车夫才献上摸来的户帖,却原来是个野利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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