捣蛋节结束了。
青鞘走过新岛屿的桑田,她拜托了一些新岛屿上的动物继续和她联系。
那个人类捣蛋鬼奇英认出了她,奇英对她能召唤捣蛋鬼的能力很羡慕,试探着发出了邀请:“下次我们还可以一起玩吗?”
青鞘的暴躁神秘人设不倒,翻脸不认人:[小孩像土豆,我不喜欢小孩。]
“土豆”奇英沮丧地离开。
洛缪已经在等她了。
他们得挑个夜黑风高的时间入海,悄悄离开这里,去别的岛买剑。
【你真的不打算告诉芫苏吗?】洛缪忽然问。
青鞘摇了摇头。
两人潜入海中时,一条通讯船往西宜岛的码头方向驶来,船上灯光明亮。
通讯船到了就说明新岛屿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开,到底会起什么波澜,或许下一次又有新岛屿上升的时候他们就能见证事态的发展了。
潜在海里的青鞘忽然看见前面有一艘船,船体上钉了一块铁皮。
她思考了一下就猜出来了:【是芫苏的船。】
令她感到奇怪的是,芫苏的船似乎不太正常,正随着海波随意地飘,而且吃水线也超过了普通的船。
青鞘上前在船体周围察看一周,发现了问题所在:【有人在船上动了手脚,再过不多久船就要沉了。】
船上的一人一鸟已经睡着了。
洛缪暴力拆卸了通往卧舱的入口,发现的就是这一幕。
芫苏睡得死沉,沉得有点不正常。蓝鹟鸟连站都站不住,像喝醉酒一样歪倒在角落里。
这里已经是离岸稍远的海区了。
显然有人割断了绳子,在船体上做了手脚,用药让船主睡得死死的,等船漂到远处,船和船上的人都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沉在海底。
青鞘看了一眼熟睡中的青年。
*
芫苏是被蓝鹟鸟啄醒的。
他睁开眼睛,眼前是凌晨微暗的天空。
他用手撑起身体才发现自己躺在沙滩上,船上的东西堆放在他身边,而他的船已经不见了。
“发生什么了……?”芫苏觉得头又沉又重,什么都想不起来,用手扶着脑袋问。
蓝鹟啄了啄他的手心:【有坏人算计你!我们的船沉了!】
芫苏坐起来,双手按着两边太阳穴,皱着眉思考昨天发生了什么。
他记得昨天他受岛主之邀去了议事厅,岛主热情地希望他能为新岛屿的重建给点建议。知识储备和天赋让他得心应手,思考片刻就将自己的见解直言不讳。
然后他吃了一点议事厅厨房准备的食物。
看来是那份食物有问题。
但具体是哪位要杀他,他心里暂时没有答案,还得通过动物情报寻找凶手。
蓝鹟一拍翅膀,急切地把另一份记忆传递给他:【是救了你的人……传达给你的。】
*
海下。
青鞘和洛缪已经离开了西宜岛。
她根据附近的动物情报找到了凶手,是一个名叫覃洋的政客,下一任西宜岛主的候选人。
凶手她当然没放过,但同时另一个不在场的人也被记仇了。
青鞘:【休留没照顾好他,下次找休留报仇。】
洛缪:【是的。】
青鞘怀疑洛缪说“是的”是为了向休留报之前的仇,而不是赞同她提到的那个动机。不管怎么样,把过错推给休留准没错。
坦诚说,芫苏会出意外她确实没想到,她一直以为芫苏八面玲珑足以自保,这么一遭让她不由得有点担心。
她用“晦”将记忆传达给了蓝鹟。
虽然芫苏可能无法感应“晦”所传达的记忆质,但蓝鹟可以。就像当时银峰的狐狸将洛缪的记忆传递给她一样,蓝鹟也能如此把她的消息传递给芫苏。
视野里西宜岛只剩下一个小小的点,她最后看了一眼。
要好好活着,芫苏。
*
西宜岛的沙滩上。
芫苏从蓝鹟那里感应到了那份记忆质。
画面中,是那个名叫州岚的神秘人。
【没有人脉参与政治就会被人算计,下次注意点。】
从记忆意识里传来的声音莫名熟悉,可又有些不一样。
芫苏心里一惊。
画面里那个神秘人并没有动嘴唇说话,只是用意识里的声音在对蓝鹟传递消息。
他浑身发麻。
蓝鹟的记忆里,她按着它羽毛的那只手格外冰凉。
芫苏几乎听不清那段记忆里后面的消息,他的手按着沙滩,指骨节都泛白,牙关紧扣。
蓝鹟看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啄了啄他的手。
的确是她,但他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这个认知给他带来了难以言说的震颤和夹杂了细微喜悦的痛苦。
她继续道:【凶手你应该能找到,我已经给你报过一点仇了,剩下的你自己做,我没闲工夫。】
芫苏一遍一遍感应着她的消息。
她自始自终都没有承认自己是青鞘,也不打算承认,但他知道她就是。
【既然选择做这一行就要有点手段,足够谨慎。】
【还有不要来找我,我最烦小孩。】
她的语气带着神秘人州岚的恶声恶气。
蓝鹟很懂事地用毛绒绒的脑袋蹭蹭他的脸颊,安慰他。
芫苏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心里发胀发痛,耳边鼓噪。他无法集中注意力去听她在说什么,只能听到那种只存在于“晦”中的她的意识声音,冷淡而遥远,一字一句。
画面里她顿了顿,刚要从蓝鹟身上收回手,不知想到什么,又补充道:【还有一件事,别想着回家乡,你的家乡可能对你来说有危险。】
她的最后一句话总算让芫苏心思集中了片刻。
设拉岛有哪里不对劲?
那段记忆很短,芫苏感应了一遍又一遍。
蓝鹟着急地在他的肩膀上、脑袋上踩来踩去,让他振作起来。
他低垂着头,睫毛掩着眼中的神色。
他开口的时候声音哑得不像话:“蓝鹟,我知道了,不要踩我头了。”
蓝鹟终于得到了芫苏的回应,从他的脑袋上飞下来:【太好了太好了,振作一点!不然青鞘会骂你的。】
海边天空露出了鱼肚白。
年轻人从沙滩上站起来,踉跄了一下。
*
那个名叫覃洋的政客门前落满了鸟的排泄物,家里老鼠在跳探戈,蟑螂呼朋唤友,叫上臭虫一起闹。
“晦气啊,覃洋你惹了谁啊?”被叫来帮忙的朋友挖苦道。
覃洋心里烦躁,身上又脏又臭,总觉得还有臭虫在爬。他正要骂一句,抬头却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人。
心虚和恐惧让覃洋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那个本该沉在海里的青年找了过来,毫发无损地站在他面前。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