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自己也有私心。
前面两回对上的时候两人皆是运着功的。第一回他浅浅的试了一下对方身手,第二回虽然两人都想尽力一战,但碍于那藏书阁空间狭小,还要防着被外面的小使知道,两人都略有收敛。
前两次谢朔温是摸清楚了,论内力论修为功法,两人都是不相上下的水平。这样不论他们两人怎么打都很难定出胜负。但是若是两人都不运功,单单就是拼个人实力的话,这小仙师肯定打不过他,他对他自己的实力向来都很自信。
只是他是真想不到这小仙师身手还真是让他大吃一惊。
明明看起来那么娇嫩的一个人,手法跟他相似不说,连手劲都跟他相差不大。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好一个长相蛊惑,好一个功力深厚。
萧衍之:“这个药什么时候能解?”
谢朔温:“不好说,这药说是对修为低下的影响不大,对修为高深的才会发挥最大药效。”
换句话说就是修为越高药效就会持续的越久。
到这,两人均沉默下来。
看来这几天还真是被困在这破洞穴里了。
明白这点之后萧衍之就不打算跟这始作俑者聊下去了。他转过身欲想往石板上走,背后就传来了一声算是比较郁闷的问话。
“能否问问萧仙师的功法师传何人?”
萧衍之一愣,脚下均是一顿。
他反问道:“问这个做什么?”
谢朔温道:“经这几次与萧仙师交手后,我发现萧仙师的功法跟我炼的很是相像。”
说到这的时候,萧衍之发现对面的人脸上已经换上了另一种情绪了,但碍于他跟谢朔温相处较少,一时间分辨不出来那是一种怎样的情绪。
“我这套功法算是被一位高人指点过一段时间之后自行修练而成的,所以……很大可能我们都被同一个高人指点过。”
这几次交手两人的手法有多相似萧衍之也是知道的,他之前也怀疑过谢朔温跟他都是被他师父带大的。毕竟他的功法是他那半仙师父传授的,不同于仙都上所有门派的任何一种功法。这种功法已经不能说是少见了,几乎是属于独家秘法。
而就是这么个情况下,还是有人的功法跟他的相似到令人惊讶的地步。要不是他从小就跟在师父左右,他师父一直以来也是只有他这么一个徒弟,他真的会以为他跟谢朔温是那种师兄弟的关系。
他敛了敛神色道:“我师父是个半散仙,常年隐居于仙都之外,无人知他姓甚名谁。而且他由始至终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徒弟。你所说的那位高人不会是我师父。”
他话音刚落,对方又不依不挠地追问上来了,“你师父是不是喜欢自己一个人在竹林里修练?”
这句话问的算是莫名其妙了,但萧衍之闻言之后双眉明显往下压了压。
“是。”
他师父虽然是个半散仙,但平日里有事没事都喜欢独自在竹林修练。这也算他的一种兴致,兴致高时就喜欢在竹林里呆着,一呆就是一整天,等到天黑到伸手不见五指时,他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徒弟在屋里等他。
他师父说在竹林里修练很清净,时常会让人有心旷神怡的心情。也是因为这个缘故,他们每次换隐居的地方时总是挨着一片竹林。
后面也是这个原因,萧衍之之后也是在竹林里修炼功法的。
在听到“是”这个字后谢朔温嘴角忍不住的往上扬。整个人都透露出了一种愉悦的情绪。
不是之前那种令人捉摸不定的笑意,是切切实实的愉悦。
“我就是不小心闯进了那位高人修炼的竹林才遇到他的,看来萧仙师的师父很大可能就是那位高人,师父他现在还好吗?”
萧衍之:“……”
在得知他师父在竹林里还教过别人时他就很不爽了,眼前这人改口还改的那么快!
萧衍之不悦道:“好得很。”
谢朔温仿佛没看出此时萧衍之的不悦,此时他的注意力几乎都放在了“师父”这件事上,他道:“那萧仙师可否告诉我师父现在身居何处,我想去探访探访他。”
萧衍之:“他老人家逍遥的很,一天换一个地停歇,我怎知他身居何处。”
不是他不想说,是他真的不知道。
他幼时听他师父说过,在没有捡到他之前,他师父都是到处逛的,逛累了就随便找个地凑合着歇息,等歇够了又开始到处乱逛。
捡到他之后就不同了,带着个拖油瓶不好乱逛,而且到处乱逛也不利于小拖油瓶修练,于是慢慢的半散仙就收心不逛了,开始注重于小徒儿的功法修练。但以免在一个地方呆久了会枯燥,他们还是会时不时的换个地方修练。
这会他来仙都寻魄,他师父又该是恢复本性到处乱逛去了。
“老人家?”
谢朔温明显迟疑了一下。
但后面就被更大的失落给盖过去了。
还是没找到。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很想知道为什么当年师父不要他了,又为什么要跟他不辞而别。
见谢朔温是真的伤心了,萧衍之也愣了一下。
自认识谢朔温以来,他还没见过这个人真正的伤心,或者是说他还没见过这个人真正的表露过自己的情绪。
在他的印象里谢朔温是很会伪装自己情绪的一个人,脸上几乎天天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也让人难以猜测这个人的心思和情绪。
但就是这么一个人在此刻却坦露出了自己最真实的情绪,还是那种萧衍之之前前所未见的伤心。
哪怕萧衍之再怎么看不懂谢朔温也看出来了,他师父在谢朔温心里的位置肯定不低,甚至可能还很高。
一想到这点萧衍之心里就闷。
能让人那么把他师父放在心上,那他师父肯定在那段期间对那人很好。
从那人的功法修为就能看出来了,他师父可能将教他的东西都教给那个人了。
萧衍之从小就是被他师父养大的,他师父于他而言就像是亲生父母。现在突然知道他师父还背着他指点过别人。他突然就很不爽了。
更何况那个人是谢朔温,要是换做是隐左他可能都不会这么心闷。
萧衍之这下是真不想理会那人了,也不管那人什么表情,转身就往石板上盘坐,缓闭双目,又开始静心打坐了。
同一个师父就同一个师父吧,人家只认他师父作师父,也不会认他这个师兄的。
当然,这个师弟他也不想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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