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好朋友季庭。”
“你就是他的未婚夫吧,久仰,峰点资本季庭。”
“你好。”
邵卫明抬手跟她轻轻一握,视线又转向陈予眠。
“好了,这儿风大,那你们赶紧走吧,我还得回去呢。”季庭这时候眼力见儿反倒加强。
女人走后,邵卫明便去牵他的手:“你什么时候男女通吃了?”
“啧,嘴上没个把门儿的,别逼我在外头扇你。”
陈予眠指甲嵌进他肉里,冲男人呲了呲牙。
邵卫明立即安静下来,帮他护住额头,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明天的事,你都安排好了?”
他仰头问了一嘴,安全带也不亲自扣。
男人给他伺候好,才启动车子:
“某些人又不在乎,自己偷跑出来,现在还来问什么?”
“你这是什么口气,我问问怎么了!”
只要单独和男人在一起,他肯定一点就着,稍有不如意便大喊大叫。
邵卫明眼皮跳动,抿住唇角不语。
翌日一大早,陈予眠赖床,被他从被窝里刨出来。
“干嘛啊!”
“这都几点了,你不是说还要打扮?”
陈予眠瘪着嘴,不情不愿地迈开腿进浴室。
这诡异的喜宴之前,那么长时间,他都一直都和男人分居在各自的公寓。
陈予眠以前不晓得邵卫明居然这么传统,如此抗拒婚前性.行为,也不知是真的封建,还是故意钓着自己,越想越来气。
说是亲属之间的饭局,人员组成却不太平常。
陈予眠这边的宁琛和宁嘉铭不用提,但,宁夫人竟也出席了。
她是宁琛叫来坐镇的,毕竟,儿子肯回心转意把陈予眠嫁出去,宁夫人情愿念一万遍“阿弥陀佛”,自然什么都答应。
而对面,来的则是邵卫明舅舅舅妈一家。
陈予眠也是吃饭前才知道,他奶奶已经过世了,就在他去元港之后的一年。
邵卫明甚至都没来得及见到老人临终一面。
他解释地云淡风轻,陈予眠反而难得沉默,没说什么。
这两个人,竟连一对生身父母都凑不齐。
打完招呼依次落座,上菜前,邵卫明忽而开口:
“两方的长辈们,容我说两句。虽然这次婚礼一切从简,但该有的敬重我不能少了眠眠,没有订婚宴席,现在给也不晚。”
他不知道从哪里提起一只红色手拎箱,搁在桌上。
这环节没在计划里,陈予眠疑惑地抬眼瞧他,又打量一眼那箱子。
男人也没再故弄玄虚,伸手开了那箱的锁扣,触目之下,里面居然是一沓一沓整齐码好的钞票。
“箱子里的现金是六十六万元,这张卡里,还有六百万整。”邵卫明将那张黑金的银行卡夹在两指间向众人展示一番,又丢回箱里:“这些算不上什么,也就是我当年受领导恩惠的八点八八倍而已,只是不知道,你敢不敢收。”
男人直直盯着宁琛。
陈予眠听出了不对劲,从看到这么多钱的震撼中回神,腰板突然挺直,正打算开口时,反被邵卫明搂住,肩膀也被他捏了一下。
宁琛的脸色瞬间变化,表情僵硬住,眯起了眼。
但陈予眠没想到,接男人话茬的人,竟会是宁夫人:
“卫明啊,小眠养在我们家这么多年,我也早已经当他是自家孩子了,便叫你一声女婿吧。”
宁太太嗓音温润,一字一顿的节奏间,尽显儒雅风度:
“我们宁家百年基业长青,区区六百多万,还不值得挂齿,你们两个既然心意相通,我就再添上两百来万,凑成个八八八,也算更吉利了,留给你们小两口好好过日子。”
她说来轻巧无比,唇角微勾,对面的舅妈却被接二连三的砸钱环节吓得直犯嘀咕——“八百万啊。”
邵卫明嘴角猛地一抽。
陈予眠立马反应,拉着男人的手起身,与之并肩而站。
“感谢您的好意,我一定收好。”
他盖上钱箱,又笑着扭头望向邵卫明:“时间差不多了,叫他们上菜吧。”
一顿饭吃得邵卫明这边的两位长辈战战兢兢,后背全是冷汗。
陈予眠则气不打一处来,可他怒意来得快消散得也快,吃过饭就什么都忘了,跟着男人去到舅舅舅妈家。
他被邵卫明拉至祖宗牌位前上了柱香,还听男人嘴里念念有词。
