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予眠又想故技重施,穿上裤子不认人。
可江逸并不是好甩掉的,已然自觉把头衔升级为“陈予眠的男朋友”,关怀备至。
升入大二,课程愈加繁重,陈予眠整日闷在画室里,每天两眼昏花,无暇顾及生活,便默认了他的身份,几乎住在江逸家里,任他伺候着。
江逸倒是很感激,陈予眠忙起来,虽然没时间跟自己甜蜜,但同样也没心思去见外面那些狐狸精。
唯一明面上的竞争对手,恐怕就是宁琛。
不过江逸与陈予眠待在一起的时间比他要多得多,两个男人也在无形之中接受了彼此的存在,达到一种诡异的平衡,谁都不许恶意争宠,以哄着陈予眠开心为目的。
有这两房贤夫无微不至地照料,陈予眠更能全神贯注,将重心完全转移到设计上。
说实话,这一专业和他当初幻想的光鲜亮丽分毫搭不上边。
陈予眠原本以为只是灵感迸发时,随意划拉下几笔就好,可先不说灵感最难得,他还忽略了之后的很多步骤,比如挑选面料、打版制样衣,甚至缝纫的活都得自己来。
他从未见过缝纫机,现在却可以熟练运用,常常伏案,偶尔也并不借助机器,仅凭一双巧手。
一开始还被针扎过几次手指肚,他嚷嚷着朝江逸撒娇,说自己疼。
男人点开那图片,触目惊心,当即赶到美术学院工作室里,看到他毫无平日娇气高贵的样子,就坐在地上,头发随意挽起,袖子撸至胳膊肘,一高一低。
“瓷砖地不凉吗,快起来。”
江逸拉着他的手,把人拽进怀抱中。
“等下……”陈予眠抬起胳膊撑了撑眼镜,从衣角取出两根针。
江逸不由得盯住他鼻梁上一副银丝半框眼镜:“你已经够用功了,休息休息吧,哪有人成年了还能把自己搞成近视?”
“你那些同学呢?这儿就你一个人?”男人抬手蹭蹭陈予眠的脸蛋,目光划过四周。
“他们都回去了,我还要赶工,褶皱总是做不好。”
陈予眠翘起嘴唇,气急败坏地将手里料子一丢,张嘴就是一声喷嚏。
江逸刚把他按在座位上,听到声音,赶紧搂住他,左右好一顿关切——“这是怎么回事,感冒了?”
“应该是因为这屋里毛屑多吧,我没……”陈予眠逞强,摇了摇头,话还没说完,下一个喷嚏立马接上。
“刚开春,外头气温也就十来度,你这屋子背阳,本来就阴凉,还穿这么单薄坐地上。”
他苛责的话又被陈予眠几个喷嚏冲破,连忙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猝不及防被烫了一下。
江逸没来之前,陈予眠还觉得浑身是劲儿,现如今一连串的喷嚏引着,他此时才真感受到些许头昏脑胀,趴在男人肩头。
江逸瞧他软成了一滩水,隐隐发热,立马把人架起来:“你外套呢?”
陈予眠随手一指,男人随即便拎起那件薄外衣裹住他,强硬地拽着人出门,第一站就往医院去。
大夫诊断并非风寒侵体,而是日前肆虐的流感。
倒也好治,他们从医院里抓了些药,江逸就开车载他回家去养着。
为了方便照顾他,男人又抱他去了2001的门前,指纹一贴,开了门。
生了病的陈予眠更像小猫,趴在他怀里,进屋才摘了口罩,整张脸闷着几分病态的红,搞不清楚自己哪里不舒服,就疲惫而顽劣地呲牙,乱发脾气。
他窝在江逸的主卧休息,刚被男人掖在被中的胳膊又探出来,捧着平板看电视,脑袋上的退烧贴时不时往下掉。
江逸端着饭碗进屋,特意给他蒸了鸡蛋羹,还熬煮一大锅生菜鱼片粥。
“头好疼,我不想吃——”
陈予眠捂着脑袋扭开脸。
“不吃饭怎么吃药?必须得吃点,少吃些也没关系。”江逸挨着他坐在床头:“我给你按按脑袋,哪里疼?”
陈予眠倚着他的胸膛,轻轻启唇,吃了一勺鸡蛋羹。
这是江逸第二次做,比上回滑腻爽口的多。
陈予眠眉毛一挑。
“好吃吧?”
江逸搂住他,在耳边问道。
陈予眠轻声应着,小碗就被塞进掌中。
“那就自己大口吃。”江逸拇指肚压着他的太阳穴,小心揉搓。
怪不得说男人只珍视自己没得到的宝贝,一哄骗到手,就不似从前那般如宝如珠。
要是以前,江逸不都是每一口都吹凉了喂给自己?
陈予眠瘪着嘴巴:“你不爱我了。”
他每天都这样,生了病就更黏人,江逸早就习惯,无比谨慎手中力道——
“乖乖吃你的饭,吃饱之后把药喝掉,睡一觉醒过来就好了。”
“睡一觉醒过来你就爱我了吗?”
陈予眠在他怀里抬眸,视线朦胧。
江逸被他搅得心乱如麻,不按脑袋就听他喊头疼,不喂粥他又闹着“爱不爱”之类的话题。
男人恨不得替他分担所有的苦痛,一顿晚饭吃了个鸡飞狗跳,好不容易才哄着陈予眠咽下药片,安置在床。
他昏昏欲睡,几杯热水灌下去,却频繁起身跑厕所,一来二去,困意全部消散。
夜里,江逸收拾完厨房,冲了澡,光着脊背回到卧室。
陈予眠歪斜在床,抱着枕头一趴,火热的目光直勾勾盯向男人。
他近视的度数并不高,这个距离,仍能把他肌肤底跳动的青筋瞧个仔细。
江逸不禁扭头,对上他略有深意的嘴角。
“瞅什么呢?”
“当然是看你呀,快过来嘛。”
陈予眠弓着背,歪了下脑袋,单薄睡衣下勾勒出匀称的身材,曲线柔美,整个一块散着热乎香味的松糕,朝江逸勾了勾手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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