陈予眠以前从没见过这东西,眼睛滴溜溜地转,不禁想到邵卫明车里那满满一箱子钱。
宁琛自小没有短过他的吃穿用度,但这么多钱抓在手里,还真是第一次。
邵卫明还全都给他了,自己一分都不沾。
他心里记挂着,草草吃过晚饭,小声在男人耳畔吵闹:“我要回家。”
到车上,陈予眠慌忙瞧了眼后座。
“还在还在……”
他终于放下心来,指使着邵卫明把一整箱钱搬回公寓去。
这间公寓他不是没来过,今夜在电梯里的感受却截然不同。
一进门,屋中繁乱的装饰映入眼帘——灯笼、彩带和红双喜,样样都不带少的。
陈予眠嘴巴大张,久久合不上,等走进来,瞧见茶几上摆着的干果和喜饼,也都盖了张红喜字,心里想,简直土得冒泡。
他有点不敢去看卧室里会是怎样一副光景了。
“你什么时候搞的这些?”陈予眠实在费解。
邵卫明倒一脸轻松:“今天找人布置的。”
他说完,扭头瞟了眼陈予眠。
陈予眠明白他在等自己的夸赞,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挺晚的了,我要去洗澡。”
他闷头想往主卧去,刚迈开腿,男人就拽住了他的手:“你直接去洗,待会儿叫我一声,我给你拿衣服。”
“哦。”陈予眠此刻应着,完全没想到他口中的衣服是一套真丝的暗红色睡衣。
穿上滑滑溜溜的,垂感十足,倒也贵气。
他想起那八百八十八万,长长吐出一口气,强撑着没跟他的暴发户审美一般见识。
推门进卧室,陈予眠的神经才算遭受了重击。
床上四件套和自己睡衣的颜色一模一样。
“咳。”
陈予眠听到他出声,便扭过头,男人快速冲了个澡,身上穿的那一套跟自己是同款,只颜色不同。
他坐到床沿,屁股直往下滑。
邵卫明阔步上前按住他,两人齐齐摔进床里。
他们身上是相同的沐浴液味道,场面实在太诙谐,陈予眠不由得笑出声。
“你笑什么?”
“我笑你也不乐意,难不成还得哭呀?”
陈予眠往他肩膀用力锤了一下。
男人瞧他这么多天来总算给了自己点笑脸,也不敢再说什么,只顾着两只眼睛紧紧注视他。
从高中到如今,他其实并没有跟陈予眠有多亲近过,连亲吻都屈指可数。
此时,陈予眠就在自己眼前,咫尺距离,男人无法压制自己因为长久以来无限等待而蔓延出的情绪,俯下脑袋拱进他颈窝。
“哎,邵卫明,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啊?”
陈予眠两只瞳孔都被钞票取代了,在这种关头还想着钱:
“就算你年薪高,可你好像也没有工作多久呀。”
邵卫明气血翻涌,嘴唇在他锁骨上蹭了蹭:
“炒股。”
“什么?你还敢炒股?就那点本钱,你就不怕血本无归?”陈予眠瞪大双眼。
男人抬起头,视线再度锁定了他的唇——
“我说过了,我想做的事,从来都是势在必得。”
一吻过后,陈予眠才意识到,他准备这些日子,今晚是打算实践了。
邵卫明宽厚有力的手掌就按在他小腹,绸缎那么滑,轻轻一扯,裤腰就掉到腿弯。
陈予眠浑身凉丝丝,肌肤在灯光下闪着玉石的光泽,没有半分瑕疵。
如果雕成这样一个人,不知该用多么大一块璞玉。
到这一步,男人心里才紧张起来,目光下移,表情凝结在脸上。
陈予眠见他久无动作,便掐着男人的臂膀略略挺起上身。
发现邵卫明是在为了什么感到震惊后,他忍不住冷笑:
“你分不清我是男是女,就敢跟我结婚呀?”
男人呼吸粗重,脑子已经用不了,艰难开口——“你当初拉着我去酒店,说想要给我看的秘密,就是这个……”
提到往昔,陈予眠心头一揪,身子又软了回去,胳膊挡在额头。
“啰嗦。做就做,不做就滚。”
他朝男人大腿上踹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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